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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是。”
流光近來愁悶不已,倒不是為鬱漸的事。她這眼看著就要出嫁了,問題是,蕭彧和祁珩怎麼辦?他們兩個對外的身份是她的男寵,兩國和親,她不能帶著兩個男寵一起嫁過去吧。就算西凃國那邊不知情,寧熹也是知道的,總不能讓她厚著臉皮告訴寧熹“你賺到了,這是買一送二”?
想著寧熹一臉謔笑地看著她,她就頭皮發麻。
流光把煩心事與王筱菲一說,問她:“我都把他們當成我的家人了,我就這麼嫁過去西凃,他們怎麼辦啊?”這些天她老往這兒跑,就是指望著筱菲能幫她出個主意。
王筱菲好奇地問道:“有帶著一大家子嫁人的姑娘嗎?”
也是。
流光懨懨地耷拉下腦袋。男人入贅就不說了,女人嫁人。帶著兄弟姐妹過去,確實不妥,更何況蕭彧和祁珩根本不是她的兄弟。
哎。繼續發愁。
祁珩敲了兩下門,徑自推開進來,面帶喜色地說道:“郡主,二公子定罪了。”
流光高興得一下子從椅上站起,問道:“什麼罪名?如何責罰的?”
“供糧不力,判流放蘄州三年。”
流放三年,流光有些失落。
她原本還傻乎乎地以為楮雲瀾會將軍糧的事瞞下來,把鬱漸安然無恙地放出來的。她真是天真了,從通敵叛國的死罪改判為流放,確實已經是從輕發落,這已經是陛下手下留情了。
罷了,能活下來就是好事。
“還有……”祁珩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說。
流光看著祁珩猶豫不定的神情,心頭一緊。陛下該不會體罰鬱漸吧?她是聽說過古時有些罪罰是以砍手砍足什麼的代替死罪,穩了穩心神,壯了壯膽子,問道:“還有什麼?你說就是。”
“聖旨下來的時候,鬱氏長老們也在場。他們已當眾宣佈將二公子從族譜中除名了。”
“知道了。”流光暗自*了拍胸脯,沒別的責罰就好。
除名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們以為誰願意跟他們一族啊,能脫離那些貪得無厭的鬱氏族人是好事,應該慶祝一下才對。
想到這兒,流光又問:“陛下有說什麼時候嗎?”
祁珩嘴唇蠕動了一下,“明日。”
這麼快?!
忍不住腹誹,怎麼大易沒有緩刑這一條……
“筱菲,我先走了。”
既然明日鬱漸就要啟程流放至蘄州,少不得要和他踐個行,還得想辦法疏通一下,免得他在路上吃苦。蘄州在大易東部邊境之處,可是個苦寒之地,如果能打通那邊的關節,也能讓他在那裡的日子好過一些。
“你去吧。”王筱菲頷首,將流光和祁珩送至門外。
流光領著祁珩倒回酒樓側門,叫下仍在雅間內的曼箐她們幾個,和她們調換了衣裳,這才從酒樓正門出去,乘輦回府。
回到府中,宮中禁衛押著身帶鐐銬枷鎖的鬱漸,迎上流光,請安道:“郡主金安!陛下面諒郡主與二公子感情深厚,特遣小人送二公子回府與郡主一敘,明日一早再啟程出發。”
一行熱淚順著眼角流下。流光蠕了蠕嘴唇,終是沒有說出話來,只凝視著那一雙明亮的雙眸,眼中盡是切切之意。
鬱漸被關押了一個多月,原本瘦削的身子越加清瘦了,一張臉稜角更顯清明,雖還戴著一副枷。卻是挺胸直背,含笑凝視流光:“漸兒回來了。”
“快給他解開!”流光的聲音已然有些嘶啞,看著面前想念了一個多月的容顏,急切地吩咐禁衛為他解開枷鎖鐐銬。
“這……郡主,小人擔待不起呀!”
領頭的禁衛跪下來,鬱漸要是跑了,他拿什麼跟陛下交代?
禁衛職責所在,流光倒是沒有在意,只是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呵斥道:“我讓你解就解,自有我來擔待!”
“是。”
有她發話,領頭的起身掏出鑰匙就給鬱漸解了束縛。枷鎖一除,鬱漸雙手互相揉搓了一下,含笑走到流光面前,跪下行禮,道:“漸兒讓長姊費心了。”
他這一跪,是與她致歉,他之所為確實讓她操碎了心,他愧對於她。
“起來,快起來。”
流光嗚咽著將他攙起,轉身讓祁珩吩咐人把來府的禁衛都一一安置在府裡,好酒好菜的招呼妥當。
這些事原本都是蕭彧來做,流光這才發現蕭彧不在場。問祁珩:“蕭彧呢?”
祁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