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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從脖頸上掉了下來,鮮血噴濺!
“卿卿,以後的日子裡,你……你要好好照顧……照顧自己,如若不然,我……我就算是死……死也不瞑目!”
反手抓住憐卿玉手,白斬月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對憐卿囑咐道,話語間,絲絲縷縷的鮮血有些壓制不住的從白斬月口腔間噴了出來。
語落,清澈的眼眸漸漸變得渾濁、渙散,可白斬月卻仍是迫使自己緊緊地凝視著憐卿的小臉,似是在等待憐卿的回應,又似是要將憐卿的樣子徹徹底底的印到靈魂深處一般。
貝齒緊咬唇角破裂開來尤為覺,紅潤的血順著唇角印染開來,憐卿眼角處的淚珠仿若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的滴落在白斬月蒼白的臉頰上,片刻,憐卿這才似安慰白斬月般,重重的點了點頭,對白斬月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會好好的。”
隨著憐卿話音落下,最後一絲遊離在白斬月身體內的呼吸在此時徹底的消散而去,大手在憐卿玉手間滑落下去,重重的摔落在地面上。
面對白斬月的死亡,憐卿沒有哭,沒有鬧,更是沒有如適才那般聲嘶力竭的呼喊,反而是小臉十分淡定的凝視了白斬月許久,玉手輕輕地將白斬月臉頰上的血跡清理乾淨,憐卿這才附在白斬月耳邊,仿若說悄悄話一般的說道:“月,你不要走太快,你等等我,我這就去陪你!”
玉手將白斬月的頭輕輕地放於草地上,深深地凝視了白斬月一眼,起身,憐卿轉身對著山頂至高處飄了過去,速度之快,連夜剡冥和司懿軒的輕功都是望塵莫及。
此刻的憐卿因為沉吟在了白斬月的死亡悲痛中,只是以停止了呼吸便是草草的判斷白斬月已是死亡,可如若憐卿此時有以往的十分之一細心的話,她便是會發現,雖白斬月的身子已是開始微微變涼,可他的脖頸處仍舊是溫熱的,而且,那微弱的脈搏跳動的仍是十分穩定!
“卿卿,你要幹什麼?”
“卿兒,快回來!”
夜剡冥和司懿軒二人急切地對著憐卿招呼著,抬腳便是對著憐卿追了過去。
可就在夜剡冥和司懿軒距離憐卿有幾丈遠的距離時,憐卿猛然轉身,眼神悲慼絕望的對著夜剡冥和司懿軒喊道:“不要過來,你們過來我就從這跳下去!”
聽完憐卿的話,夜剡冥和司懿軒剛欲上前的腳步,硬生生地被阻隔下。懸崖邊上,風聲像是在奏鳴一首悲慟的長曲,穿過他們的耳廓和麵龐,乾裂得疼。他們視之如命的心愛女子,聽不得任何的解釋,以死相挾。
原來心肝俱廢,是這樣一種痛啊。細細雜雜,密密麻麻。
迎著夜剡冥和司懿軒殷切的目光,憐卿嘶啞著嗓子,挽起一絲譏諷的笑容,語速頗慢卻又字字千斤,“為什麼還要來?滿意了嗎,月死了,開心了是嗎?要不要十里長街,萬千炮竹慶祝一下?”那笑看在夜剡冥和司懿軒的眼裡,更為惶恐。
司懿軒的腳尖兒才上前挪動一寸,便得到憐卿決絕的神色警告,不得已,只能後退半步,“卿兒……”話一落地,便再也沒有了下文。各種情愫沉在心底,司懿軒根本來得及去整理,只覺整個天日都隨著憐卿的話語和動作黯然了下來。這個女子,已不是偎在她身側溫言細語的卿兒了。
她怪他,怨他,她,恨她。
恨啊,多重的字,卻也不得不承認了。司懿軒蜷起的十指,隱於長袖之下,滴落在石面上,如一隻爪牙四布的蟲物,又如一株根莖蔓延的植類,卻無人顧暇。
一側的夜剡冥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為太過於擔憂憐卿的狀況,即便是竭力控制著,整個身子都是微微地顫抖著的。
憐卿繼續毫無依饒,“你們追上來,是想要看月殘碎的骨骸,還是他不得瞑目的雙眼?哈哈哈哈……”話說著,憐卿竟是大笑起來。眼角,有清淚滑下。
夜剡冥和司懿軒擔心憐卿情緒失控卻又不敢上前,兩個人的背脊全溼透,衣衫與面板緊緊地粘合在一起,灼燙難受。夜剡冥和司懿軒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下一步的反應,就見大笑著的憐卿,嘴角有黑色的血流出。心驟然收緊,卻被憐卿伸手一阻,在原地動彈不得。
憐卿用手背擦拭了一下嘴角,怔怔的看著白皙的手背上的黑血,竟覺痛快,再抬眸,看著夜剡冥和司懿軒哀痛欲絕的模樣,那種報復的淋漓盡致感充斥全身。可是她仍覺不夠,她心上的疼,才落在他們身上不及萬分之一。
此刻憐卿的心,就像是被無數冰寒的陰暗和絕望給遮掩起來,日光耀目,偏偏就是暖不了她的心。何日見許兮,慰我徬徨。不得於飛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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