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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半個月,那個綠柳和鶯兒因為爭奪一碗蓮子羹吵了起來,兩個都不是什麼老實主兒,相互把主子都連帶著罵了進去,最後還大打出手,鼻青臉腫地被帶到胤禛跟前。
小禿瓢大發雷霆,將對福晉不敬的綠柳仗斃,鶯兒也被攆出府,遣送回福晉孃家。表面上是兩個陪嫁丫頭的爭奪,實則是怎麼回事誰都明白,福晉雖說得了臉面,但兩邊都損失了一個親信,誰也沒討到什麼大便宜。但是這場仗讓她們暫時倒也安生了。
傷逝有情郎
四阿哥府的後宅漸漸平靜下來,新來的側福晉李氏在折騰了幾個月後終於看明白,她家相公不是那麼好迷惑的,福晉家世顯赫不是她能爭得過的,庶福晉齊氏看起來不聲不響,可是和宮裡的關係很好,爺似乎對她也很特別,不是她能欺負的,剩下一個格格宋氏不夠檔次,讓她沒有鬥一鬥的興致。於是這個能挑事兒的消停了,四爺府安靜了。
整個冬天,程無憂都貓在自己的屋子裡看書,如今清風吹拂,大地回春,她也恢復了生機,又開始蹦躂。率領全院上下在院子裡搭起幾個葡萄架,又在大門兩側的院牆下種上了紫藤花,有花有果,以後一定是一番熱鬧景象。
四福晉看她不再懶洋洋地窩在自己的小院裡不出門,就約她一起出去進香。對於神佛啥的,程同學一直不大親近,主要是她覺得佛爺爺也不待見她,不然就不會不聲不響地把她扔回三百年前了,所以她基本也不會去給他們上供溜鬚啥的。她就是那種你不稀罕我,我就更不稀罕你的型別。
不過這次是福晉相約,而且也是一次難得的以正當理由出去踏青的機會,所以她欣然接受了。
送走了胤禛,讓小紅給她梳了個簡單的髮式,薄施脂粉,一身淡綠色裙裝,襯得整個人青春亮麗,淡雅脫俗。
“姐姐,你平時就是不愛打扮,你看,這稍微施些粉黛,一點也不比那李側福晉差。”小紅覺得姐姐雖算不上極美,但也是清秀可人,尤其是一雙眼睛,明媚動人,氣質和神韻更是比李氏強了好幾倍。只是她不愛修飾,不然一定不會讓爺被那個妖媚的側福晉勾了去。
“把自己的臉畫成猴屁股似的,就為了和別人比,那不是閒的麼!”有什麼可比的,她不想活得那麼累。再說這年代的化妝品雖說都是純天然的,但效果麼,就有些差強人意了,她對那個大紅臉蛋兒沒什麼興趣,而且一個弄不好,就成了大花臉,可怕!
“姐姐,你這是在侮辱我的化妝技巧,哪裡像猴屁股了?”小紅一聽不高興了,端了銅鏡在她面前仔細地照,大有不還她清白誓不罷休之意。
“我沒說你畫得像啊,你要真畫成那樣,我還能出門?”這小丫頭這兩年脾氣也見長了啊!
“,原來姐姐是說李側福晉畫得像那個啥啥啊!”小紅賊賊一笑,放下了銅鏡。
“呃,小紅你越來越不厚道了,狡猾狡猾的有!”長的不只脾氣,膽子也大了。
“呵呵,跟什麼人學什麼樣麼!”渾不在意地嘻嘻一笑,把責任都推給了程無憂。
“行了,我們快走吧,別讓福晉等咱們。”這丫頭已經大有青出於藍勝於藍之勢,就快能把她這個前浪拍在沙灘上了。
和福晉相攜走出阿哥府的大門,卻看見一架黃蓋頂的豪華馬車疾馳而來,太子從還沒停穩的車上跳了下來。看見站在大門口的她們也是一愣,但很快走上前,未等她們見完禮,急急說,“弟妹,爺找她有急事,人借爺用一天。”
拉過程無憂的手臂,直奔馬車,往上一扔,“跟爺走。”
程無憂還沒弄清狀況就被塞進了馬車,只來得及看見同樣呆愣的四福晉傻傻地站在阿哥府門口發呆。那拉氏很頭疼,這叫什麼狀況,一個大伯哥,一個兄弟媳婦,話還沒說明白就把人帶走了,爺回來問起,她可怎麼說啊?這話好說不好聽吶。
馬車上的程無憂也很迷惑,這些年她和太子從無來往,要是硬給兩人找出點什麼關聯,那就只有榮德。看太子的神色異常嚴肅,程無憂直覺一定沒有什麼好事兒。“太子這是要帶無憂去哪?”
“去見榮德最後一面。爺知道這樣做不合適,可是他心心念念只有你,見不到你,怕是死不瞑目。他跟了爺這麼多年,爺不願見他含恨而終,四弟那邊,爺會幫你解釋的。”
程無憂已經聽不清太子後面都說了些什麼,她的腦海中只剩下那句“最後一面”在不斷地迴響。榮德,為何到底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呢!
馬車停在太子在京郊的一個別苑,這裡環境很好,很清靜,榮德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