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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道:“至少外人看來,我擁有天下第一美人!”
黑衣人兒道:“可以欺騙任何人,卻是欺騙不了你自己,那也不是欺騙任何一個人,而是哥哥你自欺。”
黑袍人笑了,笑得已見勉強,道:“那也總比兩樣都得不到好,其實,我看透了,什麼叫情?什麼叫愛?看不見,摸不著,我擁有一個看得見,摸得著的天下第一美人,總比他擁有那虛無飄渺的情與愛好!”
黑衣人兒悲聲叫道:“哥哥,你不是這種人,以前也不是這樣子的。”
黑袍人失常地笑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此一時,彼一時。”
黑衣人兒道:“我不明白是什麼改變了你。”
黑袍人目光茫然地搖頭說:“妹妹,你年紀尚小,有些事,你不會懂的!”
黑衣人兒陡挑雙眉,道:“我只知道哥哥事事在找藉口!”黑袍人道:“妹妹要這麼說,我也莫可奈何,誰叫我是你的胞兄?”
黑衣人兒道:“假如我不是你的胞妹呢?”
黑袍人目中陰鷙光芒忽盛,獰聲說道:“我不願作違心之論,誰敢這麼說話,我就殺了誰!”
黑衣人兒冷笑說道:“可是現在我說了。”
黑袍人目中陰鷙光芒隱斂道:“我剛才說過,你是我的胞妹,當世唯一親人!”黑衣人兒道:“哥哥眼中還有我這個胞妹麼?”
黑袍人道:“那是我不願妹妹干涉我這做哥哥的行事,爹孃臨終之時,要我疼你,愛你,照顧你,別讓你受到一點委曲,這,我這做哥哥的永遠不敢或忘!”黑衣人兒悲聲說道:“哥哥還記得爹孃臨終時說了些什麼?”
黑袍人身形微顫,啞聲說道:“爹孃要我做個堂堂正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黑衣人兒道:“那麼哥哥如今所做所為……”
黑袍人道:“倘若能樣樣奪得第一,便能光宗耀祖,慰爹孃於天上,他兩位老人家也定會含笑瞑目了!”黑衣人兒道:“哥哥想的,跟我的想法,恰好相反!”
黑袍人道:“天下做父母的,沒有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出人頭地!”黑衣人兒道:“可是並不要做兒女的不擇手段!”
黑袍人搖頭笑道:“看來妹妹仍不瞭解我,當世之英雄,唯使君與操耳,我是要做曹孟德那樣的英雄,並不想讓後世人指我懦弱無能如劉玄德!”黑衣人兒道:“哥哥,阿瞞是個奸雄,並非流芳千古……”
黑袍人道:“可也不能說他遺臭萬年,至少他是個不朽的人物。”
黑衣人兒默然不語,良久始搖頭嘆道:“我不明白,前後不過數年,為什麼哥哥會判若兩人!”黑袍人道:“我不是說過麼,妹妹年紀小,有些事你不懂!”
黑衣人兒挑眉說道:“敢說,一切非外來,全在哥哥的心魔太重。”
黑袍人攤手笑道:“我又要說了,妹妹要這麼說,我是一點辦法沒有。”黑衣人兒一副欲言又止神態,遲疑片刻,終又說道:“哥哥,我不怕你不愛聽,這樣的第一,不得也罷,這不叫雄心,而叫野心,有道是:‘爭雄論雄不在力,智慧品德佔七分’,姑不論功力容貌你能不能與南龍聖手書生相比擬,便這品德二字,哥哥已難及蕭涵秋十一……”黑袍人目中暴閃寒芒,道:“只要奪得所有之第一之後,我看有誰敢說我。”黑衣人兒道:“這種以強霸淫威服人的方法,我不敢苟同,哥哥試看古來暴君那一個能久長,有道是:‘得人者昌,失人者亡。’敢怒不敢言比比皆是,而敢怒而敢言者也有四人!”黑袍人道:“妹妹是說誰?”
黑衣人兒道:“我,嫂子,她,還有哥哥自己的良心!”
黑袍人笑道:“妹妹你,我沒有辦法,單你一人也不足影響大局,你嫂子,她不敢,她要敢當面指我,我自有辦法讓她不說話,至於她,她是個只把話放在心裡的人……”
黑衣人兒道:“為什麼不求讓人口服心服?”
黑袍人搖頭說道:“不必,只要他們聽我的就行了!”
黑衣人兒道:“那是件很危險的事!”
黑袍人道:“一點也不,誰敢不聽我的我殺誰!”
黑衣人兒道:“那麼你自己的良心呢?”
黑袍人道:“它既然支使我這樣做,它自然不會反對我!”
黑衣人兒身形輕顫,道:“你既然仍是這麼執迷不悟,我就不願再說什麼了,不過總有一天你會懊悔的,我看你是不到眾叛親離不會明白百行俱非的,暮鼓晨鐘難驚執迷之人,我對你……”
黑袍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