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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作不知道?
不、其實爸爸早就知道了……
是了,七絡突兀想起爸爸說過的一番話──
“小絡,我知道你的身手很靈活,還被揍敵客家當作殺手訓練過,可是這些都不是爸爸想給你的,你看,世界很寬很廣的,看你這雙手……”
但丁說的時候臉上掛著溫柔的微笑,動作緩慢且珍惜地輕輕捏弄他的五指,“這麼漂亮的手不該被鮮血染髒的,我的小絡就該站在最華麗的舞臺展現你最美麗的音樂……”
那個時候的但丁神情非常的溫柔,語氣中滿滿是關懷,這讓習慣了揍敵客家那種愛便是鞭子教育的七絡迷惑了。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伊耳謎給了他最好的,卻沒想到原來愛可以是這樣露骨的表達。
──如果說伊耳謎是讓明白世界原則的人,那麼但丁便是為他創造了世界的人。
57犬大將的著急
──伊耳謎和爸爸誰更重要?
七絡本以為他們的地位是一樣的,是的,正如他回答伊耳謎說他們是一樣重要般……
細心思考的話,其實但丁之於他的意義更深更廣,爸爸永遠不會想什麼實力,亦不需要說什麼配不配,他只會盡全力想給予自己最好的,把七絡捧在手心就怕他受傷、難過。
這樣的付出任誰都無法不動容的,就連七絡亦同。
七絡不清楚別的家庭是不是這樣,以親情作為羈絆的人皆是這樣,他僅知道……當他想到再也看不見爸爸的笑容,心頭便如同被硫酸潑中一般,揪得緊緊的、疼入骨髓的疼痛讓他再也想不出什麼來……
七絡向來是自尊心高傲的孩子,他不允許自己輕易露出脆弱的一面,然而,想到向來強大堅毅的爸爸竟然也會有蒼白而脆弱的一面,他的腦袋便什麼都想不出來,清澈的金瞳誠實的反映出他的無助,下唇被他咬出血絲仍舊沒有放開,這樣子的他,沒有半點平常的驕傲,現在的僅像名脆弱無助的孩子。
“少爺,其實老爺他早就為他打算好了,所以……”
老管家自然是早就熟知此事,這也是當初他想說又不能說的事情,卻沒想到對手出手這麼快……
七絡看了看躺在盒子內的指環,他認得這便是爸爸平常戴在手上那枚泛著閃爍藍光的拍環,想到信上說的,他閉了閉眼,把盒子合上,一把丟在地上傳出清脆的啪躂聲,啞聲嘶叫著──“無聊!這種東西我才不想要!”
這種名利不是他要的,他想要的就是讓爸爸醒過來,他想要的不是現在這樣……
他想要的只是……
七絡緊抿住唇,肺部的空氣越漸變少,就連胃部亦隱隱若若傳來抽搐感,他感覺再待在這間書房自己便快要窒息,他攥緊拳頭一言不發的轉身快步離開。
西索彎身撿起被遺棄在角落的木盒,偏頭對上另一雙若有所思的黑眸,他心思一轉便道:“我想你們也累了,要不容我為各位安排車輛回去吧。”
“不用了,這種時候作為絡絡的朋友怎麼可以丟下他獨自離去呢。”庫洛洛的唇邊掛著苦笑,嘴裡說著人之常情的事宜。
換作旁人可能會被他騙倒,然,同樣出身於流星街的西索當然不會相信,拒絕的話正要說出,卻沒想到老管家插話了,“這樣也好,少爺他應該很需要朋友的安慰的,抱歉,我還有事要處理,你們請便。”
西索的嘴角微抽,暗咒這個老管家果然不會看人,這些傢伙怎麼看都是隻能讓他可愛的小少爺心情更差。
待現場剩下出自流星街的人後,他們紛紛放下正經的偽裝,俠客重新掛起純真的笑容偏頭打量四周,瞥見瑪琪若有所思地盯著一角,他不禁發出疑問,“瑪琪,發現了什麼?”
瑪琪伸出食指指向牆身,“這裡的痕跡很可疑。”
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只見雪白的牆壁上有道刺眼的痕跡,這明顯是兇手在行兇時遺留下來的,俠客伸出手指輕巧地把鑲嵌在牆身的暗器挑出,那赫然是一根鋒利的銀針。
“哦~?”西索突然發出一聲驚歎,丹鳳眼微微眯起,似乎想到什麼事讓他心情很愉快。
庫洛洛把他略顯怪異的反應看在眼內,把注意力放在暗器上,這僅是一根只能以普通來形容的銀針,充其量只是一根鋒芒銳利的銀針。
俠客把玩手中的銀針,搖頭道:“時間太久了,上頭殘留的念力已經沒了,不一定是念能力者所為。”
是的,但丁的致命死因是心臟破裂,對於沒有念力的他,任何一名職業殺手都可以輕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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