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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而錢謙益也並不是個很大方的人,所以沒過幾年搞京察的時候,韓敬同志就因為業績不好,被整走了。
揹負血海深仇的韓敬同志,終於等到了現在的機會,他大肆宣揚,應該追究錢謙益的責任。
但是說來說去,畢竟只是領導責任,經過朝廷審查,錢千秋免去舉人頭銜,充軍,主考官(包括錢謙益)罰三個月工資。
七年之後。
在周延儒和溫體仁眼前的,並不是一起無足輕重的陳年舊案,而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在很多史書裡,這都是一段催人淚下的段落,強大且無恥的溫體仁和周延儒,組成了惡毒的同盟,坑害了無辜弱小的錢謙益。
我覺得,這個說法,如果倒轉過來,是比較符合事實的。
首先,溫體仁和周延儒無不無恥,還不好講;錢謙益無辜,肯定不是。
溫體仁之所以要整錢謙益,是個心態問題。
他是當年內閣首輔沈一貫的門生,錢謙益剛入夥的時候,他就是老江湖了,在朝廷裡混跡多年,威信很高,而且他還是禮部部長,專管錢謙益,居然還被搶了先,實在鬱悶。
周延儒則不同,他是真吃虧了,且吃的就是錢謙益的虧。
其實原本推選入閣名單時,排在第一的,應該是周延儒,因為他狀元出身,且受皇帝信任,但錢謙益感覺此人威脅太大,怕幹不過他,就下了黑手,派人找到吏部尚書王永光,做了工作,把周延儒擠了。
其次,在當時朝廷裡,強大的那個,應該是錢謙益。他是東林黨領袖,一呼百應,從上到下,都是他的人,溫體仁周延儒基本算是孤軍奮戰。
當時的真實情況大致如此。
形勢很嚴峻,但同志們很勇敢,在共同的敵人面前,溫體仁、周延儒擦乾眼淚,決定跟錢謙益玩命。
周延儒問溫體仁,打算怎麼幹。
溫體仁說,直接上疏彈劾錢謙益。
周延儒問,然後呢?
溫體仁說,沒有然後。
周延儒很生氣,因為他認為,溫體仁在拿他開涮,一封奏疏怎麼可能幹倒錢謙益呢?
溫體仁沒有回答。
周延儒告訴溫體仁,先找幾個人通通氣,做些工作,搞好戰前準備,別急著上疏。
第二天,溫體仁上疏了。
就文筆而言,這封奏疏非常一般,主要內容是彈劾錢謙益主使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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