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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湛的臉馬上僵硬,好像被凍住,隨便一碰就會斷裂。
童歆傻了,這個表情已經說明了所有問題。她以為不是真的,也不相信是真的。所以沒有想好如果是真的自己要如何面對。
她放下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站起來,圍著餐桌轉了一圈。又不安分地拾起筷子夾了兩口菜塞進嘴裡,最後才轉了身,小聲道:“我先去洗澡,你想想怎麼解釋能夠把對我的傷害降到最小。我只能說,我老啦,玩兒不動了。”
尹湛抬頭,撞上得卻是閃進浴室的背影。
人心真的隔著肚皮,就像霧裡看花水中望月,你以為是美好的,卻總是看見了幻影。人生也是這樣,一不留神,幸福也會變成幻影。甚至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在做夢。
童歆合上花灑,甩甩額前溼發,扭身望著鏡中的自己,笑容清冷。不知道,推開浴室大門的時候,自己即將面對得又是怎樣的一種情形。
她裹緊浴衣,顫巍巍地拉開浴室的大門。映入眼簾的,卻是垂頭跪在地上的尹湛。
聽到門響,他抬起頭,眼睛裡似乎有水汽在爬升,搖曳得聲音像是空氣中的水分難以捕捉,一不留神童歆就晃了神,再度找回思維時,這段話已經接近了尾聲,他說:“我知道不應該瞞著你,可是我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即使是現在,我都不想讓你知道,不想你牽扯其中,更不想你對我失望。所以,請你相信我,忽略這件事。”
童歆走過去扶他起來,頭髮上的水珠滴落他的臉頰,冰涼的液體有點像是眼淚。但是,當他抬頭看去,卻發現童歆並沒有哭。她是鎮定的,過分平靜的。
“不想說是為了保護我對嗎?”
尹湛點頭,摸索著拉住她的手。因為剛剛洗過澡,體溫還趨於不穩定的狀態,但是接觸到的面板卻是冰冷的。他小心翼翼地包住她的手心,希望自己的體溫可以順便溫暖同樣冰冷的心。
童歆撐著胳膊讓尹湛扶著自己站起來,挽了他的手臂走向沙發,然後慢慢扭頭微笑:“我是承受不起了,可是你的事沒有小事。即使不願意涉及,總應該知道個原委,免得在外面沒辦法給你圓謊!”
尹湛猶豫地仰了臉,不安地閉緊嘴巴。
童歆靠過去,抱住他似乎在顫抖的身體,小聲道:“什麼事,說出來,我幫你分擔。”
溫暖的話,溫柔的心境。都像是夏日偶然盛開的花,看著喜慶,聞著心動。這些年改變了許多東西,卻惟獨無法改變童歆那顆善良的心。她不敢讓自己不再堅強,也不敢讓自己不再從容,她害怕一旦自己變得弱小,就會被徘徊在心底的黑暗吞沒。她要堅持下去,看著自己的結局。
尹湛被近在咫尺的溫暖包裹,漸漸安靜下來。他伸手環了她的頭,靠得更近一些,艱難地動動嘴唇,低語:“那一年,我從國外回來,想找你解釋清楚,可是你已經不知所蹤。後來碰到陷入低谷的雲景秋,我想你們關係一向很好可能會從她身上得到你的訊息,所以主動接近她,想著透過她找到你。我並不知道你們已經鬧翻,也並不知道她欠你一份人情。她一直騙我,編一些你的訊息。我信了,以為你們還有聯絡。為了從她那裡得到更多資訊,我只能用自己最拿手的手段利用她。再後來我從別人那裡得知你們已經鬧僵,大發脾氣後離開了她,可是我沒有想到那個時候她已經懷孕。直到前段時間,她才來找我,說那個孩子是我的。並且告訴我她的孩子得了白血病,需要配型合適的骨髓,讓我去醫院做檢查。我沒辦法對這件事置之不理,畢竟那個生命需要我負責。所以,我去了。本來想回來後就告訴你,可是那天正巧碰上你被沈維裡……所以……我說不出口。”
很長的一段複述,主要有兩個意義:第一,尹湛和雲景秋確實有孩子;第二,尹湛要對那個快要死掉的孩子負責。
童歆屈起指頭,戳戳自己的臉。她在用這種方式警告自己,放大度些,坦然些,豁達些,善良些。只有這樣,才能逼退眼底的淚和委屈。
尹湛見她不說話,只是惶恐地勾著指頭,不禁擔心地攥緊她的手,懺悔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室內開著的壁燈,忽閃了兩下。好像是世界聽到這段荒唐的故事,覺得好笑竟然停電了。屋內陷入漆黑,只有兩雙眼睛在焦急地閃動。
童歆摟了他的肩,慢慢縮排懷裡,她聽到自己說:“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支援你。”
她想,這是自己最大的讓步和覺悟。如果還要承受,她一定會崩潰,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