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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甲第始終是沒心沒肺的姿態,呵呵問道:“徐哥,借我一棟在東郊的房子,我想塞個保姆進去。”
徐振宏啞然失笑的神情,“怎麼,金屋藏嬌?”
趙甲第嘿嘿道:“沒,湯臣一品那地兒倒是藏了一隻金絲雀,再多我扛不住,徐哥你也知道我手頭一直拮据得緊。”
徐振宏體諒道:“房子鑰匙明天給你,不過我得跑一趟浙江台州,就不能親自交到你手上了,讓小湖給你,就是一起吃飯的那位。八兩,要是需要花錢,就跟徐哥說,徐哥光棍一條,又不需要攢老婆本,還是有點小錢的。”
趙甲第搖頭道:“暫時不需要。”
徐振宏掏心掏肺道:“八兩,徐哥畢竟比你在上海多呆了好幾年,比較熟,有事情就找我,別怕麻煩。”
趙甲第點點頭,沒有客氣。
出徽州府邸,趙甲第自己打車回楊浦,徐振宏沒堅持讓這位趙家太子爺坐他的阿斯頓馬丁。
回到車上,孫陽開車,裴翠湖坐副駕駛席,徐振宏獨自坐後排抽菸,氣氛一下子顯得格外壓抑。
“小湖,聯絡基博置業的董事長董南風,晚上吃頓飯。”徐振宏淡淡道。
裴翠湖馬上照辦,在徐振宏麾下在滬上名聲日盛的五虎將中,胭脂虎裴翠湖最出眾的才華是出類拔萃的關係網,一則她有一個放眼江浙只此一家的牛掰父親,裴家是浙江少有富過四代的家族,手中資源自然不是一般暴發戶家族能夠媲美,
二則裴翠湖自己八面玲瓏,畢業於北大,從小就懂得經營大大小小的圈子,她輕輕鬆鬆兩個電話,就跟上海國際商會資深副會長方面牽上線,約好晚上在剛開張沒多久的和平飯店“聚一聚”。
“明天你把合生東郊那棟房子的鑰匙交給他。”徐振宏報了一遍地址,詳細到學校住宿樓的寢室門牌號。
“記下了。”裴翠湖將地址記在筆記本上,雖說她一直不屑好記性不如爛筆頭這類說辭,但為了表現自己的認真態度,在徐振宏面前她都會勉強自己去把很多資訊記錄在本子上。
“老闆。”孫陽輕輕喊了聲,欲言又止。
“不該問的別問。”徐振宏皺了下眉頭。
孫陽噤若寒蟬,哪敢再問。
裴翠湖悄悄幸災樂禍。
徐振宏揉了揉太陽穴,自言自語道:“這個小八兩,怎麼轉性了。”
裴翠湖猛然醒覺,驚呼道:“老闆,小傢伙該不會是那位吧?”
徐振宏沒理會,還沉浸在思考中。
裴翠湖透過後視鏡,怔怔望著這位專注起來風采格外矚目的男人,他今年才剛30歲出頭,就已經可以與她父親裴東虎平起平坐,偌大一個上海,穩穩佔據一席之地,裴翠湖相信他白手起家的30年人生如果寫成一本小說,一定讓人歎為觀止,她從骨子裡不喜歡鳳凰男,但徐振宏例外,她總覺得他認真起來的時候是最吸引人的,當然,裴翠湖沒有花痴到認為現在的徐振宏就是天下第一了,起碼她清楚徐振宏頭頂還有一尊傳說中的大菩薩,金海實業的大,趙太祖,裴翠湖沒有那個榮幸去見老闆的老闆,但誰都清楚趙太祖在老闆的心目中有著不同尋常的地位,裴翠湖已經猜出那個能讓老闆興師動眾的年輕人就是金海實業的太子爺,否則就是上海最跋扈的那幾位年輕衙內,也不見得能在老闆面前如此“寵辱不驚”,最不濟也會客客氣氣,都是客套寒暄你來我往的,裴翠湖回憶一下金海太子爺的模糊形象,嘀咕道:“貌似這位公子哥沒什麼氣勢啊,趙太祖就養出這麼個上不了檯面的接班人?”
而在裴翠湖眼中上不了檯面的同學正坐著計程車,心疼路費。
對於徐振宏的執行力,趙甲第一點都不懷疑,所以跟鄭坤外公的聯絡多半出不了岔子,即使坐下來後談不攏,以徐振宏如今在長三角的勢力,吃虧的也絕不是他,相比較起來,讓袁樹媽媽去東郊別墅做保姆就顯得雞毛蒜皮了,趙甲第在這一刻,才發覺自己手裡有權有錢真是省心省力啊,以前他也會偶爾感觸權勢和財富帶來的巨大便利,只是不曾如此深刻而已,那時候多年少輕狂,赤膊上陣甚至是帶刀砍人什麼的,都覺得天塌下有肩膀就能站著扛下來,趙甲第想起不是輸給他而是敗給狗娘養生活的袁樹,想起留下一封信一本日記的楊青帝,下定決心,從今天開始寫日記。
下午有專業課,趙甲第不會逃,現在沈漢不僅數學課,只要是專業課就都坐在趙甲第身邊,一有不懂的地方就發問,趙甲第其實有些怕麻煩,不過對室友當然是無怨無悔,所幸他的講解能力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