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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人同意了,楚汐兒還真不知道自己是否會答應,畢竟……她對耗子哥,是動了真情的。只是……耗子哥每次出征,她的心總是緊成一根弦,怕是若一個噩耗傳來,自己是要垮掉的。而且,耗子哥對貓兒怕是念念不忘,對自己,卻毫無男女情意,自己那心心念叨的感情,何時才能得以守望?
楚汐兒的心思細膩而百轉,頃刻間,已經想到了日後生活,卻又馬上拉回,暗自告訴自己,不可以舍了好不容易即將得到的耗子哥,眼睛卻又含羞帶怯地望向銀鉤,與那桃花眼一對,慌忙亂地轉開,只覺得喉嚨乾咳的厲害。
銀鉤笑睨著楚汐兒,貌似眼波爍爍地凝視,實則已經勾起了冷酷的唇角,那個女子,還真是有幾分歹毒心機。自從貓兒代嫁給銀鉤,他便派人將楚府上上下下老老少少調查了遍,知道楚汐兒對花耗副將的心思,也看出花耗對貓兒的情誼,便不難猜出楚汐兒使計讓小東西代嫁給自己,好斷了花耗的念想。如今,見到自己,卻又做出一副羞澀女兒嬌態,怕是做了兩手準備,定是個極其愛財之人,與自己的小東西還真是沒法比。若非要比,還真得隔著雲端來往下看。
楚汐兒見銀鉤一直將眼落在自己身上,心裡自然升起一摸得意。這人,果然是個好色之徒,剛新婚燕爾,還沒有月去,見到自己便含笑以對,貓兒的命也不是很好嘛。若……那人真收了自己,自己……自己……應是不應呢?
楚汐兒以為自己再猶豫,其實,從她開始猶豫時,就已經在心裡背叛了耗子的感情。
如果感情是選擇題,那麼感情便不再是一種發至靈魂的情感,而是分了種類的貨物。
貓兒見銀鉤和楚汐兒眉來眼去,一方面在心裡為銀鉤找到要相伴一生的娘子高興。另一方面卻隱生怒意,心裡泛起生生苦澀,吧嗒一下嘴,也不苦啊?這……是she’s感覺?貓兒疑惑了。
大家見那兩人眼神暖昧,皆以為有戲,暗自期盼著,偷偷掃著那一箱箱的珠寶,激動得心裡開花。
三娘見那兩人樣子,卻覺得臉上燒得慌,再瞧瞧懵懂的貓兒,只覺得愈發對不起貓兒,她……怎麼就生了個這樣的女兒!不但佔了貓兒的家,口口聲聲說喜歡耗子,卻在這裡勾搭起了貓兒相公,真讓她這張老臉情何以堪啊?
大家心裡各異間,銀鉤站起身,對信心十足等著答案的楚老爺說:“好。”
一個字,眾人雀躍了。
銀鉤攬著貓兒的小蠻腰往外走,楚汐兒急喚了聲:“我……”卻又是地垂下頭顱,羞紅了粉黛。
銀鉤勾唇一笑,鬆開貓兒的小腰,開啟箱子,拾出一個最小的珠子,放到桌子上,示意小廝將所有珠寶抬走。
楚老爺傻了眼,忙問:“賢婿,賢婿,這是為何啊?這些聘禮姑且放下,擇日即可將小女嫁過去。”
銀鉤撫著額頭,震動胸腔的笑道:“楚大人,我又要說娶您的‘金貴’小女了嗎?”
楚大人一愣,紙蹦出一個怒字:“你!”
銀鉤一手攬住貓兒的小蠻腰,悠哉道:“既然楚老爺怕娘子寂寞,我且出了珠子,換個婢女來陪著就好,做什麼會娶為妾室呢?這不是坐享齊人之福,卻是侮辱了我家娘子。”低頭,在貓兒耳根呵了一口煞氣,調笑道:“我家娘子可是暴躁脾氣,得罪了,是要拿大菜刀劈人的。”
貓兒原本堵了一口氣的胸口瞬間暢通無阻,竟還配合地點點頭,表示自己真會砍人。
銀鉤見貓兒態度認真,心裡也是一暖,這個小東西,是有些在乎自己的。
楚汐兒聽了銀鉤所言,只覺得從頭到腳被人灌了冷水,又根根捆了兩個大巴掌,好痛!又見貓兒點頭表態,只覺得是這兩個個人合夥戲弄自己,心中怨恨陡然暴漲,嚴重的陰戾漸漸形成,纖細的手抓緊,她不會放過他們!不會讓他們好過!不會讓他們比自己幸福!!!她要讓貓兒嘗試今日自己的恥辱,讓他們為得罪自己付出巨大的代價!!!
出價妻妾一聽銀鉤的嘲弄,當即知道金山飛了,不由得抓狂起來,有兩個勾欄院裡出來的當即掐腰諷刺起來:“銀鉤公子我們家可不敢高攀,誰不知道銀公子夜宿花街柳巷,好說是風流,不好的說,誰知道染沒染什麼病啊痛的?呵呵……”
另一個搭腔道:“姐姐,你仔細這點,注意了言辭,若被銀公子那些入帳貴婦知道了,怕不撕爛了你的嘴?那些個有夫之婦啊,也不曉得是怎麼了,竟然就喜歡小白臉這個調調。哼!不過啊,人家銀鉤公子的本領可大了,不但迷得了貴婦,還迷住啦不少的老爺呢。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