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部分(第2/4 頁)
之重,皆是因為他得知“因果”被嵐琅吃下,全無了生存慾望,竟是要……以身殉葬!
銀鉤的笑容變得渙散,冰涼的手指搭在貓兒唇瓣:“噓……這是我的承諾。愛你,便是生死相許的唯一。”
貓兒將手腕上的“無獨有偶醉玲瓏”貼上銀鉤的手腕,在那片悠揚婉轉的玲瓏聲中,仰起頭,將紅潤小唇貼上銀鉤蒼白的唇瓣,緩緩閉上眼睛,呢喃道:“銀鉤,愛你。”
在輕緩婉轉的玲瓏聲中,貓兒悄然睡去,銀鉤緩緩閉上眼睛,唇邊隱了一絲笑意,如此安詳知足。
曲陌眼角有清淚痕跡,沿著毫無溫度的如玉面頰滑落,隱入頸項,流至胸膛,在心口跳動的位置,陣陣刺痛!
嬈池女泣不成聲,身子如秋後孤葉般瑟瑟發抖,整個身體承受著極大的痛苦,在撕心裂肺的悲痛中昏死了過去。
酒不醉抱起嬈池女的身子,臉上悄然滑下淚珠。
花耗一拳頭捶到石壁上,悲痛得無法自己。
斬豬刀赤紅了雙目,衝嵐琅怒吼道:“渾蛋!你不知道貓兒中了‘睡歲盅’,活不過今晚嗎?今天是貓兒生辰,你卻讓它變成兩人祭日,你奶奶的,老子砍死你!”
嵐琅胸口一滯,在斬豬刀舉刀砍來時,忽然發狂,若著魔般大笑起來,一拳頭砸在石壁水龍下隱藏的機關上,在血染紅河中癲狂道:“都陪葬吧!”
巨大的無行宮瞬間動搖起來,彷彿有萬頭大象齊奔而來,晃得人東倒西歪站立不穩。
頃刻間,水龍壁破裂,洶湧澎湃的寒江水咆哮奔入,以狂傲的姿態席捲人的性命,撲滅著卑微渺小的生靈,似要葬送掉一切繁華,吞噬掉曾經如花的笑顏。
銀色巨獸叫囂著,以無人可以抵擋的自然力量毀滅著一切。人,只能四下逃竄。
嵐琅與曲陌幾乎是同時出手去抱睡夢中的貓兒,嵐琅卻是慢了曲陌一步,眼見著貓兒被曲陌抱走,恨極地拍下銀鉤身後倚靠著的石柱機關。石柱周圍瞬間塌陷,嵐琅和銀鉤順著水流一同跌落其中……
曲陌守在貓兒身邊,已經不眠不休數個夜晚,由晨曦乍起到日落西山,偶爾睏乏了,小憩一會兒,卻總覺得貓兒在自己入睡那一刻要醒來,於是忙打起精神,看向貓兒,期待著奇蹟。
貓兒的脈搏仍舊在跳動,貓兒的呼吸依舊綿長,只是那長長的睫毛不再微顫著張開,那圓潤清透的大眼不再看向自己,那清脆玲瓏的嗓音不再對自己說:曲陌,這個送你。
曲陌記得,貓兒是最愛送東西給自己的,無論是溼淋淋的荷花,還是烤熟的信鴿,或是從曲府樹上剛採摘下的果實,她都當寶貝送給自己,然後眼巴巴看著自己吃掉,笑得無比滿足。
如今,那笑顏不再,歡歌沒有,人影凋零,獨剩下他一人,在這偌大的空洞中,守著貓兒的體溫。
他很羨慕銀鉤,銀鉤的樣子應該被雕刻在了貓兒心中,代替了自己的位置;他也很敬佩銀鉤,竟能愛得如痴如狂不顧一切。生同寢,死同穴,多熱烈的情感啊。曲陌苦笑,身形愈發單薄。
窗外水洗銀月正圓,月光透過窗紙投射進來,照在貓兒臉上,一片柔和的美麗。
曲陌將貓兒抱起,小心地蓋上柔軟的被子,登上關口眺望臺,縱覽群山,柔聲道:“貓兒,你可看見,今夜月色正圓?貓兒,你可知道,我願用萬里山河換你憨然一笑?貓兒,你何時才能醒來?娘娘與叔叔們都惦念得心碎了。”
貓兒一直沉睡,安靜得似乎少了鮮活氣息,總是令人惶恐不安。
觀望一會兒月色,曲陌怕貓兒冷了,這才抱著貓兒回了屋子。
嬈池女隱在樹木後面偷偷垂淚,酒不醉環抱住嬈池女的肩膀,無聲地安慰著她。
曲陌抱著貓兒邁過門檻,卻因連日來不吃不睡身子太虛,腳下一踉蹌,貓兒的身體從懷中跌出。曲陌忙一個前撲,身子一轉,將貓兒抱入懷中,以自己的身體為墊,躺在地上。
曲陌的樣子雖然狼狽不堪,但他卻不急著起來,而是輕輕閉上眼睛,似要熟睡般安靜。
萬籟俱靜中,貓兒終是緩緩張開眼睛,周圍暗淡的光線讓她分不清身在何處。當她察覺到身下壓著一人時,瞬間變得狂喜,忙沙啞著嗓子喚道:“銀鉤!”
曲陌瞬間睜開眼睛,望向貓兒仰望的小臉,只覺得心臟都停止了跳動,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或者,又是他一個短促的美夢?
貓兒適應了幽暗的光線,終是看清楚了身下壓著的人不是銀鉤,不是,不是……
腦中一幕幕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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