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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愛背後使刀子的性格是從小養成的。”
曲陌反問:“那又是誰依仗著爹孃寵愛,拉住爹孃不放,將我扔在一邊的?又是誰將我帶出院子,扔在霍國街道上,自己獨自離去的?”
銀鉤乾笑:“你後來不是自己找回來了嗎?”
曲陌敲擊扶手:“那不是我找回去的。是我打了一個小地痞,他爹孃來找,我說賠銀子,這才被扭送回去。”
貓兒咂舌,雖然很難相信這兩個人是兄弟,但……著兩個人的野路子還真的都是那麼廣。尤其幹起損人利己的事兒,都是那麼理直氣壯,得心應手。
銀鉤見貓兒如此看著自己,當即重新整理形象,講述道:“後來,我稍大一些後,便不再與曲陌一般計較。北斗將軍派人將我帶回將軍府,並以無夫人照看為由,將我送至曲府一同接收夫子教育,方便我們一家承歡膝下。
“那時,為了防止離帝有所窺視,爹便找人教我易容之術,所幸,我與曲陌並無相似之處。
“在曲府的日子異常開心,雖然我們並不是爹的親生骨肉,但爹待我們卻極好。不但尋最好的先生教我們才學,還重金禮聘最好的江湖高手教我們武功,亦在我們犯錯時嚴厲教導,視為己出。
“但,好景並不長,爹被離帝喚入皇宮,以刺客來襲為由,將爹亂刀砍死,他怕的是爹教曲陌學武功,為的是日後奪取他的皇位。
“然而,爹並沒有對我們說過身世,這一切都是娘偷偷告訴我們的,讓我們感念爹的寬厚仁慈。
“爹死後,離帝接著悼念的機會,又強佔了娘。娘含恨欲死,被我與曲陌發現,及時救下。
“從那以後,娘變了,她只能憑藉著恨意存活下去。娘訓練死士,將我與曲陌一同放逐山野,讓我們相互廝殺,最後活下來的只能是一人。
“那些死士只聽命於娘,自然不會顧及我們年幼的生命。為了自保,我們只能拼命奔跑。
“那時,我的世界裡只有恐懼、飢餓和永無止境的冷刀子。”銀鉤覺得關於自己和貓兒相遇的那段記憶是隻屬於他們倆的秘密,所以並不講出,單是拿桃花眼含情脈脈地望著貓兒,讓兩個人之間有種心有靈犀的神秘感。
貓兒會意,點了點頭,問:“然後呢?”
銀鉤接著道:“當身後死士追上來時,我拔出了刀子,第一次思考,如何才能活下去。”
“不久後我與曲陌在山野間相遇,兩人達成共識,先一致對外。於是,我們將那些死士分開,一人做誘餌,然後利用陷阱反撲。當所有死士被我們全部獵殺後,娘令我和曲陌發毒誓,此生定要報復離帝,步步緊逼,至死方休。
“娘說,是離帝讓我們失去爹,失去娘。這恨,若不報,她的魂魄永世不得安生。那是娘最後的遺言,娘沒說完,就刎頸自盡了。我至今仍舊記得血腥的味道,不能忘……”在銀鉤微啞的敘述中,貓兒彷彿能看見那女子血腥剛烈的決然樣子。
整個屋子,陷入空前的沉寂,靜得彷彿能聽見那一直刺痛心臟的聲音。
每個人都陷入沉思,即使腦中浮現的是同一幕畫面,卻留給每個人不同的感官傷害。
貓兒為那曾經的血淚難過之餘,也有些難以消化曲陌和銀鉤是親兄弟的事實。她圓滾滾的貓眼在曲陌和銀鉤身上轉來轉去,一點兒都沒有發覺出兩個人有何相同之處。
銀鉤被貓兒細細比較的樣子逗笑,問:“看什麼呢?”
貓兒坦言:“還真看不出是親兄弟。”
曲陌道:“若非親兄弟,怎會容他如此放肆?”
銀鉤立刻回擊:“若非親兄弟,怎會幫他打拼天下?”
貓兒腦袋中亂哄哄的,轉而問:“那時,曲陌要關口打敗,銀鉤你卻幫我奪回關口,是不是沒有統一作戰啊?”
銀鉤衝貓兒妖嬈一笑,不忘隨時表白道:“為了娘子,讓我舉兵攻打曲陌,我都願意,一個關口又算得了什麼?”
曲陌冷哼一聲,冷冷地道:“原本是放虎制敵,那猛虎卻傷了貓兒左腳,怎可繼續姑息?”
貓兒明白了,那奪回關口一戰,卻是銀鉤和曲陌為了自己發起的戰爭,也許是兩個人難得一致的“衝冠一怒為紅顏”吧。
貓兒想著銀鉤為自己把葉豪砍成了二十一塊,心中一蕩,小臉一紅,眼波瀲灩地望向銀鉤,無聲柔情飄溢位女子胸懷。
曲陌深邃的眸子裡劃過難言的苦澀痕跡,猶如一根鵝毛滑入寂靜無波的湖心,盪開細微的痕跡,微不可查,卻又難以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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