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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而自己這邊,除了隱神之外,也是高手盡出。
官獻接著說道:“那一戰改變了許多,我終於知道萬乾坤為什麼能夠坐在這‘天下第一’的位置,數十年不變,即使是以現在的我,對抗當時的他,我也沒有任何信心。萬乾坤與月神就在那種情況下決戰。江湖中稱這一戰為正邪的顛峰之戰,確實一點不假,兩人均是不世出的天宗奇才。在決戰之前,秋月寒應月神之請,撫琴相伴。在那之後,我才真正的對月神尊重起來,在萬乾坤的‘旋風斬’之下,有幾次離死亡是那麼的接近,可月神依然堅持下來,唉,能夠堅持那麼長的時間已然相當不易。”
離煙幾可想象出當時師傅的情況,萬乾坤雖然在“一掌、雙刀、三劍”之列,但功力又要比其他五人高出一些。師傅雖然最終落敗,沒有任何恥辱可說。
“當時,情景有些突變,我們剩下八人,幾乎同時出手。我胸口的那一掌,就是當時拜楚龍嘯所賜,由於八位當世頂尖高手同時出手,龐大的真氣影響到天山的積雪,如若不是萬乾坤阻止,說不定我們十人便一同葬在天山絕頂了。”
破風聲起。
………【第三章 荒野悲歌 第三十回 悲歌】………
靜,還靜,更靜。
終究是鍾離先開口說道:“一別十六年,秋寒還是沒有任何變化啊。”
秋月寒眼睛裡浸著淚水,說道:“我沒有任何變化,一切都不會都任何變化,我是知道的,你也是知道的。”
鍾離一笑,看了看自己那一身衣服,歲月的痕跡驚人,說道:“我卻變了,我變成了個糟老頭,整日在風沙、草原間遊蕩。”
秋月寒彷彿不敢問的似的問道:“你是在逃避我麼?”
鍾離搖搖頭,說道:“即使我呆在中原又如何,和以前不也是一樣麼?不如離開此處,到一個遙遠的地方,等待,再等待。”
秋月寒眼淚終於流下,說道:“不應該如此的,我們不應該如此的,為何要讓我們相遇,又為何偏要我們分開?我不服。”
鍾離露出一絲微笑,可更凸顯出他此刻的心情,說道:“別傻了,這一切都是註定要承受的,我們都已經六十多歲,為什麼還不想成熟呢?”
秋月寒不理會臉的淚水,將頭埋在腕臂間,哭出聲來。鍾離走到她面前,安慰道:“至少我們曾經擁有,不是麼?”
秋月寒抬起頭,看著鍾離,鍾離慢慢伸出手掌,輕輕放在秋月寒的臉頰,為她拭去淚水。秋月寒緊緊握住鍾離的手,兩人均沒有說話,就這樣一直靜靜的待著。
聽那夏蟲低鳴,樹葉輕響,這一季的季末就要來到。那一院的樹木可還安好,滿樹的薔薇可還灼灼,一池的風荷應還嫋嫋,湖邊餵魚的伊人已如此飄搖……
星無光,月無華,半瀉寒窗掛,暖了孤燈娃。
風也愁,雨也憂,一瓢落心頭,有無皆是秋。
良久,鍾離說道:“我們合奏一曲?”
秋月寒緩緩點點頭,平靜自己的情緒,擦掉眼角的淚水,坐在了鍾離的對面,拿起“天殘”,手指搭在琴絃之,衝鍾離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等待鍾離起音。
琵琶聲起,琴聲相隨。寧靜中帶有旋律的起伏和情緒的變化,長、短音錯落有序,委婉舒展。這是讓人消魂而又傷神的音樂,帶著春花早謝的惆悵,綿長幽怨,還帶著山泉般的溫柔。
樂聲細到如絲,柔到如水,可又會不經意時流露出壓抑已久的悲愴情調和在往日裡辛酸的感受,那旋律在心間縷縷纏繞,洇洇漫過,從指尖到眉梢,轉瞬間被一種徹骨的憂傷淹沒。這種聲音就是歲月盡頭的滄桑,光陰深處的留白,以弦外之音在對喧囂塵世與煩惱人生進行濯洗和超度。
從此後把我們雲遊四方的夢想遺忘,把鏡湖邊殘月夜遺忘,把蒼天下風草邊的誓言遺忘,把奮戰突圍的決絕遺忘,把燈下柔柔囈語遺忘
像一滴搖搖欲墜的清淚
如一泓深邃清幽的寒潭
低沉迴旋惆悵哀傷
含混模糊幽怨悽婉
彷彿一種徹骨的滄桑
在伴著跳動的音符流浪
彷彿一個孤寂的魂魄
找不到停泊心靈的海港
一種旋律幾多迷惘
一腔憂憤幾許悲涼
漂泊在深秋的清冷之霧
流連於冬夜的散漫雲煙
像稠密的細雨敲打周身的孤寂
如淒冷的晚風撣拂眼角的淚痕引用
離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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