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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陳琳以後,流光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漸兒,我這就先回了。”
“長姊稍候。”鬱漸走上前來。
“漸兒還有何事?”
“長姊與漸兒許久不曾相聚了,漸兒要出府去食行,長姊隨漸兒一同去逛逛罷。”看著面前這張臉的誠摯目光,流光不由自主地答了一聲“好。”手自然而然搭拉上他的腕子就往外走,走了兩步才驚覺出不對來,忙放了開來。
鬱漸感覺手腕上盈盈的暖意一退卻,微擰了擰眉,流光見了他的神情,以為他也覺得她方才所為不妥,忙斂了神色掩飾尷尬,疾步出了門。
兩人乘了鬱漸的車輦來到食行,流光看見食行外飄揚的那面“鬱”字錦旗,頗有些洋洋得意起來。鬱漸進了內裡跟管事對賬,小二把她引到二樓的一個包房裡,上了一壺茶,一壺酒,一些個菜色和精緻的幾樣膳點,合上門退了下去。流光這才打量著這個包房,裝修得很是雅緻,牆上還掛著一幅字,用小篆寫的,她看不懂也就不看了,趴伏在視窗,觀察外面樓下形形色色的行人。
食行和客棧不一樣,客棧提供用膳,也提供住宿,食行卻是單管膳食,也就是現在的飯館兒,但品種繁複得多,正餐的飯菜,糕點,零嘴兒,還有一些瓜果,只要是吃的食行都有的賣。樓上都是包房,也就是雅間,流光覺著這兒星級可能蠻高,進出的都是些衣著光鮮的人。她一面吃著糕點,一面看著樓下,看這些人來人往,比一個人呆在屋裡有意思多了。
食行斜對面是家藝館兒,外面招呼人的小廝看見那些穿著不凡的人就上前吆喝著,把人迎進館裡。流光思索了半響,終於百分之七十的肯定,這藝館兒,估摸著就是青樓吧?大約檔次比一般的青樓高些,招待的客人身份貴重一些,裡面的姑娘掛著賣藝不賣身的牌子陪笑吧?還有百分之三十,則是認為有可能也是類似於現在的茶坊,喝茶打牌,再弄上幾個美女表演表演。其實她猜得不錯,要把她這了百分之七十和百分之三十加一塊兒,也就完全正確了,說白了,這就是一高階娛樂場所。
流光正在糾結著這個藝館兒到底是妓院還是茶房,一輛熟悉的車輦停在了藝館兒門外,那車她穿來第二天就坐過,是寧熹的車輦!果然,車輦停下,下來一個風度翩翩的男人,小廝點頭哈腰地把他迎了進去。我靠,還真是寧熹!
這邊兒鬱漸和管事核對完賬目,也上了樓來,推門進了,看流光趴在視窗,一陣惡寒。她那張真不知怎麼弄出的這副表情,眉頭皺起,兩條眉毛都要糾到一塊兒了,臉頰處嘟嘟的,嘴唇微撅,讓人一見就當她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似的!
“長姊這是怎麼了?”鬱漸忍不住出聲問她道。
流光這才看見他進了來,收起一臉怪異的表情,擺了擺手,“沒事兒!”又拈了塊點心,遞給鬱漸,“吃點東西吧?”鬱漸在桌旁坐下,接了過來,輕咬了一口,味道還不錯。流光這時又拿了一塊,趴回窗戶,一邊吃,一邊繼續監視著那家藝館的動靜。
“長姊在看什麼?”鬱漸忍不住了,湊了上來,也往樓下看。
“哪兒!”流光纖手一指,指著那家藝館兒的店面,左手還把鬱漸扯了扯,讓他看得清清楚楚,“是什麼地方?”說著,望向鬱漸。
鬱漸看了一眼,確定她說的就是那家藝館,不是其他的店面,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對她說道:“嗯,長姊。那兒,是,是男人談事情的地方。”他很是選擇了一會子詞語來組合,想表達出那麼個意思,又不好表達得太過直白。
“喔。”她也不問了。只是雙眼仍然直直得瞪著那家店面。
流光這是個什麼人兒,什麼沒有見過?聽他這麼一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氣呼呼地把鬱漸拉扯回桌旁坐下,又連吃了幾塊點心,喝了幾口茶,把氣順了下去。
“長姊,”鬱漸自個兒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又夾了一筷子菜到流光的碗裡“喔。”她悶悶地嚐了一口,垂著頭盯著桌上的膳點,不說話兒。
“長姊,再嚐嚐這個。”鬱漸見她不愉的樣子,又夾了一筷子給她。
她把筷子一扔,“不吃了。”忍不住又湊到窗前,這一看可不得了,正好看見寧熹自裡面走了出來,從從容容地上了輦,走了。她一想起這個男人剛才那個衣冠楚楚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回到桌子旁邊,提起壺倒了一杯茶,一口灌了下去。“嘭!”,空杯子往桌子重重地那麼一擱,死死地盯著那杯子,TNND,回去我再找你算賬去!
鬱漸就坐在她面前,看著她拿了吃,吃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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