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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那個馬車伕很警惕,有關那個貴族的事情,絲毫口風都沒有透露。不過那個貴族住的地方,我已經知道在哪裡了。”布萊克尼扯了扯身上的麻布衣裳,穿慣了整齊的軍服,他實在是很不習慣這身又髒又皺的麻布汗衫。
“英格蘭人可真是麻煩,在斯德哥爾摩的貴族都巴不得別人知道自己的爵位和家徽,這裡的貴族怎麼會這麼膽小怕事。”弗利薩不屑地說道。
“這倒不是他們膽小怕事,只是這段時間英格蘭在跟西班牙交戰,兩國跟海軍有關的貴族有不少人受到了刺殺,逼迫他們不得不小心從事!”從赫德拉姆處瞭解過一些內情的徐默嘆了口氣,跟眾人解釋道。
“我跟蹤的那個造船師,一直都住在格林威治皇家海軍學院裡面,而且早晚都有很多技師和造船師一起上下班,人數太多,我們沒辦法動手。”拉修在旁邊說道。
“小布萊克尼,那個貴族住在什麼地方?”弗利薩堆起一副笑臉,親切地稱呼到。自從徐默以行動要求為由,強制性將布萊克尼閣下降級為小布萊克尼以後,行動組的眾人一有機會就會拿布萊克尼的稱呼打趣,這已經成為他們在緊張之餘的一種娛樂方式。
布萊克尼咬了咬牙齒,狠狠地瞪著弗利薩,氣呼呼地說道:“那個監造者有兩個火槍手和一個馬車伕跟著他,每隔幾天就會乘坐馬車到船塢來看一次戰艦的建造進度,然後就會回倫敦郊外的一座莊園。”
“倫敦郊外的莊園?”徐默皺了皺眉頭,轉頭問拉修,“拉修,那個造船師的家人呢?”
“那個造船師是個荷蘭人,根本就沒有家人在倫敦。”拉修苦笑著說道。
“那個監造者好像也不是倫敦人,那所莊園屬於王室行宮,其他的就打聽不出來了。今天我本來想從那個馬車伕那裡套出馬車上的那個家徽屬於哪個貴族,但是那個馬車伕很警惕。”布萊克尼補充道。
“拉修,明天開始你不用跟那個造船師,協助布萊克尼盯住那個監造者,他下一次到船塢的時候,就是我們的動手時間。你們盯緊那個莊園和船塢。”徐默目光一閃,做出了最後的選擇。
“閣下,不再等等嗎,情報還很少,也許會有更好的機會出現?”亞罕皺著眉頭說道。
“我知道這樣比較匆忙,很容易出紕漏,不過我們沒辦法等了,必須要行動。維斯泰洛斯號就快修理完畢,我們不剩幾天時間了。”徐默攤了攤手,無奈地說道。
兩天以後,正當徐默等人在“沙灘男孩”無聊地喝酒解悶,酒館的門被人推開,拉修急匆匆地跑到徐默身邊,輕聲說道:“閣下,那個監造者剛到船塢,不過他很匆忙,很可能會馬上走。布萊克尼還在那裡盯著,我們要怎麼做?”
“他往常回莊園的路線,你們兩個都記清楚了吧?”徐默咧了咧嘴問道。
得到拉修肯定的答覆以後,徐默呼地站了起來,給眾人使了一個眼色便領頭走出酒館,在一個僻靜的拐角停頓了下來,對眾人說道:“先生們,讓我們做一回漢丁頓伯爵吧!(羅賓漢)”
“為了瑞典!”眾水手目現狂熱之色,低聲歡呼道。
第二十一章 狙擊
倫敦郊外的一條林蔭小道中,正有一輛馬車在緩緩前行,箱式馬車一共有兩匹棕色大馬拉車,車頭坐著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中年馬車伕。在他的兩側身旁各自坐了一個火槍手。
火槍手裡面是運動白襯衫,外面套著輕薄的鐵皮胸甲,胸甲成15度角隆起,被打磨得閃閃發光。一件披掛式紅色制服被搭扣在胸甲的肩部,兩人手上戴著長長的皮手套,最外面是一件裡紅外黑的棉絨披風。
兩個火槍手在這個炎熱的下午都有點昏昏欲睡,特別是當林蔭小道中的微風吹拂在他們臉上時,睡意就更為濃重。只是從馬車中傳來的旖旎女聲,卻讓兩人心中如同貓抓鼠撓一般麻癢難耐,無法瞌睡。
兩人互相對望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一絲無奈,只是馬車伕對於箱式馬車中發生的事情卻是充耳不聞,專心致志地趕他的馬車。他是主人從埃塞克斯郡帶來的老僕從,已經見慣了自己主人的荒淫生活,不像這兩個被女王指定負責保護主人的火槍手,那麼大驚小怪,甚至為了主人能夠盡興,他還特地放慢了車速,讓馬車行駛得更加平穩。
“長官,他們來了!”拉修氣喘吁吁地從道路的盡頭跑來。
在確定了這個戰艦監造官回莊園的路線和以往一樣之後,布萊克尼和拉修就繞近道先行和徐默他們匯合,現在他們正埋伏在這條林蔭小道的一個拐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