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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部署,二是等待榆林援兵。許光達立即將這一判斷告訴唐金龍,叫其不要上當,為了周全起見,我軍可以先禮後兵,限定時間,敵人如在規定的時間內投降,我們確保其生命財產的安全,如超過時間,我軍即刻攻擊。
果然不出許光達所料,敵人並非真心投降。限定時間一過,許光達下令總攻開始,敵人拼死抵抗,但在我軍的猛烈攻擊下,終於不支而敗,我軍順利攻佔了高家堡,並趁喬家堡敵人混亂之際,也將其佔領。此役,在許光達的正確指揮下,我軍全殲守敵1個團又1個營,俘敵陝北警備司令張子莫、第258團團長李含芳以下1400餘人。
高家堡一仗,顯示了許光達在作戰指導上具有很強的靈活性和主動性,他不為傳統的層層剝皮戰術所侷限,反對消耗戰和盲目的蠻幹,抓住了主要矛盾和作戰的關節;在作戰的敵情判斷上,能透過現象看本質,不為敵軍的假象所迷惑,透過戰果統計和定量分析,辨別真偽,及時識破了敵軍的陰謀,為作戰勝利排除了障礙;在作戰手段運用上,能以一部分兵力實施佯攻,吸引迷惑敵人,而以主力突然猛攻敵縱深的核心要點,從而達成了速戰速決,同時也擊中了敵軍的要害,為作戰勝利創造了條件。
許光達在一野中被人稱之為“儒將”。這固然與他的“科班軍官”的學歷有關,同時也說明許光達作戰善於謀略。“心戰”是作戰中一個制勝的重要手段。我國著名的大軍事家孫武最先提出了“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的思想。許光達吸取了中國古代心戰思想的精髓,在作戰中善於把攻城與攻心相結合,常常收到事半功倍的戰績。
1947年10月初,許光達率3縱隊兵臨清澗城下。清澗位於延安與綏德之間,是鹹榆公路的要衝,也是威脅我黨中央腹地的一顆釘子。清澗城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守城的是國民黨軍整編第76師,師長是廖昂,與許光達在黃埔軍校時是同班同學,分手20年後,兩人重新在戰場上面對面地較量了。作為攻方,許光達決定第一步掃清外圍,控制城外的制高點,第二步則在第1縱隊的配合下強攻清澗城。
10月6日,外圍作戰打響。我軍攻勢猛烈,爆豆似的槍聲打碎了晚秋的空寂。
敵人的反擊也很頑強,他們佔據著有利地形,給我軍造成很大的困難。我軍發揚勇敢頑強的戰鬥作風,一連打了三天三夜,到10月9日,外圍作戰任務基本完成。
望著眼下處於平靜狀態的清澗城,許光達思忖起來:從目前情況看,外圍雖已基本掃清,但城裡的敵人還有相當大的實力,他們心存僥倖,等待援軍,因此會頑抗下去。若是強攻,我軍傷亡肯定要增大。在我軍已處優勢的情況下,許光達決定寫封信給廖昂,曉以利害,勸他投降。若廖昂降,兵不刃血;即使廖昂不肯投降,至少可以動搖他的軍心。於是,許光達掏出紙筆,給廖昂寫了這樣一封信:
廖昂兄:列夫無羔
你我由軍校畢業,分手已20年矣!不期在清澗相遇,真乃有緣。可惜,炮火連天,工事阻攔,你我只能隔城相望,不能握手言歡,實乃憾事!站在清澗城郊,不由得使我回想起與廖兄軍校同窗時的生活,那時,你我都是熱血青年,秉承總理遺願,致力軍事救國,渴望創功立業……歲月流逝,幾經滄桑,往事仍然歷歷在目。尤以在軍校填寫《學員政治面貌登記表》時的情景銘心刻骨,終生難忘。
眼下,我軍已將清澗城團團圍住,援軍也被我狙擊,也是B身難保。清澗是朝不保夕,破城在即。我念及與你同窗情誼,不忍親睹城破之日你身陷囹圄,故陳說利害,勸兄迷途知返,棄暗投明。
我黨的政策歷來是既往不咎,立功有賞。你若能率部起義,使生靈免遭塗炭,乃我民眾之大幸,望兄三思而行。
切!切!
同學許光達〔德華)
廖昂看到許光達的這封信後,心裡一陣驚悸。對於許光達,他是熟悉的,許光達外表雖文靜,內心卻極剛強。現在,他正指揮部隊攻打清澗。廖昂在心裡承認,許光達信上分析的形勢是事實。可他又抱僥倖心理,盼望胡宗南的援軍到來。怎麼辦呢?他拿不定主意。死守嗎?看來很難守住;投降嗎?又不甘心。廖昂的內心矛盾,又引起了部下的恐慌,他們私下裡議論紛紛,權衡著利弊。
一個部下說:“我們還是接受共軍的主張。放下武器吧!”
另一個部下反駁:“那怎麼行呢?投降有辱黨國軍人身分。”
廖昂開始也在左右搖擺,後來得知援軍已到清澗城西南地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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