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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便輕巧地跳過去,小舌頭一卷,便將兩個小東西吞下腹中,還衝貓兒吱吱叫著,看樣子是還想吃。
貓兒既氣氛惱怒又無奈苦笑,銀鉤用性命拼來的“蠱引”就這麼被小白團吃了,真讓人慾哭無淚。事已至此,別無他法。貓兒只得繼續努力前行。
小白團見貓兒離開,趕緊衝到貓兒身上,快速攀爬上貓兒的頸脖,爪子抓住她的衣領,小尾巴一卷,就這麼窩在貓兒頸脖當起了保暖毛領。
貓兒踏在積雪上,步步艱難地四下尋著銀鉤。
她發現自己掉落的地方僅僅是斷崖的一層,卻不知是順著什麼傾斜面滾落到此處的。
她俯身向下看去,下面仍舊是層疊交錯的傾斜裂面,不曉得銀鉤會不會如自己一般幸運不再深滑,還是……
不!銀鉤一定會沒事!
既然自己活著,銀鉤就一定或者!
貓兒固執地堅信著,這是她在這片白色蒼茫中唯一活下去的信念,不可以丟失!不可以被擊敗!
貓兒不敢去想,若銀鉤不在了她會如何,因為她是隨同銀鉤來的,若銀鉤不在這裡,她又可以去哪裡?當銀鉤掉下斷崖時,她亦毫不猶豫地跳下,雖然只是一瞬間的事兒,卻讓貓兒清楚地明白,銀鉤在她心裡到底佔了怎樣的位置。而她在銀鉤心中,又是怎樣的無法代替。
貓兒試著呼喊出銀鉤的名字,然而卻發不出一點兒聲音,哪怕是連最微弱的也如此奢侈。
貓兒舉步艱難地走著,尋著,在皚皚白雪中拖動著漸漸恢復知覺卻又被痛楚襲擊的身子。沒有人知道貓兒承受著多大痛苦,但貓兒知道,她若找不到銀鉤,那才是會要了她的命的痛!
身子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每挪動一下都要承受撕心裂肺的痛,唯有拉緊精神上的線,才不會倒地不起。
貓兒攢不緊拳頭,卻可以咬緊牙齒,死死撐著最執著的信念!
貓兒一步步拖拉著跛足走著,在一片銀色白芒中猶如微不足道的塵埃般飄渺,彷彿隨時會跌倒在白雪中,失去生命的氣息。
她從一出到另一處,細細尋著,手指凍得青紫,身子不似自己的。在那無止境的白色中,貓兒的希望變得渺茫,無數次試著喊銀鉤的名字,卻只能發出細弱蚊吟的聲音。
全世界僅剩下一個人的孤寂荒涼慢慢爬上貓兒的脊背,雖遠不如失去摯愛的痛苦來得深刻,卻仍舊讓人在無希望中漸漸委靡。
貓兒不停地走著,用盡全力向下層尋去,雪擦過受傷的肩膀,一次次用痛苦襲擊著漸漸感受不到生命溫度的人,直到……貓兒倒在這片白色中。
貓兒躺在那裡,身體再次變得毫無感覺,唯有眼中隱隱湧起的溫熱暖著僅存的意識,乾涸爆皮的慘白唇瓣輕微顫抖,遍遍喚著那個人的名字:“銀鉤……銀鉤……”
太陽驕傲地照耀著,卻再也暖不了貓兒的小小身子。
不曉得過了多久,就在貓兒漸漸失去意識時,一個獵人趕著牛車路過。他本沒看見隱在白雪中的貓兒,卻聽見了吱吱的叫聲,以為有小獸落在附近,忙小心翼翼地靠了過去,卻看見了已經被凍僵的貓兒以及一個窩在貓兒頸項間的小白團。
獵人動了惻隱之心,忙奔過去,用手探了貓兒的鼻息,見她氣息微弱,但仍舊活著,若救得及時,也許會活下一條性命。
獵人背起貓兒,放到牛車後面,火速趕回了家。他一進木屋,立刻大叫道:“婆娘,快出來!”
見屋子裡噔噔噔地跑出一個身體渾圓的粗衣婦人,探頭詢問道:“咋了?”
獵人把貓兒放到炕上:“凍僵了。”
粗衣婦人忙拎著一個大木盆去外面盛了滿滿一盆白雪,然後一邊動手脫貓兒的衣服,一邊快語吩咐獵人道:“去煮點兒薑湯水,再弄些暖粥,生兩個暖火盆,不然等她醒過來時要生病的。”
獵人出了屋去準備一切。
粗衣婦人用冰冷的雪給貓兒擦拭身子,由腳開始揉搓,連續換了數盆白雪後,終於將貓兒的整個身子都揉搓軟了,這才給貓兒穿上衣服,用被子蓋住,等她自然醒來。
貓兒是在陣陣飯香中醒來的。她微顫著睫毛,有些懵懂地環視周圍環境。
木質的小屋不大,牆面上掛著幾條麻繩和一張小獸皮,以及兩條肉乾。屋子裡除了一張殘破的不透桌子和兩把簡單的椅子外,沒有其他傢俱。
小白團見貓兒醒來,歡實地搖起了尾巴,用小舌頭舔著貓兒的臉蛋。
虛掩的簾子被掀開,粗衣婦人端著稀粥進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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