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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多爾沉入水底,溫斯特和卡洛兒趕緊將固定在水底的繩索綁在葛多爾腳上。
我對兩人豎了個大拇指,表示一切安好,然後幾人迴歸平靜,不一會的功夫,水面也平靜下來,只有偶爾一兩個小泡浮出水面,不過這並不影響什麼,水中可以冒泡的東西多著呢,沒人會在意這些。
此時我們所處的地方正是達隆米爾湖的一條靠近亡靈壁壘的支流中,水流不算清澈但也不渾濁,正好讓我們藏身。
一天,整整一天時間我們都在逃亡,直到今天黎明時分,藉著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時間我們才擺脫追兵跳入這片水域中。
事實上,在離開阿基巴德沒多久我們就迷路了,這不但是我、葛多爾、卡洛兒迷路,就連溫斯特都搞不清方向了。
但沒有人會怪罪溫斯特,一路上前有堵截後有追兵再加上天色陰沉,能一路逃到這裡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方向神馬的早已不在重要。
其實偌大的森林中不光有數之不清的天災亡靈,被遺忘者同樣很多,在昨天下午時分,森林中的被遺忘者就漸漸多了起來,有三五成群的冒險小隊,也有十數人乃至數十人的被遺忘者軍隊。
所有的隊伍都在和敵人作戰,亦在尋找我們。
可敵人實在是太多了,往往都是數倍的天災亡靈在圍攻被遺忘者,能自保就已經不錯了,想要將我們護住簡直太難,更別說絕大多數被遺忘者小隊都不認識我,僅憑一兩張畫像……
好吧,在我看來畫像是最不靠譜的東西了,想想看,哪一個亡靈不被瘟疫疾病搞得面目全非,一個個都跟鬼怪差不多,想從畫像找到我,無疑是痴人說夢。
雖然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我得到了我的畫像與命令信箋,但我還真不敢和路途中的被遺忘者小隊會合。
這並不是不信任他們,而是我太能“招蜂引蝶”了,一旦敢在某地停留片刻,保證就有大量的天災亡靈朝我這邊彙集來。
其中就有一次和一隊冒險小隊合兵,非但沒有衝出重圍,就連那隊冒險小隊也死的一乾二淨。
天災亡靈接到的命令是活捉我,以及不能殺死溫斯特三人,但對於別的被遺忘者,他們可真是下狠手打啊,連撕帶咬的,不將他們完全殺死,根本就停不下來。
其戰鬥意志令我咂舌。
就這樣,我們一路奪命狂逃,經歷了白天,又歷經了夜晚,終於在黎明時分暫時擺脫了追兵,並跳入這條達隆米爾湖的支流之中。
黎明時分跳入水中,現在卻已經是下午時分,也就是說我們窩在水底已經有**個小時了,在這**個小時中,我的身體基本已經完全恢復,這主要歸功於我自身從死亡之海拉扯出的純粹死氣,至於伊凡夫控制的恢復圖騰早在昨天中午時就已經歇菜了。
準確來說,歇菜的不是圖騰柱,而是伊凡夫。圖騰柱掛在腰上與放在地上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前者需要伊凡夫可勁的控制,後者則如開啟水龍頭般就可源源不斷產生精純的恢復死氣。
所以,伊凡夫累斃了,到現在還都緩不過勁,窩在我的腐肉中閉目養神。
如果伊凡夫還能動,我們的情況還能好些,起碼可以讓他出去偵察敵情,可現在我們就不得不跟縮頭烏龜似的,待在水裡一動也不敢動。
不過這其中並不包含葛多爾,這個沒心沒肺的玩意兒自從進入水中就沒有安靜過一個小時以上的時間。
這不,剛剛將他按入水底,他又不老實了。
咕!咕!咕!
葛多爾喝了幾大口水,嗚哩嗚喇半天我們是一句也沒聽懂,只不過從他伸出的大手和他臉上渴求的表情看……
這丫的又再向我討要“精華”了。
“咋就沒喝死你啊!”我心裡暗罵一句,然後凝聚出三顆拳頭大小的死氣球,分別遞給葛多爾三人。
咕!咕!咕!
葛多爾咧嘴一笑,大量湖水灌入口中,又從沒有皮肉的大肚子中流了出來,看的我一陣陣扶額嘆息。
溫斯特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卡洛兒抿嘴露出一個恐怖的笑臉。
關於我的純粹死氣的問題,早在昨天上午逃亡之時,我就將我的一切向他們和盤托出,共同經歷生死之後,純粹死氣已經不用再向他們保密了。
更何況,為了保證幾人隨時都處於巔峰之中,我的純粹死氣更是不可或缺。
撲通!撲通!
突然,一陣落水聲將我們驚醒。
打眼看去,隱約間可以看到離我們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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