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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吧,依學長的年紀,應該沒有幼兒園級的小朋友。況且,他要是結婚了,怎麼不見他的太太?
她垂眼看著糟透了的畫作,卻壓不下好奇心。
這究竟是誰畫的?
臺灣。
凌晨一點,季成灝拖著行李箱,在大樓管理處核對身分後,接過預留的鑰匙上樓。電梯在七樓開啟,他跨出向右拐,看著那扇鋁製門,確定上頭號碼無誤後,掏出鑰匙開啟。
門開的瞬間,撲鼻的是女孩特有的清淡香氣,教他不由微挑濃黑的眉,笑意在唇角淺掛。
過了玄關,他打量著暫時住所。兩廳兩房兩衛浴,屋內採光不錯,動線極佳,擺設品味還不賴,也沒太多累贅飾品,看得出屋主有著嚴謹和不太懂得享受人生的一面。
這和他記憶中的學妹單薇雅,似乎有些不大一樣。
走向客廳,瞥見沙發前的矮几上壓著一張紙,他懶懶的坐到沙發上,抽過字條。
您好,我是單薇雅,很歡迎您來到這裡,這屋裡的所有物品您都能隨意使用,唯有掛上牌子的那間房間請勿進入,謝謝,願您在臺灣的工作順心如意。
季成灝窩在柔軟的沙發裡,看著那娟秀的字型,柔軟的語言,打從內心愉快起來。
他已經有多久沒見到她了?
一年多前,他受邀回母校演講,和站在公車站牌底下哭泣的她擦身而過,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
記憶中的她,總是笑臉迎人,熱情洋溢,活力四射,在校園也是個風頭挺健的風雲人物,所以他意外地記住了她。
她的笑,帶著可怕的傳染力,總會讓人跟著微笑,而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當她大笑時,會露出兩顆小小的虎牙,理該甜美,但她卻總是笑得豪爽。
那天,是他第一次見到她哭,哭得非常壓抑,而且是在公共場合,所以忍不住多看一眼,但就因為那片刻的遲疑,竟遇上了該死的車禍。
一輛酒駕的車子直直駛來,還在哭泣的她竟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反射性地推開他,自己則在他眼前被撞飛,然後像是破布娃娃般地躺在地上。
這一場車禍,讓他嚐盡了以往不曾嘗過的酸甜苦辣,讓他的心裡烙下了“單薇雅”這個人,想起她時,便隱隱作痛。
握緊了手上的字條,他拉起行李箱,決定先到客房好好睡上一覺。
時差令他萬分疲憊,連澡也沒洗,他半裸著身,快速地沉進夢鄉。
突然,一陣詭異的聲響驚醒了他。
從一開始的嗶嗶低鳴,慢慢變成嗚咿嗚咿的刺耳救護車鳴笛聲,終於把他逼得離開柔軟的枕頭。
“搞什麼鬼”他不悅地低吼著,抹了抹臉,深邃的黑眸微玻В��荷逼��
坐在床畔,他甩了甩頭,才發現原來天色早已經亮了,而這聲音……根本就像極了鬧鐘的聲音!
他惱火地走到客廳,確定時間是早上六點,鬧鐘的聲音則是從那間不得進入的房間傳出。
“該死!人都跑到美國了,開著鬧鐘是故意整人嗎?”他瞪著門板,確定房門上鎖,聽見聲音愈來愈緊急,搞得他更加心浮氣躁,時差帶來的疲憊感在瞬間湧現,教他想也不想地一腳踹上門板。
砰的一聲——門板隨即朝內退開,但似乎撞到什麼東西,立刻又反彈過來。
季成灝眼捷手快地擋住門,一腳跨進房內,還沒尋找到鬧鐘,便已經被眼前疑似垃圾場的盛大場面懾住。
這是一間房間,一個大學剛畢業一年的女孩房間,坪數約莫六坪,不算太小,而她,到底是怎麼把這裡塞到面目全非的
放眼所及,地上、床上、桌上、架上,全都是滿滿的書籍雜誌和衣服、褲子、套裝,甚至還有鞋子、杯子!
“太扯了吧!”他完全無法忍受這麼令人難耐的空間,要不是鬧鐘還在鬼叫,他完全沒意願踏進這個鬼地方。
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有點像是在垃圾場尋找失物的人,以腳掀開覆在地上的外套,用指尖拿開罩在書桌上的褲襪,找了好一會,總算在床邊找到被雜誌掩埋的鬧鐘,但是,沒有開關。
“這是什麼鬼東西”他瞪著哆啦A夢造型的鬧鐘,發現它的頭頂似乎少了一樣東西,然後很快察覺這是個懶人鬧鐘,要是沒有把它頭上的東西找回來,這該死的鬧鐘是不會閉嘴的,既然如此——
匡啷一聲,哆啦A夢碎成片,殘骸散落在地板上。
肇事者季成灝看也不看一眼,再次回到客房睡他的回籠覺,不忘提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