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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還記得當年的糗事。
那個時期,是她人生中最叛逆的階段。求異思維,倔強率性,總想以一種霸道凜冽的方式,來證明自己是個強者。
太要強,所以把男女界限看得很淡,所以,才會那麼肆無忌憚地‘欺負’謝飛。
還被初見的他逮個正著!
真是糗。。
被他調侃的語氣和促狹的笑意逗得臉紅,她倏地轉身,迴避這個有點敏感的問題。
午間的醫院走廊,靜悄悄的,沒有醫生,也沒有病患。。
她聞到熟悉的氣息,從脊背慢慢環繞全身。。
當他的手腕握住她的時候,清楚地感受到腕間柔熱的抖顫。細緻的骨骼,溫潤的觸感,讓高原起初玩笑似的動作,漸漸變了味。
眸色不由得轉暗,他將她的腰身扶著,慢慢旋轉過來。她低著頭,耳後淡淡的粉紅洩露了她的秘密。
禁不住喟嘆出聲,粗糙的手掌反覆的去感覺她腕間的溫度,那一細抹溫熱,把潛藏在他的血液中的渴望點燃。
把她黑髮的頭壓在胸前,手掌摩挲著她的背,“你有沒有想過,謝飛是因為別人才對我充滿敵意?”謝飛的做法,如果不是出於嫉妒,那他肯定就是為了身邊極其重要的兄弟或者朋友出頭,而這個人,他似乎已經猜到了。
鞏雪在他懷裡動了下,剛想抬頭,卻被他壓回去。
“我記得當年在小樹林的男孩不止他一個吧。那個曾傷害過你的少年,是不是也是其中的一個?小雪,你有沒有想過,他還在喜歡你,雖然被你拒絕了,可他還在用一種近乎固執的方式在默默的關心著你。”
高原的話如醍醐灌頂一般,靈臺瞬時變得清明。
第一百六十九章 生日祭奠(二更)
大年二十三。
是鞏雪的生日,也是父母的祭日。
吃過早飯後,鞏雪換上一身黑色的衣服,捧著父母的遺像走到鞏老的房間。面色凝重的她用白色毛巾把相框仔細擦拭了幾遍,然後小心翼翼地放在一塵不染的窗臺上。
照片裡的鞏亮軍夫婦面容安詳地望著她,看著爸爸媽媽熟悉的微笑,鞏雪的眼裡漸漸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長長的睫毛像道紗幕,微微下垂,使那雙眼睛顯得深沉而憂傷。。
高原已經為鞏老換了乾淨的衣服,在輪椅上安置妥當。當鞏老的視線對準窗臺時,他的情緒出現明顯的波動。僵直生硬的手指,輕微地悸動,無神的眼睛,也似忽然煥發出光亮。。
鞏雪在父母遺像前靜默了一會兒,然後把清亮亮的目光轉向鞏老。
“爺爺,去不了南疆,我就用這種方式拜祭爸爸媽媽,好嗎?”
鞏老目光閃動,手指微微翹起,表示贊同。
鞏雪先向爺爺鞠了個躬,然後轉身朝著爸爸媽媽的遺像,深深地鞠了三個躬。她把事先準備好的水酒放在爸爸的遺像前,又把她獲獎的證書放在媽媽的遺像前,喃喃傾訴道:“爸爸媽媽,你們還好嗎?我和爺爺都挺好的,雖然經歷了一些磨難,但是我踐行了對你們的諾言,保護了爺爺,保護了鞏家。爸爸媽媽,小雪沒有讓你們失望吧,希望你們在天堂也能護佑我們,讓爺爺早日康復,讓鞏家重新煥發生機。還有。。。就是。。。。”
她迴轉頭,衝著神情嚴肅凝重的高原伸出手去,“高原,你能來見見爸爸媽媽嗎?”
高原的心一顫,不由自主地朝鞏老望去。鞏老的手指動了動,用他獨有的交流方式告訴高原,他是支援的。高原的深眸中流露出感激,他對豁達通透的老人鞠了個躬,說了聲謝謝,然後大步走到鞏雪的右側,以挺拔的軍姿向鞏隊和曾教導員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鞏隊、曾教導員!我是高原。今天,我正式以小雪男友的身份站在你們面前,請求你們准許我和小雪在一起。我知道,冒昧地提出這個請求,一定會讓你們感到震驚和憤怒。畢竟,我的年齡和小雪相差太多,而且,還是你們的下屬。一個原本應該叫做叔叔的人,如今卻忽然變成小雪的男友,你們一定會覺得我是個居心叵測的混蛋!”
鞏雪想要插言,卻被高原用眼神阻止。
“鞏隊,我想您要是在的話,肯定會先胖揍我一頓,再揪著我的領子質問原因。您會問我,為什麼會招惹您的寶貝,為什麼跨越身份和年齡的鴻溝,去喜歡一個尚未成年的小姑娘。”高原微微垂下褐色的眼睛,似是在思考這些曾經困惑過他的問題。時間緩慢流逝,等再次抬眸的時候,深邃的眼睛裡卻多了堅定的神采,爍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