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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章 白玉指環
流光慢悠悠地吃完了杏仁茶,味道很好,她的心情很是不錯。時辰差不多了,問明瞭老闆從這兒到鴛江樓怎麼走,她便邁著緩慢的步子,往鴛江樓走去。
迎上來的夥計就是那日她和蕭彧來鴛江樓的那一個,茶樓的夥計瞧的就是臉色,熟人熟客都謹記在腦海裡,一見進門的是她,立即認了出來。
“蕭夫人好!蕭先生正在閣樓裡陪著東家說話呢!”夥計說著,引了流光進內堂。流光擺了擺手,說道:“你去忙吧,我認識路。”
那夥計自個兒忙著去招呼別的客人去了。
鴛江樓內堂裡的茶園今個兒熱鬧得很。早先來的客人們入了座,曲松年宣佈了蕭彧今日到場,喜好蕭彧琴藝和畫作的文人們頓時沸騰起來,紛紛遣了家僕再去通知沒有過來的畫友。今個兒的社題是牡丹,來園子裡的客人裡還有好些女客,這些,都是酷愛作畫的官家家眷,也有一些,是青樓裡賣藝的女子,不過礙於名聲,她們大多用的是雅號。牡丹這題,很對了她們的胃口。
這些女客裡面,有些聽過蕭彧之名的,仰慕已久,如今曲松年話一出口,好些個年輕女子,拿著帕子遮了面容,一同遮去的,還有面上的傾慕之意。
流光進園子的時候,客人已經很多了,他們三三兩兩各自分了桌,有些在持筆作畫,別的人就圍在一起觀看,時不時傳來議論和讚賞之聲。她穿過園子,走到閣樓前面,正好蕭彧同曲松年一道出來。曲松年對她一笑,兩人互相點頭致意,他便出去招呼客人了。
蕭彧將她領進閣樓裡面,坐了下來,問道:“怎麼才來?”他在鴛江樓裡左等右等不見她來,很是擔心她又走叉了路,這下一見了她,立馬就是一問。
流光笑了笑,說道:“城南的杏仁茶很不錯,我吃了碗茶才過來的。”
蕭彧點頭,對她說道:“松年的表妹今個兒也過來了,呆會子你同她見上一見,你們兩個女人也好一塊兒說說話。”他怕被那些畫友給牽絆住了,顧不上她。
“好。”流光望了望園子裡熱鬧的情形,狡黠一笑,問蕭彧:“我瞧著好些慕你之名而來的女眷,今**怕是搶手得很。”
蕭彧睨了她一眼,笑道:“我有娘子你了。”
“行啊你,”流光撲哧一笑,說道:“呆會兒我便和你一塊兒出去,讓那些個女子都碎了芳心一地。”
蕭彧忍不住笑出聲來,說道:“今個兒的彩頭是個白玉指環,我瞧著樣式不錯,和你很配,一會兒我去給你贏回來。”
“不是說彩頭是你的一曲麼?”流光一指屋裡早已擺好的那張琴,疑惑地問蕭彧,這,還是他告訴她的。
“那便換回來就是。”蕭彧說道:“此前松年已定下社題和彩頭,呆會兒等他們出了結果,我去奏上一曲,給你換了那指環回來。”
“你真好意思!”流光瞅著他,有這麼做打工仔的嗎?她怎麼覺得這員工比老闆還刁鑽一些。
說話間,茶園子裡面又是一陣鬧鬨,聽那聲響,好像是眾人都在推舉著誰的畫作。流光悄悄地探出頭去看了一眼,他們圍在一起,品賞著一幅畫作。她轉過頭來看向蕭彧,問道:“可是他們出了結果?”
“嗯。”蕭彧應了一聲,走到琴臺前,端直身體坐下來,雙手一撫一揮,清澈的琴音從指間流淌開來。琴聲傳入園子,眾人不約而同的靜了下來,凝望著閣樓裡面的身影,認真的傾聽這絲竹之音。
蕭彧這一曲,清脆明亮。琴音如清泉一般,潺潺流過人的心底,甘甜而綿長。流光沉浸入這樂音之中,好似山谷之中的那一條小溪,溪水流淌,她便在那木屋之中,小溪之旁,靜靜地聆聽,嘩啦啦的流水之聲。
一曲罷,眾人意猶未盡,紛紛走進這閣樓裡面,欲言又止地看著蕭彧。蕭彧軒立,笑道:“方才獲勝之人是哪一位?”
從人群中走出一位女子,赫然就是曲松年的那位表妹秦小姐!她同蕭彧大方地行了一個禮,說道:“久聞先生之名,這一曲渾厚淳樸,曲高和寡,妙技難工,聞者暢快淋漓。”她的語氣裡,並沒有一般女子和男人說話的那種羞澀。
“秦小姐繆贊。”蕭彧回了她一禮,說道:“今日獲勝者是秦小姐,便請了松年取出彩頭來。”
“彩頭在此呢。”曲松年早已將東西備下,只等勝者一出,便要取出來。他從閣樓外走了進來,手中持一方盒,在眾人面前開啟,裡面靜躺著一隻白玉鏤空雕花指環,很是秀氣,尤其適合女人佩戴。
曲松年拿著方盒展示在眾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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