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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一耕助啞著聲音,企圖幫珠世說話。
“但是,事情並非如此。我記得非常清楚。珠世昨天晚上還把這個胸針別在胸前。因為昨晚我要離去時,無意間撞到她,當時這個胸針還勾到我的背心……所以我才會對這個胸針印象特別深刻。”
橘署長和金田一耕助聞言,不禁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嗯,大概是十點左佔吧!”
(這麼說,珠世應該是在古館律師離去之後才來到瞭望臺。
但是,那麼晚了,珠世會來這種地方嗎?)
金田一耕助想到這裡,忍不住又皺起眉頭。
這時,樓梯間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猿藏那張醜陋的臉便出現在瞭望臺的樓梯口。
“古館先生,請過來一下。”
“哦?找我有事嗎?”
古館律師走到猿藏身邊,他們交談了一會兒後,古館律師隨即對大家說道:
“聽說松子夫有話告訴我,我去去就來。”
“好的,麻煩你順便轉告珠世小姐一聲,請她來這兒一趟。”
橘署長面色凝重的交代。
古館律師下了樓梯後,猿藏並沒有立刻離去,反而站在樓梯中央,不安地看著瞭望臺。
“猿藏,還有事嗎?”
金田一耕助關心地問。
“有件事很奇怪,但我不知該不該說……”
“究竟是什麼事,你快說!”
橘署長催促道。
“家裡少了一艘小船。”
“—艘小船?”
“是的,我每天早上起床之後,總會習慣性地巡視一下家裡的情形,可是今天早上我卻發現水閘是開著的。因為昨天傍晚以前、水閘都是關著的,所以我覺得很奇怪,便來船塢看看,沒想到有一艘船不見了。”
橘署長和金田一耕助吃驚地互望了一眼。
“也就是說,昨天晚上有人把小船劃出去?”
“我不清楚,總之,家裡就是少了一艘小船……”
“而且水閘還是開著的?”
金田一耕助補了一句。
只見猿藏不高興地點點頭。
金田一耕助於是回頭看著湖面,然而湖面上除了從天而降的雨點外,一艘船影也沒有。
“犬神家的小船上有沒有特別標記?”
“有,我們的船上都會用黑色的油漆漆上‘犬神家’三個字。”
橘署長低聲交代幾句話後,三個便衣刑警立刻離開了望臺,前去尋找下落不明的小船。
“猿藏,謝謝你。以後要是又發現什麼不尋常的地方,請隨時通知我。”
猿藏笨拙地向橘署長鞠躬答應之後,就咚咚地下樓了。
橘署長回頭看著金田一耕助。
“金田一先生,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難道兇手用小船運走佐武的屍體嗎?”
“這個嘛……”
金田一耕助遲疑地望著一片煙雨朦朦的湖面。
“這麼看來,兇手有可能是外人,因為他划船離去了。”
“不,他也可能是中途將屍體投入湖中,然後份份上岸,越過小山回來。”
“這樣不是很奇怪嗎?他既然敢將死者的頭領放置在‘菊園’裡,就沒有必要刻意掩藏屍體啊!”
“嗯,你這麼說也有道理……”
橘署長茫然地望著那灘駭人的血漬,過了一會兒,又無力地搖搖頭。
“金田一先生,這件命案實在令我百思不解。兇手為什麼要割下死者的腦袋,又為什麼把菊花玩偶的頭換成死者的頭呢?唉!我總覺得心裡毛毛的。”
這時,珠世正好慢慢這邊走來。
只見她臉色慘白,連眼神都黔淡了許多。然而,儘管如此,依然不損她美麗的丰采;而且那種膽怯、頓失所依的表現;反而更襯托出她的美麗,就好像雨中的花朵,讓人忍不住想疼愛她。
橘署長輕咳一聲,擠出笑臉對珠世招呼道:
“啊!真不好意思,把你叫來這裡。請這邊坐!”
珠世看了一眼地上那灘可怕的血跡,不由得嚇得張大眼睛,然後立刻別過臉,心神不寧地坐在藤椅上。
“珠世小組,請問你認得這個胸針嗎?”
珠世看了看橘署長手中的菊花胸針,整個人突然僵硬起來。
“這……我認得,這是我的胸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