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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戰中,只覺得心豁然一縮,一種莫名的感覺襲來,彷彿被什麼人拉扯了心絃般。瞬間抬起頭,正看見一頂很誇張的大軟轎被徐徐抬來,那轎子上的豔粉薄紗隨風飄渺,若女子的羅裙般嫵媚翩然。其中夾雜著鶯鶯燕語和偶爾的調笑聲陣陣傳來,在這片吼吼哈哈乒乒乓乓的武鬥聲中,顯得及其不協調。
貓兒不自覺的站起身,望向那由遠及近的軟轎,看著那依靠在軟墊上的花衣男子半眯著風情流轉的桃花眼,抬起修長的手指輕佻的勾著女子下顎,逗得懷中女子陣陣嬌喘嬉笑。
貓兒目不轉睛的盯著銀鉤,她其實很想躲開眼睛,只是整個人卻彷彿是北寒之地凍結出的冰塊,無法移動,一擊即碎,滿腦袋只餘蕩著銀鉤說過的話,若是擦肩,只當不識……
在貓兒的恍恍惚惚中,嵐琅拉了拉貓兒的袖子,說:“到你了。”
貓兒彷彿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將眼睛收回,有些不知滋味的拖動著左腳走上擂臺,在眾人的注視中耷拉著腦袋,疑是幽魂般的站在臺上。
嬈瀝在剛才與貓兒交手時就察覺出了異樣,此刻見貓兒上臺,卻是跛足而行,心中已然明白,傳言是實,貓兒的腳卻是被葉豪給弄殘了!心中有怒氣翻滾,不得不自行壓下,無法問貓兒,怕勾起她不快,只得將那輕顫的心疼憋在肚子裡。
貓兒的對手是位手持雙劍的翩翩公子,與貓兒站到一起,更襯得人面如玉、美不勝收,自我得意的心裡洋洋灑灑飄起。
那公子見貓兒臉貼膏藥,以為她有些怪病,不由得往後撤了撤,有些不耐煩道:“這位……兄臺,請動手吧。”
貓兒恍若未聞般仍舊呆滯在他對面,那公子覺得有些面上發緊,抱拳道:“‘玉面蛟龍’前來討教,若你不敢迎戰,就請下去,勿要作怪。”
貓兒這才抬了頭,如夢似幻的嘟囔一句,“歪瓜裂棗。”
“玉面蛟龍”本提在胸口的傲氣被貓兒一觸即破,維持良好的面上表情出現裂縫,整個人備受打擊的呆滯了下去。想他長這麼大,哪個不是贊他玉樹臨風?從來沒想過歪瓜裂棗能用到自己身上!一向最自信的事兒遭遇打擊,對於養尊處優的人來講,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玉面蛟龍”失了士氣,知道再戰也挽回不了氣勢,所幸一轉頭,跳下比武臺,走了。他急需找塊鏡子照照,自己到底是不是歪瓜裂棗?
貓兒覺得那人故意做做的樣子就是歪瓜裂棗,尤其在看過曲陌銀鉤後,很少不覺得別人不是歪瓜裂棗。
因為貓兒說的聲音不答,眾人只見她嘴一動,那玉面蛟龍便臉色一變,如遭巨大痛楚般白了臉,轉眼間跳下比武臺,走了。所以,大家都在心裡敲鼓,難道這兒真的是所謂的“卻乃高手”?邪門了嘿!
接下來,當貓兒要對陣別人時,只聽空中兩聲鶴鳴傳來,接著兩人身影不分先後的站到比武臺上。
林盟主抱拳恭敬道:“西葫二老”。
那兩個人頭戴紗帽,一人身穿花紅柳綠的短裝,腳踏黑鞋紅襪;一人身穿黑色大衫,梳了兩條白色長辮子。皆異口同聲道:“沒有‘西葫二老’,只有一個‘西葫老人’,你叫哪兒一個?”
林盟主頗為為難的抱拳一笑,不再回答這個問題。
“西葫二老”實際上離老遠就看見貓兒動唇將玉面蛟龍戰敗,這一上臺打個招呼就衝著貓兒去了。
當二人摩拳擦掌的站到貓兒面前時,只覺得貓兒那雙琥珀色的大眼極其熟悉,兩個人一人伸出一手,同時撤掉貓兒臉蛋上的膏藥,異口同聲道:“是你!”
貓兒伸手奪回膏藥,在嘴邊呵了兩口氣,又啪啪兩聲貼在了自己臉上,點頭應道:“是我。”
黑鬍子快語蹦豆道:“你,你,你,我要掐死你!做人肉蠱!”
白鬍子長調調道:“果真……是你……拿命來……”
貓兒大喝:“若惹我,這回不但剃了你們鬍子,連頭髮眉毛都不留!”
當日,“西葫二老”原本因“西葫老人”這個獨一無二的稱號在深山裡動手比武,卻在相互制約時,被貓兒剃了最珍愛的鬍子,當即急火攻心,吐了三口鮮血。如今大傷未愈,又聽貓兒如此一吼,只覺得這多年行走江湖的老臉嚴重掛不住,本就氣性大,一口丹田血腥湧起,兩人竟然又口噴鮮血薄出!
身穿花紅柳綠的黑鬍子咣噹一聲坐在比舞臺上,開始調整錯亂的內息,大有走火入魔的跡象。
身穿黑色大炮子的白鬍子顫悠悠的坐下,如同蝸牛般開始調戲,只覺得腹部氣流逆轉,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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