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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誓,乃是以自身血脈之力為引,向這蒼茫天地發下的重誓。大地有靈,倘若發誓者不尊諾言,必回降下神劫、魂飛魄散。”
夕箐心裡道:“那榿木中雨來頭甚大,此人狡猾,既然敢立此重誓,必然是胸有成竹。嶽海宗在天南一家獨大,我小小渺寨如何抗衡!”一時間為自身的魯莽有些後悔,但見他腦海中一方古卷頓生威嚴,但有睥睨天下之意。
他忽然想起自身乃是此任衛道者,於是頓生豪情,自語道:“小小嶽海宗又如何,井底之蛙、固守一隅而已。暫且將你,當做是我縱橫異界九州的第一塊跳板!”
夕箐正沉浸在自身的一方小世界裡面,郭老將他叫醒,嚴厲道:“今rì起,你與扎合傾心修煉,我即刻為你將靈參藥力入體!”
久奈映雪見夕箐又得造化,心裡自然為他高興。這便急切問道:“那隻夜猿呢,它方才將靈參搶走,不知跑去哪裡。”一邊立刻去找。
郭老與倉央林木幾人不約而同看向久奈仵良,笑而不語。久奈仵良無奈嘆一口氣,幽幽道:“女大不中留,還未曾見她對我這個爺爺如此上心。”少女已經走遠,哪裡能聽見這些。夕箐身為當事人,當著幾位長輩的面進退不得,甚為尷尬。
扎合也心憂道:“師父,夜猿不在此地,如何為夕箐靈參入體?”郭老站起身來,笑道:“那隻靈猿麼,它雖然調皮,但搶了好東西、一定會為夕箐留著的,不必擔憂。”如此領著二人回到重樓閣,與倉央林木、久奈無良一一作別。
話說夕箐開啟門,正巧看見黑子在屋裡上跳下竄。細看之下,原來是它捉了一隻獵犬進來,正玩得歡快。可憐那一隻人把高的獵犬,居然被黑子當做老鼠來戲耍。它見幾人進來,頃刻拼命逃竄至夕箐腳下、嗚咽不止,聲音卻像是一隻受驚的狗娃。
黑子大喇喇跟過來,前爪拍打在獵犬頭上,將它嚇得匍匐在地,再不敢言語。
幾人方才見過驚心動魄的場景,見此奇葩二獸,忍俊不禁起來。夕箐將獵犬解救,呵斥黑子道:“你這個二貨,靈參呢?”黑子忽然扭捏不止,全無剛才的微風霸氣。且見它一步一回頭,如同害羞的小媳婦兒,走到夕箐床前、將被子底下藏著的靈參取出,小心翼翼交給他。
郭老從未見過此等靈xìng十足的寵獸,居然眼熱不已。黑子見他盯著自己,朝他齜牙咧嘴。他無語道:“我已經一把年紀,到老還跟一隻畜生較勁,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夕箐與扎合莞爾,卻不知郭老年輕時候是何等英雄人物,自然無法對這話生出太多感慨。
此時萬事俱備,郭老對夕箐道:“你隨我來吧。”
扎合不知所以,夕箐將他拉著一同前往,高興道:“早上跟你說的好地方,你忘了麼?”卻見郭老在屋子正中的支柱上敲了一記,一扇大門頓時洞開。扎合吃了一驚,自語道:“原來我住的地方另有乾坤,我說幾位哥哥怎麼總是為此事與我過不去!”
夕箐答道:“此間的玄妙,我也是昨晚才知道。都怪咱以前不曾往上探索,錯過了絕佳機會。”
扎合更加雲裡霧裡,不解道:“什麼好機會?”黑子卻在後面推他,夕箐道:“快走吧,等下你就知道了!”
只見一根雲梯直通往天外一般,高不可測。扎合隨夕箐走在中間,黑子本來在後面,卻時不時搶到二人前頭。郭老撐著蠟燭,在前面帶路。一行人爬了半刻,才聽見郭老說道:“到了。”
他開啟門,頓時一股重壓撲面而來。扎合不曾防備,差些被那股威壓砸下去。索xìng夕箐早有所料,將他拉住。黑子倒是沒什麼影響,一馬當先跳進去,對著幾人手舞足蹈。
二人跟進去,夕箐道:“這是六十層,扎合快些將修為運轉!”扎合依言將自身開靈二重的修為開啟,卻被重壓束縛,一屁股坐在地上,驚詫道:“見鬼了麼?”
郭老隨手劃過,一道金光落在他身上,如此才緩解許多。夕箐目前已經是開靈六重的修為,且他有九竅決在體,真實戰力為此境界數倍之多。他早將自身修為調動,卻也是不堪重負、氣喘吁吁,才走了幾步便被汗水沾溼了衣服。
且聽郭老道:“此地名為重樓閣,這世間一共九座,皆是為守護九竅飛瓊而生。此物接引九州地氣,融大陸之靈於其內,故而威壓無限。在其中修行,有一個天大的好處,那就是修為被九州威壓壓制,一旦進步乃是無可限量。此間一rì,更比外間十rì不止!”
倉央扎合聽聞此語,張開嘴久久不能合上,而郭老的動作已然開始。
且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