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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財務部門的張科長應該清楚的，大概有七八百萬吧！”

“您所說的財務科的張科長是不是張天龍？”

“是的！”

“孫萬林在經辦這些貸款的時候，你是不是都在場？”

“這個我說不好，我在場的次數大概有六次，一次聽他們談是貸了八百萬元；”楊林突然抬起頭來，“我只是陪著招待客人，具體的貸款細節我是不參與的！”

“你和工商銀行的孫萬林很熟嗎？”

“是的，我們很熟，都是透過貸款接待認識的。”

“你和他關係很不一般，對嗎？”毛靜的問題開始尖銳起來。

“對不起，這涉及到我的隱私，我可以不回答嗎？”楊林反問道。

毛靜說：“這很重要，你必須回答！”

楊林想了想回答說：“好吧，我回答，我們的關係的確很好！”

“孫萬林給沒給你說過，他從張天龍那裡收了紅棉廠現金的事情？”

楊林停了停說：“我說過，我只是負責陪他吃吃飯，至於貸款或其他的事我不清楚。”楊林的額頭開始滲出汗來，但詢問並沒有結束，檢察官還是不依不饒地詢問著各種讓她感到很為難的問題．．．．．．

到留守處後，第一次出差的不利讓28歲的陳守坤成熟了很多：留守處的工作並不像想像中的那樣好乾，只要出差就是和錢賬有關係，做這樣的工作，不只是和人打交道，還要有一定的經濟和法律方面的知識才行。尤其是與張天龍這樣的人共事，稍有不慎就會上當。

江蘇的一家化工廠就紅棉紡織廠賒欠原料款之事把紅棉廠起訴到了蘇州市的一個區級人民法院，過兩天就在蘇州開庭。包大成走不開，他簽了一份授權委託書交給陳守坤，讓他代為出庭。

有了上次和張天龍出差的經歷，陳守坤謹慎了許多，在法庭上調解環節，他的真誠打動了對方，很快就和對方達成了和解協議，協議條款比包大成預想的要好得多，這讓陳守坤自信了很多。

“守坤，你在蘇州怎麼樣？什麼時候回來？”柳娜在辦公室裡和遠在蘇州的陳守坤通著電話。

“我再過幾天就回去，家裡沒什麼事吧？”

柳娜壓低了嗓門說：“張天龍被檢察院的人帶走了，聽說石貿軍和工行信貸科的孫萬林也被抓起來了。”

“這個老張頭不是好得瑟，抓起來活該”陳守坤停了一下，“檢察院為什麼抓他們？”

“聽說廠子裡有人向檢察院寫了檢舉信，告他們貪汙了好幾十萬，現在檢察院的人正在和楊林談話。”

“怎麼，楊林也被牽扯進去了？”

“怎麼，你心疼了？”柳娜打趣道，“你緊張什麼？也可能是瞭解一下情況。”走廊裡傳來的腳步聲驚動了柳娜，“來人啦，我先撂了！”

柳娜剛放下電話，發現兩個檢察官在劉天明的陪同下從辦公室門前走了過去。

檢察官走後，楊林整個身子都麻木了，她攤坐在椅子上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哎呦！我的媽呀，總算過去了！”

付東海趴在辦公室的門縫內看毛靜和劉天明已經下了樓，就徑直來到楊林的辦公室：“楊林，檢察院的人找你啥事？”

楊林用眼睛擰了付東海一把，“盼著我出事，是不是？”

“看你說的，快別開玩笑了，什麼事？”付東海顯得很著急。

楊林喝了口水說：“具體什麼事情我也不清楚，可能和石貿軍、張天龍的案子有關係吧！還牽扯到了貸款的事情，來核實一下情況，誰知道他們怎麼找我問？我只是陪人吃飯的，我能知道什麼內情？我就說不知道情況，他們就走了。”

“沒了？”付東海支著耳朵等了半天，沒聽到楊林說話，驚訝地問道。

“沒了，就這些！”楊林兩手一攤，沒再說什麼。

其實，楊林自己也很清楚，如果這幾個被抓的人把她供出來，憑她從廠子得到的那些好處，也足夠自己在監獄裡蹲上三年兩載，她的心裡一直在提心吊膽。

轉眼半個月過去了，張天龍、石貿軍和孫萬林等人因行賄、受賄和貪汙等罪狀都先後被檢查機關正式逮捕。

第二十二章 59、深夜來訪（1）

包大成這段時間顯得很憔悴，留守處成立不到半年，就經歷了這麼多的事，讓他感到很傷腦筋。他考慮再三，還是把大家招到了一起開了一個會。

會上包大成很嚴肅，已經戒菸的他又從衣兜裡掏出了一包沒有過濾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