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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驛站什麼的可供歇息,這兩天走進了小道里,路上的人煙越見稀少了,找著宿頭過夜也更難了些。今日裡隊伍便沒有找到棲身之處,楮亭襄只得來通知流光她們倆,晚上得在林子裡過夜了。
出行至今沒有遇上那些個歹人,流光心裡也就沒那麼擔心了。兩個女人這一聽說要在林子裡過夜,都挺興奮的。尤其是流光,她還沒露營過呢!結果到了晚上,楮亭襄讓隊伍駐紮在一條小溪旁,後面靠著山,只需駐守好營地的前方即可。流光氣悶地不行,這算哪門子的露營?侍衛們升了篝火,圍著那堆火,往地上鋪件衣裳,墊好了躺下就睡,她們更是直接,拿了兩床被子,各自一床蓋了,就在輦上睡了就成!
夜深時,雁忻已經熟睡,流光一個人鑽出了車輦。白日裡她躺得多了,如今晚上還是在車廂裡頭,她就不怎麼睡得著,不如出來走走。
近日裡都是晴天,夜空裡繁星點點,天上掛著一個半圓不缺的月亮,林子裡除了值夜的侍衛們都已睡了,靜悄悄的。流光揮手止了侍衛,不讓他們跟上來,獨自走到小溪邊上,挑了塊大石頭坐了下來,聽著溪水嘩啦嘩啦的流過,聲音沁人心碑。
“祁珩,出來吧。”流光知道祁珩他們一直隱在她們身周,這夜裡頭都睡熟了,其實她也拿不準他們到底休息了沒有,於是叫了祁珩一聲試上一試,倒真沒想她的聲音一落,祁珩的身形立顯在她身旁,把她嚇了一大跳。
“你怎麼出來的?都沒聲沒息的,嚇死我了。”流光拍著胸脯說道。
“對不住。”祁珩也沒想到她會給自己嚇到,低聲道歉。
“沒事兒,”流光擺了下手,問祁珩:“你從哪裡冒出來的?”
祁珩指了指他們附近一棵樹,說道:“樹上。”
得了答案,不是莫名其妙從土裡冒出來的就好。流光拍了拍她身下的那塊大石頭,說道:“你陪我坐會兒吧。”
祁珩撩了衣衫,在那石頭上坐下了,問道:“郡主睡不著?”
“嗯,白日裡睡多了些。”流光答道,接著又說:“你叫我名字就好,不用稱什麼郡主了。在外面勿需這麼多禮的。”
“是。”
“你是嵩山派的?”流光想起他的武功來,記起寧熹給她的文書裡記錄著他是師從嵩山派的留緹老人。
祁珩想了一下,說道:“是也不是。”
“嗯?”流光疑惑了。
“我師傅是留緹老人,他是嵩山派的,但是我並沒有拜入嵩山派門下。只算是留緹老人的關門弟子罷了。”祁珩頓了一頓,接著說了一句:“而且,師傅他老人家也久不在嵩山,即便是他揚名之時,也甚少回嵩山派的。”
“那你呢?”流光問道:“你跟著他學藝之時住在那兒呢?”
“在寰陽,”祁珩說完,又解釋了一番:“睆陽是大易的一個縣城,縣城外有座寰宇山,山很高很大,我在那裡長大,小時候我淘氣的時候,師傅總是追著我滿山遍野的跑,喝罵我的聲音傳了整座山頭,迴音環繞震耳不絕。”那個時候他不懂事,老幹些惹了師傅生氣的事情,師傅一生氣,他就逃,那時候,師傅提著真氣喝罵他,嚇得山林裡的飛禽走獸也跟著他一塊兒逃。
“喔,你很小就上山了?”流光問祁珩,他說他在寰宇山長大的。
“嗯,我有記憶以來就在山上。山上甚少來人,就我和師傅兩個人。”祁珩回憶起與師傅相處的日子,很有些懷念,他好幾年沒回去過了,也不知道師傅回了山上沒有。
“那你們吃些什麼?捕魚還是打獵?山上果子多嗎?”流光聽說那些住在山上的人都是靠打獵或者捕魚為生的,渴了就摘了樹上的果子來吃,忍不住問了祁珩,是否真是如此過日子。
祁珩的臉色古怪起來,半響,他才出聲說道:“我們在山上也種菜的。”
流光有些尷尬,她真以為是靠打獵呢。我還在想象著祁珩和她師傅兩人功夫那麼好,也不用捕獸夾一類的東西,直接看中了一飛劍射過去,獵物就躺了,撿回去剝了皮弄熟了就成。
“我們開了塊菜地種些蔬菜,偶爾也獵些獸類來食用,多餘的就醃製起來留存著吃,米糧就得下山去縣城裡購買。”祁珩對她繼續講述。流光有些汗顏,看來,她是把那師徒兩人當成了深山野人了。她很不好意思,趕緊轉移了話題,問道:“你經常惹你師傅生氣來著?”
“也不是。”祁珩搖了搖頭,說道:“小時候不懂事,就容易犯傻,我看著師傅的鬍子特別漂亮,就想看看那鬍子長我臉上是什麼樣子,乘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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