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2/4 頁)
銀鉤對她,為何如此執著?
終究是她愧對了銀鉤嗎?還是……可以彌補這種愧疚?如果說彌補,是不是折辱了銀鉤?
貓兒的心踏著一地的碎亂,在無法形容的刺痛中,緩緩撥開那隱匿在固執下的真摯感情,窺視出從來不曾在意的剪影,竟是銀鉤一次次將自己擁入懷裡護著的畫面。
那看似玩笑的桃花眼下,卻是貓兒罔顧的最真,如此真實的體溫,如此存在的感情,竟被她一再地忽視!貓兒不禁自問,她,到底是何時瞎了?竟看不到銀鉤如此為自己!
銀鉤……銀鉤……貓兒在心裡一遍遍念著那個讓自己痛得不能呼吸的名字,彷彿只有這個名字才可以撫平心中的痛楚,只有這個名字才能將那充滿自責的感情縫補。
貓兒不知道縫補出的感情是否依舊如昨?卻知道如果不挽救,自己可能真的會厭惡自己一輩子!
是她,一次次傷了銀鉤,在渾然不知中奔向自以為是的感情,猶如飛蛾撲火般執著,卻在被火燒身的那一刻,罔顧著銀鉤的痛楚,繼續去追逐那遙不可及的幸福。
貓兒突然覺得自己對銀鉤而言是個災難,彷彿是一道永遠無法癒合的傷口,一觸便痛。
貓兒覺得此刻必須見到銀鉤,告訴他,她不要與他形同陌路;告訴他,他在她心裡到底佔了哪個位置!告訴他,她是如何不喜歡玥姬!
貓兒噌地躥出茶樓,在老管家的驚呼中飛身上了“肥臀”,直接策馬往將軍府趕去,直撞開厚重的大門,微啞著嗓子喊著銀鉤的名字,由一間間的房子開始尋找,由一聲聲呼喚開始尋覓。
當貓兒衝入她曾經與銀鉤的喜房時,熟悉的一切讓她的身體一顫。那已經泛黃的喜字不再有曾經的紅色喜慶,卻像刀子刻在百年老木上的字般抹擦不去。那傾斜歪倒的大小酒壺胡亂地扔在喜床周圍,貓兒彷彿看見透過它們看見銀鉤跌坐到地上,用酒水灌溉傷口時的樣子。那畫面生生刺痛了貓兒的眼,又猶如一壺烈酒淋在貓兒心上,將胸口燒成一片炙熱火海。
貓兒轉身衝出,撞倒了玥姬,也顧不得去攙扶,騎著“肥臀”便狂奔闖入攬月樓。寥寥無幾的食客詫異地看著貓兒,看著她一口氣從一樓策馬奔上五樓,大聲呼叫著銀鉤的名字。眾人不解,認識貓兒的卻知道,看來她這回劫色的物件由曲陌變成銀鉤了。
貓兒顧不得所謂的慕子悠還是銀鉤,眼中、心中,所有的感官都急切地要找到那個人!那個一直守在自己身邊的人!
在攬月樓裡尋不到銀鉤,貓兒瘋了般策馬向浮華閣衝去,韁繩攥在手心,彷彿要捏入手掌般用力,只有這痛,才能減緩貓兒胸口的窒息,撲滅臉上湧起的熾熱。
踏過清冷街道,越過巡查官兵,貓兒如風般闖入浮華閣,在“肥臀”背上大聲喊著銀鉤的名字,一遍遍,猶如銀鉤曾經的堅持。
貓兒急紅了眼睛,跛著左足,跳下大馬,拍開一間間或尖叫或怒喝的屋子,卻渾然不覺般繼續搜尋下去。
貓兒不去想銀鉤是否會在皇城,只是固執地要將他找出來!不計後果!一如貓兒一直以來的固執。
貓兒固執得可怕之處讓她曾經一次次推開銀鉤的懷抱,如今她的固執讓她無法停止尋找。很極端,不簡單。
由一樓到二樓,由前廳到後院,在將後院的每個屋子拍開後,貓兒的嗓子已經嚴重沙啞,卻仍舊紅著眼睛,在眾人的悄然注視中聲聲喚著銀鉤的名字,宛如丟失孃親的孩子般既慌亂又無措地尋找著。但凡聽了的人都不禁動容,但凡知道貓兒和銀鉤感情糾葛的人皆是扼腕。三人行,總有隕落,這次,摔的卻是貓兒。
貓兒不放棄地尋著,那聲聲嘶啞的呼喚終是令人無法冷眼旁觀,浮華閣的老鴇輕嘆一聲,將看熱鬧的眾人清退了出去,對貓兒使了個眼色,將眼睛掃向一處石牆。
貓兒如同溺水的人抓到浮木,當即向那石牆衝去!顧不得什麼機關暗門,只是憑藉了一股牛勁,砰的一聲撞開了石牆!她在一片灰塵石屑中喚著銀鉤,向眼前那片茫然霧氣裡尋去。
潮溼的迷霧中,貓兒彷彿墜入自己的夢魘般遍尋不著銀鉤的蹤跡。那瞬間燃起的期望又變成失望,猶如備受打擊的孩子般孤單無助。
貓兒尋不到銀鉤,迷失在這片霧氣中;貓兒不想出去,因為哪裡都沒有銀鉤;貓兒望著腳前浴池中的波光粼粼霧氣縈繞,在那倒影中只看見自己失魂落魄的表情,猶如沒有魂魄的軀體般呆滯無神。
貓兒望著盪漾在浴池中的自己,緩緩張開乾裂的小嘴,沙啞而乾涸地喚著:“銀鉤,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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