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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對不起……”
楠田醫生一雙腳原巳踏上樓梯,他一聽到珠世的聲音,立刻非常吃驚地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
“小姐,有什麼事嗎?”
“是的。”
珠世看看楠田醫生,又看看橘署長,過了一會兒,才下定決心說道:
“請你在解剖屍體之前,先採下他右手的手印……我的意思是說,請採下屍體的指紋。”
金田一耕助聽到珠世說出這番話的那一剎那,覺得大受衝擊,不禁急急問:
“珠世小姐,為、為什麼要這麼做?”
金田一耕助說著,又向前跨出一步,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難道你認為那具屍體不是佐清?”
珠世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靜靜凝望著湖面,一句話也不說。
金田一耕助明白,這個女孩的個性十分固執,只說自己想說的話,別人若想強迫她開口說話,簡直比登天還難,所以他現在實在感到無可奈何。
“以前不是採集過佐清的手印了嗎?齊藤也證明他的手印和供奉在那須神社的手印一模一樣……”
金田一耕助說到這兒,突然閉上嘴巴,因為他注意到珠世的眼眸裡有一絲嘲笑的意味。
可是那帶有的嘲笑意味的眼神剎那間就消失了,珠世很快換了個表情,語氣低沉地說:
“我只是為了慎重起見罷了,再說,採手印並不會很麻煩啊!”
橘署長皺著眉頭,不解地看著珠世,半晌,他才朝楠田醫生揮揮手說:
“楠田醫生,那麼,就麻煩你在解剖之前先採下死者的指紋吧!”
楠田醫生點點頭,什麼也沒說就下樓去了。珠世隨後也跟橘署長和金田一耕助點點頭,快步跑下樓。
金田一耕助則和橘署長慢慢步行下樓,由於一連串的疑問開始在金田一耕助的眼前一一浮現,令他不禁有些腳步蹣跚,就像喝醉酒似的。
(珠世為什麼要重新驗佐清的指紋呢?
佐清的指紋不是已經採過一次,而且證明毫無疑問啊!
但是剛才珠世的眼神那麼有自信,這又是為什麼?
還是我疏忽了什麼最重要的部分?)
想到這裡,金田一耕助突然停下腳步,因為他的腦海時浮現出藤崎公佈手印比對結果的那一幕。
(當時,珠世不是有兩次都曾想開口說話嗎?
她究竟發現了什麼事?)
眼見橘署長跟在楠田醫生的後面走進船塢,金田一耕助只好無精打采地來到正房。
竹子夫婦和梅子夫婦正好聚在正房的一個房間裡談話,他們一看見打從玻璃外門經過的金田一耕助,立刻不約而同互望了一眼。
“啊!金田一先生,請等一等。”
竹子開啟玻璃門,揮手叫住金田一耕助。
“金田一先生,我們有件事想跟你說。”
“這樣啊……”
金田一耕助點點頭,走近門邊。
“我們找到這個。”
竹子小心翼翼地開啟層層紙巾,讓金田一耕助看裡面的東西,金田一耕助一見到這樣東西,立刻睜大眼睛。
因為,那正是佐智襯衫上遺失的鈕釦。
“夫人,這顆鈕釦是在哪兒找到的?”
“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我看見小夜子手裡拿著這顆鈕釦,不知道她究竟在哪兒撿到這顆釦子。”
“小夜子小姐還沒有康復嗎?”
金田一耕助憂心地問。
竹子神色黯然地點點頭。
“她雖然不像剛開始時那麼瘋瘋癲癲,不過病情仍沒有什麼起色。”
“金田一先生!”
房間裡傳來梅子聲音。
“那天,小夜子不是跟你們一起去豐田村的廢墟嗎?她會不會是在那個時候撿到的呢?”
但是金田一耕助當下就予否認。
“絕對不可能,因為小夜子一見到佐智的屍體就立刻昏倒,所以不可能有機會拿到這顆鈕釦。這件事梅子夫人的先生應該也知道。”
聞言,幸吉很快便點點頭。
竹子則一臉迷惘地說:
“這可奇了,小夜子自從那天跟大家一塊兒回來之後,就再也沒走出家門一步,那麼,她會在哪裡撿到這顆鈕釦呢?”
“讓我看一直釦子。”
金田一耕助從竹子手中接過那個紙包,開始仔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