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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如此,我從水裡撈起她後,她還不走,死纏活抱的要與我共浴,我一氣之下起身推倒浴桶,她沒站穩臉撞上了浴桶,牙齒掉了一顆。”
兩人聽得咬牙氣惱,真是醜相百出了!
趙相印簡直無地自容,轉過身開始大哭!
“滾旁邊去吧!”連趙彩雲都不屑起她了,要女兒將這丟人現眼的侄女拉至一旁,懶得再見到她。
“這事解決了吧?”燕子飛冷冷的問,眼睛膘向身邊的畫眉,態度很清楚,輪到她們給交代。
“少……少爺,我又沒說是她們弄的,這傷跟她們沒關係……”畫眉為難的說,把事情說開了,對她也沒好處啊。
聽她這麼說,趙彩雲胖胖的身子馬上挺起。“是啊,這丫頭身上的傷,幹咱們什麼事,你帶她來我這興師問罪做什麼?”她馬上撇得乾淨。燕子飛瞪了畫眉一眼。“那你說,這傷是怎麼來的?”這女人竟然還敢公然說謊。
“我這傷……是……是跌倒時弄來的……”她乾笑道。
“那你倒告訴我在哪跌的,可以跌得那麼徹底,傷得好均勻、好密集,連手臂內側都無一處遺漏?”
“這個嘛……”她又開始扭腳站不住了。
瞧那心虛模樣他就有氣,她為什麼要怕大娘她們,難道他不夠力量當她的靠山嗎?她就這麼瞧不起他?
其實他一直知道家裡的女眷不喜歡她,處處找她麻煩、排擠她,也明白這是為什麼,但為了不想讓爹得知後操心,這才沒對大娘她們的態度明著制止,想說她們見他這麼依賴畫眉,應該不敢虧待她。
哪知,她們竟會過分到私下對她動刑,還離譜的安排她去睡柴房,睡柴房的事他原不想計較了,只要自個兒重新幫她打點過住處就好,然而她身上這傷讓他瞧見了,這可真是教他火大,是可忍孰不可忍,他這才決定將這事一次徹底解決,帶著她來將事情說開。
“你這跌傷還跌得這麼有技巧,脖子以上衣服遮不住的一律沒事,脖子以下則是處處萬紫千紅,嘖嘖,這麼神奇還真教我佩服呢!”
無話可辯,不只畫眉尷尬了,趙彩雲她們更是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多吭。
畫眉心情很無奈,她知道少爺是要為她出頭,但是家和萬事興,她不想因自己一個“外人”而引起燕家的紛爭,而且他孝順,她的事若鬧到老爺那去,老爺身子不好,這一操心,萬一病情加重那她可罪過了,少爺也會變得很為難的,她寧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能不惹事就不惹事。
“少爺,真是我自個兒不小心弄傷的,您別―”
“我別怎樣?別生氣?我沒生氣,我是心寒。”他瞪著房裡的人。“這些人一個個年紀比你大,但是欺負人的手段一個個不手軟。”他心疼不已,他猜想她一定不是頭一回被動粗欺負,從前他沒發現時她不知被私下修理過多少回了。
“子飛,好歹我也是你大娘,這是你該對我說話的態度嗎?”趙彩雲惱羞成怒的說。
“說起身分,沒錯,你是爹的夫人,宅子的女主人,可怎麼沒度量的忘了,畫眉是我未來的媳婦,你讓她睡柴房,又私下用刑,這態度就對了嗎?”他不慌不忙的反問。
“我!”
“所謂貞婦清閒,行己有恥,是為婦德;不瞎說霸道,擇辭而言,適時而止,是為婦言;穿戴整齊,身不垢辱,是為婦容;專心紡績,不苟言笑,烹調美食,款待嘉賓,是為婦工。婦德,婦言,婦工,婦容為之四德。為婦女之人,對人要發出仁慈之心,切忌綺語,弄得損人利己,只會造成家庭失和,惹出禍端,這點你身為人母豈有不知之理……”他滔滔的念著。
她啞口,這才想起,這小子可是辯才無礙的才子,自個兒跟他辯什麼?這會聽他這番長篇大論,她頭痛得只想逃。
“……總之,畫眉是我媳婦,就該受到良好的照顧,你們如此虧待她就是虧待我!”一個時辰後,他終於收口。
可房裡的幾個女人已頭痛欲裂,直想撞牆死了算了。
就連一旁的畫眉都快聽到睡著了。這傢伙平日不會這麼長篇說教的,今兒個鐵定是故意的,可他要整人怎麼連她也整進去了,一連打了幾個哈欠,又不能真趴下睡覺,痛苦死了。
“好了、好了,咱們知道了,不會再對她苛刻了,這總行了吧?”趙彩雲實在很想跪地拜託他別再講了快走了吧!
燕子飛抿笑道:“我還有話要說。”
馬上又有哀嚎傳出,“別說了吧,好好好,我會另外安排適合的房間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