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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飛笑了,道:“為什麼氣他,又憑什麼氣他?”
索霜微咬貝齒,道:“我氣他那自命不凡,我看見他就惱,我就更恨他那自以為了不起,目中無人的神態……”
索飛濃眉一皺,截口說道:“妹妹,情之一字很微妙,對別人,我不敢說,對你,這很危險,你是不是氣他,惱他,恨他,你自己該有個明白!”
索霜嬌靨上又是一紅,她明知那不是,乃兄的話也句句擊中她的芳心深處,但是好強的她,口中絕不承認,同時,另一個意念也不讓她承認,她毅然說道:“我明白,我是氣他,惱他,恨他!”索飛默然不語,良久始虯髯抖動地一嘆說道:“妹妹,我倒希望你不氣他,惱他,恨他!”索霜心中一震,沒開口。
索飛望了她一眼,臉上的神色難以言語,道:“妹妹,我無意阻攔你,我只是告訴你,該與不該,能與不能,那明智的抉擇,主要還得靠你自己,你要是不聽我今夜之言,以後煩惱,痛苦的是你自己,到那時你可別怪哥哥沒有盡到勸告之責……”索霜雙眉微挑,檀口數張,似乎要說些什麼,結果她欲言又止,把到了唇邊的話兒又咽了回去。知妹莫若兄,索飛他心中瞭然,暗暗一嘆,道:“妹妹,我知道,你不信,也不服,可是你沒有認清蕭涵秋,他既稱宇內第一奇才,便不能以常人視之,這種人頂天立地,劍膽琴心,俠骨柔腸,光明磊落,他輕死重義,對人對事對朋友,而對情,他至情至聖,用之甚專,倘若他沒有一個甄玉霜在前,那我不敢說,他既有個甄玉霜在前,我敢說他絕不會再有二心,妹妹你作繭自縛,必然地自尋煩惱,自找苦吃……”索霜脫口說道:“可是那甄玉霜已負心別嫁,這也是他的本意!”
索飛以沉重的心情,望著她咧嘴一笑,索霜猛有所悟,嬌靨漲得通紅,還要分辯。“妹妹,你聽我說!”索飛已然擺手說道:“你是聰明人,怎麼說糊塗話?負心嫁人的,是甄玉霜而不是蕭涵秋,由這種本意,也更足證他是多麼愛她!”
索霜垂首不語,突然她那嬌靨上掠過一絲令人難以意會的神情,抬頭挑眉說道:“哥哥,照你這麼說,他是心有所屬,永不會有二意的了?”
索飛未加考慮,點頭說道:“不錯!”話兒出口,他立刻知道要糟,立刻知道不妙,立刻明白他要絕乃妹之念,死乃妹之心,是用錯了方法了。
索霜她天性好強好勝,向不服人,這不但不是絕她之念,死她之心,反而等於激她了!懊悔已是不及,索飛他正擔心弄巧成拙,畫虎類犬,豈料,索霜的表現卻令他大出意外!
索霜她只挑了挑眉,旋即淡淡說道:“蕭涵秋他有什麼了不起?哥哥別把他看得那麼神,也別瞎為我操心,沒人稀罕他的!”
索飛心中略松,沉默了一下,道:“妹妹,那就好,可是有些話,我這做哥哥的不怕你厭煩地仍然不得不說,就算他不會無動於衷,但他日一旦小嵐突然出現武林,找上了咱們,那時你將怎麼辦?何去何從,何取何舍?妹妹,不管你如何,我最後還是要勸你一句,趁著陷之未深,及早回頭,否則等到你陷之已深,不克自拔時,再欲收心回頭,那不但難,而且痛苦,難以承受,女媧煉石難補情天,精衛銜石,難填恨海,妹妹,情海傷心斷腸人做不得,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其他的你自己去想吧!”
索霜機伶寒顫,螓首低垂,默然不語。看樣子,她矛盾得很——既不會,既不稀罕,那怕什麼!其實,情字微妙,也魔力至大,有些個有情兒女,明知是火坑,卻會不顧一切地往裡跳?明知那會換來終生痛苦千古恨,卻置諸腦後,不顧一切地往裡鑽。
索霜是不是這種兒女,那要問她自己!將來的結果如何,那要問天,人,是無法預知的。片刻沉默後,索飛突然一笑說道:“妹妹,不談這些了,咱們談點兒別的,以你女狀元,女博士,女諸葛的高見,今夜邊子風來意如何?”索霜有點心不在焉,她垂首如故道:“我不以為他是專誠為看你來的!”
索飛揚眉笑道:“英雄所見略同,妹妹,說下去!”
索霜道:“哥哥還要我說什麼?”
索飛眉鋒一皺,道:“妹妹,收收心!”
索霜嬌靨微微一紅,抬起螓首道:“他也不可能是為看蕭涵秋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物而來!”
索飛環目炯炯,沒說話。
索霜挑了挑黛眉,道:“我以為他是為探虛實而來!”
索飛笑了一笑,道:“探虛實似乎用不著極盡挑撥之能事,我看他是唯恐天下不亂,有意坐山觀虎鬥……”
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