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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問題的藥品也要堅決剔除,約不允許這種事再度發生!這件事由葉院長和彭主任共同負責。醫院出了這樣的事,我希望大家引以為戒,有關人員切實負起責任來,別心存僥倖,以為你那些貓膩人家都不知道,拿自己一生前程作賭注!要不然,等警察拎了手銬來,那可是誰也保不住你的!這件事就這樣定了!希望大家嚴格執行!”
“董院長,這事你定了就是嘛,叫我們來幹啥呢?”骨科主任是個愛和董院長開玩笑的人,半開玩笑半發牢騷地道:“你看我們來了坐了半天,還不是聾子的耳朵——擺設!”
“誰說你是擺設了?”董院長笑笑道:“現在我們就來研究一下怎樣安撫死者的問題。畢竟,人家是個生龍活虎的年輕人,這說沒就沒了,換誰都可能想不通!”
第四章 那片月色朦朧的荷塘
第四章 那片月色朦朧的荷塘
“媛媛,人死不能復生,你也不必太傷心了,嘔壞了身子。”米蘭把一盒燙熱了的純牛奶遞到媳婦手上,憐愛地看著眼睛紅腫的媳婦,嘆口氣道:“你都一天水米沒沾牙了,吃點東西吧。人是鐵。飯是鋼,你要再倒下,叫我們怎麼活呀!”
“我們要活不了,那姓賈的醫生他也別想活!”陳立憲恨恨地一跺腳道。獨生子的猝死,使他驟然花白了頭髮。想起兒子,他真想大哭一場,可在兩個女人面前,他又哭不出來。他感到胸腔憋悶得慌,似乎就要爆炸。“我好好的一個兒子,就一點感冒,他居然就給治死了!現在的醫生,這都是怎麼了呀!”
“老陳,你也別吼。”米蘭心裡的難受並不比丈夫小,但她知道此時不是生悶氣的時候,現在最要緊的是商量好一個索賠方案。毫無疑問,這是一起醫療事故,責任全在醫院,但具體應該賠償多少她心裡無數。“我們一家人應該冷靜下來,商量一下索賠的問題,都在這兒乾生氣,能解決什麼問題?那不是讓醫院鑽空子!”
“我不想考慮索賠!”事情發生後一直沒吭氣的王媛突然說話了,聲音裡有一股寒意:“我要和醫院打官司,一命賠一命!我要那個江醫生償命!”
“傻孩子,你想些啥喲!你想讓醫生償命?這可能嗎?”米蘭有點兒迷惑地看著媳婦道:“你別犯糊塗,我們現在考慮的是索賠,而不是償命!那百分之百是不可能的!以後解決問題時,你可別說這種傻話!”
“其實我和媛媛的想法也差不多,賠錢算個啥?只有償命,方解我心頭之恨!”陳立憲不滿地白妻子一眼道:“錢,你就知道錢!錢能換回陳舟的命嗎?”
“難道償命就能換回陳舟的命?”米蘭針鋒相對反駁道,她瞪著丈夫:“孩子說幾句氣話不打緊,你倒好,火上澆油!”
“好好好,我火上加油,我不對,你全對,行了吧。”陳立憲氣呼呼地一揮手道:“你們娘倆先商量著吧,我得去招呼一下親友們。”說罷便出了門,走下樓去。樓下空地處,已由殯葬禮儀公司搭建好靈堂,前來弔唁的親朋好友已聚了不少。
“媽,我現在什麼也不想說。我想回屋裡躺躺。”王媛說罷,走回自己和陳舟的房間,把自己扔在了床上。她的目光,正對上壁上那幅婚紗照,照片上,英俊的丈夫笑眯眯地看著她,淚水忽地充盈了王媛的眼眶。
在王媛記憶深處,有一片月色朦朧的荷塘。那時N巿還沒有如今的規模,出北門不遠便是清河,清河邊就是城郊。在清河南岸有條小街,路面全由青石板砌就,小街兩旁全是磚木結構平房,雕樑畫棟,飛簷斗拱,似乎是向人們述說著這裡曾有過的輝煌,而斑駁陸離的油漆和傾斜的房梁又揭示著現實的頹敗。駐足小街,很難使人相信這是在N巿,這裡的一切更容易使人想起川西平原上的那些古鎮。在小街的盡頭,有一個被稱為荷花池的大院,裡面居住著幾十戶人家,荷花池的名稱緣由這大院裡有一個兩畝地的荷塘,每當荷花盛開的季節,紅白荷花,滿池怒放,一院芬香。據說荷花池原為川西一軍閥所有,解放後才分給了民眾居住。荷塘上架有一拱背石橋,在石橋的兩端,便分別是陳舟和王媛的家。
兒時的記憶是支離破碎的,但王媛卻清楚的記得,每天清晨,小陳舟上學經過她家門前時,總會揚揚手向她打招呼。他倆同一個班,在學校裡彼此之間話很少,回到家卻常和大院裡的其他小孩子一起玩遊戲。有時陳舟會用網罩捉蝌蚪,放進玻璃瓶子裡送給她。後來,隨著年齡增長,便不再一起玩遊戲。再後來,小陳舟和小王媛之間的對話日益減少,好象年齡在兩人之間豎起了一道牆。記不清是那一年了,大概是上初三吧,具體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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