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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拋到了腦後,這是甜蜜的誘人心顫的時刻,是我期待了十年的結果。是我一點點看著他長大,遠遠觀望流連,每一天都祈禱著往後的時光能夠與他分享,生命之中的每一刻都願意拿來奉獻給他,一生願意匍匐在他腳下聽憑差遣,只為換取他的一個笑顏……
今夜也許凡人都睡著了,諸神降臨,聽從了我這樣卑微的願望,所以在這一刻滿足了我……
這是一出美男計
20
晏平說:“小逸,攝政王有無特別的喜好?”
我雙目炯炯,心中既驚且喜,暗中握緊了拳頭:難道這麼快他就知道愛屋及烏了?
不對,爹爹不是寄居的烏鴉……
“……你也知道我爹與攝政王向來政見不合,只是最近大齊漸有吞併天下之勢,大陳風雨飄搖,爹爹想與攝政王重修舊好,想了許久,也不知道送什麼禮。”
我的臉垮了下來,難為我在心裡大大的驚喜了一回。
“京中誰都知道,爹爹嗜酒嗜辣。”其實把酒言歡重修舊好不是最應景嗎?
晏平修眉擰在了一處,苦笑道:“總不能教我爹抬一框辣椒送到攝政王府上吧?或者拎兩罈子酒?那也太寒磣了!我爹想要鄭重,最好是金石玉器之類的。”
我恨不得抬手將他擰在一處的眉毛撫平了。不過就算我方才與他有過親密廝磨,此刻也不敢越矩,只規規矩矩坐在那裡。
他熱情的啟發我:“攝政王可有喜歡的金石玉器之物?比如書房裡日常喜歡把玩的?是什麼形狀?或者貴重的?跟將軍印放在一起的?”
我為難了起來,恨不得立時回府揪著爹爹的領口讓他喜歡上一回金石玉器。
爹爹最是清廉,算起來,家中老僕長隨不過四五個,我雖外務不通,但自己房裡穿衣梳洗瑣事還得自己動手,只打掃一項,有個老嬤嬤張羅著,聽說還是當年手下陣亡將士的寡母,我可不敢發狠了使喚,不然就有大棍子招呼。
而且爹爹也有個要不得的毛病,每年傣祿發下來,總會習慣性的買了糧食回來藏在地窖裡,第二年,這些陳糧只好拿來釀酒了。
童伯說,爹爹這是年輕的時候餓怕了。
這麼個不太好的毛病,我還真說不出口,不好意思讓晏丞相送幾石米到府上來表示誠心修好。
所以說,送禮這種事,最是傷腦筋了。投其所好雖然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可不容易。
至於將軍印,雖然是塊貨真價實的金疙瘩,因為不能換米糧,爹爹向來把它隨手丟在書房案上左邊的第二個抽屜裡,乏人問津。
我在晏平漸漸失望的眼神裡看到了縮著腦袋的自己。
“我……我回去到爹爹書房裡好生瞧瞧……”
夜色下,晏平的眉頭總算舒展開了,我長出了一口氣,決定一回家就將書房角落仔仔細細的翻一遍,務必要掘出塊玉器來。
只是,自我那晚回去以後,第二日還未來得及去翻書房,爹爹就被御林軍從宮中抬回了家。
御醫跑了好幾趟,太后的賞賜一直沒斷過,爹爹蒼白著臉倚在塌上,童伯憂心的立在家門口接待絡繹不絕前來探病的人。
晏伯伯帶著晏平也來了,我在廚房替爹爹熬藥的時候就聽端茶進去的安清回來所說。
我心中激動的難以自抑:晏伯伯這是想與爹爹重修舊好?
只要晏伯伯與爹爹關係合好以後,再提婚事便順水推舟理所應當了……
因此我端藥進去的時候,腳步比往常更為輕盈,又因為想要同他談些私密事,事關婚途,生怕給童伯聽到了笑話我,因此順手又把門給閂上。服侍著他喝了藥以後,巴巴趴在他身邊,只盼著他有話對我說。
爹爹好笑的在我額頭一指:“你這猴兒整天在外面瞎竄,倒是難得能夠這麼安靜在爹爹身邊守著。難道非要我多病幾次,你才能乖乖守著我?”
我拿腦袋在他的肚子上頂了頂,感覺柔軟的不可思議,他將我的頭推到一邊去:“都多大了還玩這個?”這是小時候我常常與爹爹玩的遊戲,將腦袋頂在他肚子上使勁頂,爹爹總是哈哈大樂,今日忙亂,正好未曾束冠,極是方便玩這遊戲。
我見爹爹情緒有好,於是狀似隨意的問道:“方才可是晏伯伯與晏平來過了?”
爹爹面上笑意還未褪卻了,已經僵住了。但他這次並未朝我發怒,只是緩緩摸著我的腦袋嘆息:“你這個痴孩子,我怎麼能生出這麼痴的孩子呢?又痴又倔,簡直跟我一模一樣!往後,晏家的小子你也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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