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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是個閒暇遊玩的好去處。說起來,這畫烏亭倒有一個典故:漢明帝令天下亭障皆畫烏。說有一日漢明帝巡狩路過一個亭子,聽聞烏鴉鳴叫,一名衛士引弓射中,奏請漢明帝:“烏鳥啞啞。引弓射,洞左腋。陛下壽萬歲,臣為二千石。”
烏,也就是烏鴉,在古代,用於占卜之時,烏鴉其實是個吉祥的徵兆,射中烏鴉的衛士以此向漢明帝討封想要做官,漢明帝沒有答應,只是賜下銀錢,令天下的亭障內壁都畫上烏鴉,視為吉祥之意。
其實接到畫烏詩社邀函的不只是流光,往她府上遞帖子的青年才俊大多都收到了詩社的函帖,只不過流光藉著這個機會,將他們都邀往畫烏亭,算是一次性將這個**煩全解決了。
畫烏亭在雕欄山頂,攀爬上山還得費些時候,於是流光起了個大早,帶著同樣接到函帖的蕭彧,和祁珩一同前往雕欄山。鬱漸本是要一同前往的,卻不想還是給長老們絆住了,流光怕那些長老尋她麻煩,將鬱漸往鬱苑一扔,竊笑著乘了輦子出府。
駐足“雕欄山”匾額之下,遙望山頂,畫烏亭兀立在山頂之上,亭身在綠樹掩映中高踞峰巔。傲然聳立。穿過拱門,有石徑通幽,蜿蜒至山頂。偶有上山之人或形單影隻,或三三兩兩結伴而行,由山腳下已能望見他們緩慢的攀爬身影。
雕欄山不算太陡峭,流光和蕭彧、祁珩棄了輦車,把曼箐她們都留在了山腳下徒步爬山上去,他們的腳程不快,偶爾遇到一些攀爬上山之人,含笑互打了招呼,各自隨著自個兒的隊伍上去。
等流光一行人信步閒遊上到山頂,已是日頭高照,接近正午了。這山頂上的地勢平緩,還有一所名為“普度寺”的寺院依山面坡而建,於雕欄山中飄蕩著嫋嫋梵音。畫烏亭就在此寺後山上,詩社每一年都是租用的普度寺的場地舉辦詩會,而寺中僧人則負責為與會客人提供齋飯。此處環境幽雅,自然寧靜,沒有喧擾和繁華之聲,梵音迴繞,雅緻祥和。
越過坡道兩側高大挺拔的杉樹。流光他們行至普度寺外,詩社負責接洽之人前來相迎,幾句寒暄之後,問詢道:“在下任驛,乃畫烏詩社在此迎賓之人,幾位貴客能否告知尊姓大名,方便在下錄名登冊?”
“這是卿雲郡主。”流光盈盈一笑,正待要報上姓名,從寺內徐徐走出一位身穿青墨開襟長袍的溫文男子,人未到聲先至地介紹起流光來。
流光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蕭彧,此人認識她?
蕭彧笑迎上來,拱手一禮,道:“侯公子先到了?蕭彧有禮了。”蕭彧曾為左相做過幕僚,當然認識侯清源的兒子,來的這一位,便是左相之子侯明書。流光悄然將侯明書打量了一番,此人二十歲左右,同眾多文人一般,一身的書卷氣息,古人講究“頭戴冠曰文,足掛趾曰武”,他頭頂簪戴束髻冠以示身份,手持一把繪著山水圖案的摺扇,看上去倒也有幾分儒雅。
“原來是蕭兄。”侯明書微笑著同蕭彧回了一個禮,行至流光跟前,笑道:“郡主可算來了,明書有禮了。”
山路並不陡峭,除了流光他們,還有部分抱著閒遊的心態攀爬上山而來。其餘的大多是乘代步工具上來的,誰也沒想到流光一個個嬌弱的女子,偏偏臨時起了興致要登山。他們早早地來到山上普度寺等候,直至午時都沒能見到她的芳蹤。
“侯公子好,讓你們久等了。”流光笑著與侯明書打過招呼,一旁的任驛驚歎道:“竟是郡主大駕光臨?今日相得一見,真是榮幸之至!快裡面請!裡面請!”
“任公子多禮了,請。”
與會者大多到齊了,三三兩兩地聚在一塊兒。侯明書一面將流光他們往裡面引,一面給他們講述詩社的安排。大夥兒都是一早就出發趕路,早膳多半都是湊合著用的,詩社便出資予普度寺,讓寺院另外在午間提供一頓齋飯給到來的客人們。這會兒正是膳時,侯明書便將他們引向膳堂。
按詩社的計劃,上午到的人便各自小聚在一塊兒談論詩詞,下午由詩社主持起題讓大夥兒作詩,晚間還有一場素齋宴。宴後如是想要留下再在雕欄山遊玩一日的人,便可在普度寺借住一晚。
隨著流光的到來,原本沉寂得只聽得見咀嚼聲的膳堂起了一陣喧譁。堂子裡與她相約之人紛紛上前和她見禮,周圍不識她的就圍坐著竊竊私語,好奇地相互詢問這女子的身份。
待流光與他們一一見過禮,侯明書將她引到了座上。來參加詩會的人裡,也有不少女子。詩社細心的在膳堂為女賓們豎起屏風,好叫她們安心。侯明書不好留在這裡和流光一塊兒用齋飯,便識相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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