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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恆身前站成一排，每個人都將目光死死對準了張恆，似乎一個眨眼，張恆就會消失不見。

看到此情此景，張恆終於暗暗鬆了一口氣。

而另一邊，段西山已經讓人取來了監控，在二十世紀九十年代中期，影片的載體還是錄影帶大行其道，可是段西山卻注意到，已經先一步燒錄並觀看了錄影帶的兩名助手臉色有些難看。

“發生了什麼事嗎？”段西山忍不住問道。

兩個助手互相對視一眼，全部搖了搖頭，似乎並沒有發生什麼，可是段西山卻在兩人的目光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懼。

“先看看吧。”就在段西山還想追問的時候，副院長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朝放映室走去，段西山這才深深看了隔離間內的張恆一眼，連忙跟了上去。

一行人來到放映室，其中一名助手顫顫巍巍將錄影帶放進了放映機裡，透過投影儀，將畫面投射在前方的白色幕布上，頓時，隔離間內的畫面躍然紙上。

兩名助手並沒有燒錄太長，大約在五分鐘左右，監控很快進入了眾人轉身的實驗階段，此時，段西山只看到，在自己轉過身的瞬間，隔離間內的燈光開始劇烈閃爍起來，那是一種電壓極度不穩定才會產生的徵兆，可是如果實驗室的專電真的不穩定的話，是會得到電力局的提前通報的，畢竟是中科院，任何電力不穩定導致的實驗失敗都會造成很大的損失。

而且，眾人在隔離間外界根本沒有感覺到有電力不穩定的情形，那麼也就是說，電力不穩的情況，僅僅出現在隔離間以內？

頓時，所有人再次想到之前背後的那種惡意和窺視感，不知為何，段西山以及在場的所有人，心中都不免產生一種詭異的感覺。

下一秒，突然間，一股微弱的木頭摩擦聲憑空響起，聲音十分輕微，若有若無，可是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所有人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其中中科院的副院長轉過頭問道，“怎麼，這段錄影有雜音？”

“不是雜音，因為實驗的特殊性，所以我們人體潛能開發研究處的監控影片都是會記錄聲音的，這個聲音應該是來自當時的隔離間內。”段西山連忙回答，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再次轉頭看向熒幕，可是卻看到，在不斷閃爍的燈光中，隔離間的右側角落中，似乎多出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那是什麼？”一旁的一名小領導下意識問道。

段西山更是眯起眼睛，使勁的抬起眼鏡，可惜限於九十年代的技術，這段錄影並不算太清晰，只能看出那是一團如同黑影般的輪廓罷了，可是具體是什麼，卻無論如何都看不清楚。

眾人一個個忍不住上半身朝前傾斜，可是他們卻沒看到，在看到這團黑影的時候，那兩名燒錄影片的助手臉色更是慘白，甚至有些畏懼的朝後退去……

咯咯咯……

這股似乎是噪音，又似乎是電路出問題的聲音變得清晰了一些，可是眾人也漸漸發現，那團黑乎乎的事物，竟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躺在襁褓中的嬰兒接近著，同時，電燈閃爍的頻率更加頻繁了……

咯咯的聲音還在加大，在電燈的瘋狂閃爍中，那團黑影在張恆身前待了幾秒鐘後，竟然繞開了襁褓中的張恆，反而朝著監控的方向移動過來！

看到這一幕，一股涼意在每個人的心中升起……

到了最後，咯咯咯的聲音幾乎如同響徹在耳畔！同時，一個黑乎乎的影子直接覆蓋了整個監控攝像頭，畫面開始變得極為卡頓，就好像錄影帶出了故障一般，同時，無數的雪花點在影片上出現，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如果說這些還不算什麼，可是段西山分明看到，在那團黑乎乎的影子中，竟然有一雙死寂的眼睛，死死盯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看得人頭皮發麻！

“哐當！”

身邊傳來椅子倒地的聲音，所有人頓時嚇了一跳，連忙看來，原來，竟然有一個小領導被嚇到，直接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NO。571　計劃前夜

“不用緊張，模因沒有思想、沒有意識，它只是一種規律和現象而已。”

張恆在隔離間內開口說道，“就好像自然界的一切規律，比如說把原子內的中子和帶正電荷的質子結合在一起的強相互作用力、還有引起放射性衰變的弱相互作用力；還有引力和電磁力……你們能說宇宙間的四大基本力之所以在不斷運作，是因為它們具有自我意識嗎？”

中科院的一眾科學家聞言，下意識搖了搖頭。

“那就是了。”張恆點點頭，奶聲奶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