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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璃芳不著痕跡地提點。流光當真會以為慎兒是寧熹的兒子!換作任何一個識得寧熹的人,見了慎兒,只怕都會這麼認為。狹長的雙眼,挺直的鼻樑,薄削性感的嘴唇,一張笑臉簡直就是寧熹小一號的翻版,怎麼會有這麼相像的兩個人?!
可是慎兒出世之時,寧熹偏偏身在錦義,他若不是寧熹的兒子,那是誰的?
流光將寧熹的兄弟在腦海裡過濾著,太子寧塬?不會吧!且不說寧塬和寧熹長相只有三四分相似,就算慎兒是寧塬的兒子,他為何會將兒子寄予寧熹撫養?他既然已是太子,有外室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而生養一個兒子,以示他後繼有人,卻是天大的喜事,抱回府養育才是合情合理。再說,流光下意識的認為,寧熹不會樂意幫寧塬養兒子。
流光擺了擺頭,寧塬是孩子的父親。這說不通。
可是寧熹除了寧塬,就一個夭折的寧承是同父同母的兄弟。既是夭折,死的時候當然年紀很小,這就更不可能了。
忽地一個念頭閃過,流光腳步停滯了一下。
寧焱?!
當初從周山回錦義之時,寧焱曾以一紙信箋誆騙她入局,字裡行間中句句透著對寧熹的關切之意。他姓寧,難道,他當真是寧熹的親戚?慎兒是寧焱的兒子?那時與寧熹提及寧焱的書信之時,她只顧傷感寧熹的離開,根本顧不上問他寧焱究竟是何許人也,而來尚陽府以後,更是把這事忘得一乾二淨,倘若不是今日看見慎兒的震撼太大,她絕不會想起這個人!
寧熹回來,得問問他是怎麼回事。她總不能不明不白地就給人做了便宜母親。
“郡主,那孩子……”
曼箐看流光頓足,以為她還在為慎兒介懷,她亦是聽出璃芳姑娘的暗示,不過那孩子也太像殿下了。想安慰流光幾句,卻不知如何開口。
“慎兒養在府裡,自是寧熹的意思。”
言下之意,暫且將慎兒當成寧熹的兒子即是。
流光翻了翻白眼,總不能往外透露,三殿下的侍妾個個都出牆有染,身懷鬼胎吧!
“是。”曼箐垂首應下。
走回花園坐下,估摸著這會兒寧熹該下朝回來了。流光吩咐道:“你去府外迎迎,寧熹一回來,就趕緊讓他過來。”說著,又想起花園周圍住著的三名妾室,人多眼雜,改口道:“還是讓他回丹舒院吧,我這就回去等他。”
“是。”曼箐領命而去。
流光亦起身往回走。腦子裡想著事,步伐自然比平常慢,有些心不在焉。
不經意間一抬頭,正巧見寧熹的身影從院落間的雕花拱門一閃而過,流光趕忙追上前。哪知穿過拱門,又不見了寧熹的人影。環顧了一週,一左一右兩條青磚石路,各自通向兩道拱門,右邊的是回丹舒院的方向,左邊沒有去過,不知是通向何處。回憶了一下方才寧熹閃過的身影,似是往左的,便緊跟著往左邊那條路追去。
一路追著寧熹的身影走著,周圍的景緻越來越清幽,不多時。走到一所滿植樹木的院落面前。抬頭一望,上方匾額書寫著“懷故居”三個字,草體,筆鋒豪邁有力。
流光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
從與丹舒院分岔開始,往左而來就只有這一條路,並未再見其他院落。方才寧熹分明是往這裡來的,此時若是回頭,不是與他錯過了?不如進去找到他,再一起回丹舒院就是。慎兒的事,她很想盡快弄清楚。
想著,不自覺邁動步伐,下意識地往懷故居主屋走去。
正屋擺置著六張座椅,牆壁上掛著四副草體字畫,左邊有隔扇連屏相隔出暖閣,右邊多寶格上擺放著一些古玩瓷器,再裡面一排排書架上整齊地放置著書籍。
聽到屏風後傳來窸窸窣窣更換衣物的聲音,明白這裡大概是寧熹往日的起居室。
想到明明吩咐了曼箐讓他一回府就回丹舒院的,沒想他卻先回了這兒,心裡就有些不怎麼舒服,好在她在路上遇到了他,跟著他過來方才知曉他竟然揹著自己另有居所。
哼!這男人真不老實!瞞著她的事這樣多!
撇了撇嘴,款步進去,倚在屏風上看著寧熹換衣裳,等他換完,心裡的氣又去了大半。算了!不與他追究就是。
“郡主看得可還盡興?”一個略顯陌生的聲音自眼前男人口中溢位。
流光驚了一下,這聲音不是寧熹!
面前換上一襲墨色開襟長袍的男人緩緩轉身,戲謔地睨著流光,“郡主一路跟著在下至此,原是為了偷看在下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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