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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得越發賢惠乖巧,衝貓兒道:“貓兒,上船一敘如何?”
那花船離貓兒足有一百米遠,雖邀請,卻不靠近,若是輕功高手,仍需借力才能飛躍上去,更何況貓兒不會輕功,只能眼巴巴看著。
柳岸花船醋一江(三)
玥姬曉得貓兒不會輕功,也只是場面性地讓讓。WWW。DU8DU8。COM 讀吧文學網,製作首發!此刻,她正防著貓兒靠近銀鉤,怎會做那搭橋的喜鵲?於是,便對貓兒軟語道:“既然貓兒不喜這風月花船,姬兒就不越矩了。”
貓兒胸口起伏,眼睛越發瞪得瓦亮,若氣鼓鼓的青蛙般轉身離開。
玥姬以為貓兒離開,這才輕輕呼了一口氣,卻見那貓兒轉身間,雙手合抱,愣是連根拔起數棵腰肢粗細的大樹,甩手扔進湖水中,震得船隻搖曳。
原本謾罵的豔妓被貓兒這一拔震傻了,皆瞪大眼睛看著貓兒俊朗……呃……不,是俏麗?還是孔武有力?得,不形容了,實在難以用筆墨伺候。還是說,眾豔妓看著貓兒力拔大樹,用那滾木搭乘浮動的橋,飛身落下,碧裙飄然,猶若驚鴻,踏步奔來,眼波瓦亮,猶如……惡虎。
銀鉤原本置身事外的樣子在看見貓兒瞪圓的眸子後,竟不自然地往後挪了挪,雖然不想承認,但卻是被貓兒的樣子嚇到了,甚至……有些心虛。
貓兒飛撲至船上,端膀攥拳,圓目一掃,在所有豔妓的惶恐自危中,一拳頭砸在船板上,轟隆一聲,船板碎裂出一個大窟窿!驚得美人兒四下逃竄,紛紛向後躲去,生怕貓兒責難自己。試想,那一拳頭要是砸在自己身上,不死也得筋骨盡斷。更何況,來花船上尋相公的怨婦何其多?哪個不是拿歡場女子出氣?
然而,眾人想不到的是,貓兒竟是一把抓住銀鉤的手臂,如同悶牛般往回拖。
銀鉤運功穩住身子,卻扯不過憤怒的貓兒,只得向貓兒手臂襲去,才脫身跳開。雖看似動手優雅,實則手臂青了一片,盡顯狼狽。
貓兒抬頭望向跳到船頂上的銀鉤,不說話,不肯走,固執得像頭小牛。
銀鉤不看貓兒,輕踏著船隻飛走,彩色衣衫看似若一場花語般繽紛旖旎,實則卻是在月夜下悄然遺落了一地的殘瓣。
玥姬原本躲進了船艙裡,此刻輕撫紅紗嫋嫋而出,站在離貓兒兩米開外的地方,不敢再靠近。拿捏著語調兒親暱道:“貓兒,怎又鬧上了?許久不見你,甚是想念。如今玥姬住在將軍府邸,備受鉤郎寵愛。若貓兒想念,且來看我,可好?”
貓兒的眼轉向玥姬,看著她粉黛微垂的羞澀含情模樣,也聽明白她話中的炫耀之意,卻是不曉得自己為何如此憤怒。
玥姬見貓兒如此看自己,當即嚇得花容失色,後退一步。
貓兒攥拳靠近,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卻在貼近玥姬時,覺得身體一麻,竟直直壓著玥姬墜河。
玥姬尖叫一聲,伸手抓住了船緣,沒有掉到冰冷河水裡。
貓兒直接撲到刺骨冰河中,只覺得身子沉得猶如快醉死的貪杯人,連小手指都無法動一下,但腦袋卻格外清明地感覺到寒水灌鼻。整個人彷彿被死神之手扼殺住了鮮活生命,在無聲中向河底沉去……
就在貓兒瞬間滅頂時,一抹白色衣袍若驚雷乍現般出現,彷彿一束極光般投入寒水中。一手環住貓兒腰身,一手托住貓兒背脊,以氣踏水,身若蛟龍般躍出寒流,在湖面上幾個跳躍後,環抱貓兒落到船舫,忙用軟毯將貓兒包裹。
貓兒臉色慘白地窩在曲陌懷裡,猶如喪失了生命的娃娃。
曲陌一手拍向貓兒背脊,用內力為貓兒驅寒逼水。
貓兒猛地往外咳水,卻喉嚨發緊,說不出一句話,就彷彿掉入了夢魘般,眼睛也睜不開。
因此,貓兒沒看見去而復返的銀鉤,沒看見銀鉤向自己伸出的手,沒看見銀鉤複雜的眼,也沒看見銀鉤那一身花衣若凋謝的孤葉般飄零……
曲陌將咳水後仍舊昏迷的貓兒抱入船艙,只是淡淡地瞥了眼佇立在另一條船上的銀鉤。
銀鉤見曲陌懷抱衣衫盡溼的貓兒,忍不住開口道:“曲陌,你是君子。”這是奉承,亦是捆綁束縛。
曲陌腳步不停,反問:“面對自己心儀的女子,銀鉤可想做君子?”
銀鉤身形一晃,已是攔到曲陌面前,伸手要抱走貓兒。
曲陌墨色的眸子深深投入銀鉤眼底:“既已訣別,勿要牽連。”
此時,漸漸有了知覺後的貓兒仍舊睜不開眼睛,本能地依偎進熟悉的溫暖懷抱,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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