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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地址。”
“說完了?”趙甲第平靜問道。
“啊?哥對這個妞不感興趣?那好,哥你放心,我幫你盯著她,保準她給你守身如玉,哪個不長眼的傢伙敢碰她,我廢了他三條腿。”
那頭的渣一點思想覺悟都沒有,繼續雀躍道,“那咱換個話題,哥,我已經一統趙家村周邊幾個據點了,現在那邊的混子見到咱趙家村的那幫自己人都得繞著走,因為我放出話說,哥你從河北白溝那邊搞到手幾條硬貨,子彈那是一箱一箱往家裡搬的,結果平時囂張到無法無天的傢伙全部慫了,哥,這是不是就是孫子還是老子說的那個啥,不戰而屈人之兵?咱真他媽有文化,這都懂!草,那為啥語文我老是不及格,沒王法啊,遲早我要把教我們語文的教導處老徐的女兒給弄翻。哥咋不說話啊,呃,那我再換個,哥,《戰神3》沒你指導我根本沒辦法通關啊,老子想讓奎爺叉死赫拉那大婊子啊……”
趙甲第乾脆把手機放進口袋,也不掛掉電話,就讓那個跟屁蟲盡情吐苦水。趙家也許並不算龐大,但挺複雜,各種關係也極為微妙,趙甲第雖說一直都不像處於趙家核心位置,但終究他頭上頂著趙三金大兒子的頭銜,表面上論成績輪光彩,當然無法媲美在英國帝國理工愜意生活的趙家大小姐,論寵幸,外人看來自然也是小公子,也就是這個大肆騷擾趙甲第的兔崽子勝出無數籌,可趙家老太太是極有發言權的角色,她只要一天沒躺進棺材,趙家眾多蠢蠢欲動的偏支和依附在趙家大樹上的吸血蟲就沒誰敢對趙甲第明著不給好臉色,再者,趙家也就只有暴怒下的趙甲第敢跳腳罵趙三金不是個東西,這一點哪怕是趙硯歌也是萬萬做不出的駭人舉止。
寢室內就一個人,看來趙甲第是第二個到達,那傢伙正忙著打掃寢室,他的床鋪和書桌也都整整齊齊,一塵不染,就跟潔癖差不多,趙甲第一陣頭疼,看來以後髒襪子積攢一臉盆的美好時光是一去不復還了,那傢伙長相跟趙甲第差不多,普普通通,跟帥哥型男差了十萬八千里,但也不寒磣別人的視線,就是比趙甲第矮一點,也還算白白淨淨,戴了副半框眼鏡,地道的南方人,他見到趙甲第後停下手中工作,熱情道:“我叫李峰,上海人,你是?”
“趙甲第,河北ts人。”趙甲第笑道,原本聽說上海人都喜歡把外地人當鄉下人,看來也不盡然,起碼這位李峰室友的熱情不像公關性質,趙甲第這點眼力還是有的,畢竟他在高中時代就開始每個假期都在趙氏企業一家子公司基層打雜,接觸過社會層面的一部分,加上家庭耳濡目染和整個中學時代的浪蕩廝混,對人性的認知成熟與否不好說,起碼不幼稚。
“很有意思的名字,很好,我們從現在起就是上下鋪了。”李峰樂呵呵道,“那你放行李,我先把衛生間清理乾淨,就快大功告成了,我剛到這裡就跟豬圈差不多,上屆的學長實在太沒素質。”
趙甲第行李並不多,除了在學校領到的草蓆和被子,全身家當就只有一隻塞進口袋的落伍手機,一隻裝有三套衣物、兩雙帆布鞋外加一雙涼拖的廉價行李箱,行李箱內的大頭是七八本被翻爛了的德語書籍,大塊頭,分量不輕,唯一值錢的就是一臺IBM的膝上型電腦,跟那隻掉進茅坑拎出來都能曬一曬就安然無恙的頑強手機一個德性,他的老舊IBM電腦不花哨,但實在,一些專業功能即便到現在還一樣流暢,這一點跟他蘋果發燒友的弟弟又是另一個極端。
“李峰,宿舍樓附近有超市嗎?”趙甲第打算下樓去買點鍋碗瓢盆,內褲什麼的也都隨便找點便宜貨應付一下。
“有啊,下樓往右拐筆直走,那邊有一片微型商業街,什麼都有賣,就是太坑人,宰豬比誰都狠,最好還是自己帶。”李峰從衛生間探出腦袋,一臉忿忿,看來他現在還在為忘了帶牙膏只得去黑心超市被痛宰一頓的失策而自責,顯然他已經自動將睡他上鋪的趙甲第劃入戰友行列,“我還是陪你一起下去,好幫你砍價,省得做冤大頭。”
“你忙好了,我可能還得隨便逛逛。”趙甲第笑道,對於自來熟份子他一直抱有先天性警惕,當然,這位李峰確實是位好同志,不過他實在忍受不了為了幾毛錢幾塊錢與人討價還價以至於面紅耳赤,他一直是個很習慣被精明人佔小便宜的傢伙,只要心裡有數就行,被蒙一點錢無所謂,最重要的是不能矇在鼓裡,生意場上,退一小步,進幾大步,是很普通入門的手腕,具體拿捏,趙甲第一直在冷眼旁觀,也始終在孜孜不倦地琢磨和鑽研。
李峰也就重新收拾將會陪他度過四年時光的新戰場,趙甲第放好幾樣東西后就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