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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鑽進皇帝陛下的懷裡,摟著他的腰,將整個腦袋都縮排他懷裡,死活不肯再出來,皇帝陛下輕笑一聲:“都退下吧!”那些嬤嬤們呼啦啦退了下去。
他在我頭頂咬牙質問:“可知道你錯在哪了?”
我一臉茫然的瞧著他。
該認的錯我好像通通都認了一遍,無奈皇帝陛下不賣帳,我也沒辦法。
他狠狠在我腦袋上敲了一記,氣苦道:“木魚腦袋石頭心,真是一點點都不錯!朕的皇后娘娘,你除了信任你的童伯,你撿來的那個弟弟,這世上,你可不可以再多信任一個人?”
我呆呆瞧著他。
他面上似乎有侷促惱意,扯著我的耳朵,狠狠在我的臉頰上咬了一口:“朕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一有風吹草動,你必定先入為主,跟炸了毛的貓一樣抓撓,就是不肯相信朕?”
45。
我捫心自問,終於覺得,皇帝陛下其實說的一點也沒錯。
從一開始,我就不曾信任過他。
信任這種事,非天長地久生死相許情深意重而不能達成。
就算我一直被他摟在臂彎捧在手心,到如今也算不上信任他。
他鳳眸裡一片黯然之色,頗有幾分意氣消沉的模樣:“朕一片赤誠,卻換不來皇后的全然信任……”
我萬分歉疚,好像自己憑白佔了他一個大便宜,卻不曾給出相應的回報。
“朕覺得,皇后既然還是不肯信任朕,不如再抄十遍書,再跟嬤嬤們多學一陣子規矩吧?什麼時候備好了嫁,抄好了書,學好了規矩,敢於信任夫君了,咱們再議大婚的日子,如何?”
我扯著他的龍袍死活不肯撒手,“陛下啊,我現如今就很是信任你,不如我們大婚吧?儘快大婚!儘快?”
他環臂將我抱了起來,額頭抵著我的額頭,鳳眸裡一片笑意:“既然皇后娘娘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大婚,准奏!來人啊,著禮部議定大婚吉日!”在田秉清的應和聲中,他在我面上重重親了一口。
等我雙腳重新著地,還有點疑惑:我親口提及大婚,這事好像有點不對啊?
不過管他呢,皇帝陛下今日心情甚好,並不曾再逼我“備嫁”,免去了抄書學規矩這一招,我已覺得逃過一劫,心情大好。
至於他說的信任問題……晚上在床上,他好好“教導”了我一番,我“領會深刻”表示從今以後決不會再懷疑皇帝陛下的人品,信任他就如信任我自己一樣,更不會胡思亂想,諸如砍頭啊丟命啊他有所圖謀啊之類的臆測之中去……
皇帝陛下在大汗淋漓的“教導”過我之後,摟著我躺在龍床之上,柔聲道:“大陳已然滅國,你所擔心的兵符,聽童伯說已經被你無意之中埋進了攝政王的墓中。不說這批軍士本來就是忠心於大陳的,就算我掘墳拿到了兵符,單憑一塊兵符,也不可能令大陳士卒死忠於我。要來何用?聽得童伯說,這批士卒乃是當初攝政王一手訓練出來的鐵血勇士,以備不時之需,他們身處深山野谷之中,自給自足,如今且隨他們去罷。”
我心頭大石落定,蹭了蹭皇帝陛下一身汗味的胸膛,低低抱怨:“好臭!”又忍不住使勁往他懷裡蹭,恨不得將自己嵌進他身體裡,以示親密之意。
他的大掌一下一下撫摸著我的後背,像過去爹爹輕拍著我入眠一般。
我在他懷中安然入睡。
皇室的婚禮是繁瑣而隆重的。
第二日裡我就被鐵騎護衛送出宮回安府待嫁。
皇帝陛下臨行前揪著我的耳朵,再三叮囑,務必要與“弟弟”保持距離,如果再有拉手握腕之類的身體接觸,回宮以後便可以繼續抄書學規矩,直到弄懂了“男女授受不親”為止。
娥黃被委派了監督一職,時刻緊跟在我身旁。
我覺得,皇帝陛下其實心眼極小。小黃與我從小長到大,一個碗裡吃飯,一張床上睡覺的時候並不少,如今計較起來,是不是晚了些?
只是如今我也學乖了,要是貿然開口與他爭辯,其實無益。只不過默默腹誹而已。
童伯與小黃驚喜的接受了我的迴歸,小道姑神色黯然,緊跟在小黃身後。
娥黃上前見禮:“奴婢見過候爺!”
我這才醒悟過來,原來鳳朝聞那日所許,竟然是真的。只不過是我的求懇,就令他改變了主意,留下了小黃一條命。
我向娥黃轉達了“想進宮向陛下謝恩”的意思,娥黃轉頭大筆一揮,寫下了“皇后娘娘對陛下一日不見如隔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