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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身酒氣撲面襲來。流光眯眼仔細地觀察了楮亭襄的面容,他的雙眼半眯半張,嘴裡呼著酒氣,腦袋一偏一斜,確是醉酒之人的神態。
“妹妹怎麼不和我說話?”楮亭襄見流光不語,撐開了雙眼,鬆開握住她的一雙手,端著她的臉拉近了一些,偏著腦袋盯著她看了半響,又說道:“果真是我的卿雲妹妹。”
說完,順勢就撲在了流光身上,將她的肩膀緊緊摟住。
醉酒之人都有點兒頭重腳輕。流光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他託穩住沒有摔倒。心裡暗罵楮亭襄,喝醉了酒就不能老實一點兒在房裡睡覺,非得到處亂跑,他摔死了不要緊,可別連累她啊!
“二哥哥怎麼不在禪房裡休息?”流光撥開他的雙手,一個轉身鑽到他的腋下,將他一面攙扶住,一面問道。這人倒好,這兒跑出來,只得她出力弄他回去!這附近半個人影子都沒有,想找個幫忙的人都找不著。
“蕭彧說你出來了,嗝——”楮亭襄歪歪斜斜地跟著流光走著,打了一個酒嗝,接著說道:“我就出來尋你了。”
“你倒是會找路!”流光嗤了楮亭襄一句。這人都喝醉了,還能找準了方向尋到她,沒點兒能耐還真做不到!
“妹妹在哪兒我都能找得到!”楮亭襄笑嘻嘻地回了她一句。
流光斜睨了他一眼,這醉酒之人最難侍候,偏偏這個男人喝醉了還能噎她的話!她在心裡悄然嘆了一氣,她跟他置什麼氣呢!把他弄回去才是正經。
楮亭襄很重,流光力氣不大,她攙扶著他踉踉蹌蹌地往回走,還沒撐到走出竹林,就竭了力。不得已只能將他往路邊一放,讓他倚著竹子站穩,好歇口氣。竹子不是樹幹,怎能撐得住楮亭襄一個大男人的重量?眼見著竹枝彎曲。楮亭襄一個不穩就要摔倒,流光趕忙伸手一拉,卻是力不能及,跟著楮亭襄一同摔倒在地。失去按壓的力道,竹枝反彈回去,正巧在流光脖子上掃過,劃出一道血痕。
“哎呀!”流光痛叫出聲,撐在楮亭襄身上單手摸了下脖子,感覺有點兒潤溼,怕是出了血。
“妹妹傷著了?”楮亭襄聽得她的叫喚,急急地掙扎著要起來看她的傷勢,但是流光還撐坐在他身上,他便將流光抱住,急切地詢問:“傷到哪兒了?”
看她手摸著脖子,楮亭襄連忙探出一手,一面捏住她肩膀一側往下拉,一面奮力地撐起身體看她的傷處。
“你輕點兒!”肩膀被他捏得生疼,流光一手捂著脖子,一手掙開他的手臂揮舞了一下,不想“啪”的一聲,打在了楮亭襄的臉上。
聽到聲音。她怔住了,看了一眼自個兒的手掌,連忙說道:“我不是故意的!”剛才楮亭襄拉她,把她的肩膀捏得生疼,她才要掙開他的手,誰知竟會剛好打中他!
楮亭襄卻像渾然不覺似的,撐坐起上半身,撥開她的頭髮,看她脖子上的傷。
“呀,流血了。”帶著酒味的氣息充斥在流光的周圍,楮亭襄虛著雙目看向那道滲血的傷痕,伸出舌頭就是一舔,將滴滴血珠舔舐進口。
流光震得全身打了一個戰!頭皮開始發麻。楮亭襄卻還沒完,他把滲出的血舔盡,一面輕輕對著流光脖子上的傷口吹氣,一面安撫流光道:“妹妹不疼,不疼——”
一滴汗珠兒垂掛在流光的後腦勺。她完全不敢相信,此時在她脖子上不停地哈著酒氣的是平日裡精明能幹的二皇子楮亭襄。她是知道有些人喝醉了酒行徑是與平時有些差異,可這反差也太大了一點兒吧?
“二哥哥,我不疼了。”流光忍耐住想驚聲尖叫的衝動,握住楮亭襄撫在她脖子上的手,這麼讓他吹下去也不是辦法,她都快被他哈出的酒氣燻暈了。
“喔。”楮亭襄鬆開了她的脖子,卻是一手指上自個兒的左臉,笑嘻嘻地對流光說道:“我這裡疼,妹妹也幫我吹吹吧。”
流光滿頭黑線。這個男人,真的喝醉了麼?她怎麼覺得他的樣子越來越無賴了……
“妹妹,疼!”見她不給他吹臉,楮亭襄不依地扭動起來。
流光翻了翻白眼。誰叫那一巴掌是她打的呢!認命地湊近楮亭襄的左半邊臉,輕輕吹了幾口氣,十分無奈地問道:“好了吧,不疼了吧?”他要是還說疼,她就一耳光甩到他右臉上去,讓他兩面一起疼!
“嗯,妹妹真好!”楮亭襄毫不吝嗇地讚美了流光一句,然後臉一歪,埋進流光的頸窩,腦袋擱在流光的肩頭上,雙手環住她的腰身,越抱越緊。
“二哥哥?”流光疑惑地喚了楮亭襄一聲,楮亭襄卻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