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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平板著臉立起身來:“安逸,我們走!”
我呆呆瞧了他一下,耳朵雖然接收到了他這句話,但大腦將此列為虛假資訊,拒絕分析。
“我們”兩個字,無論如何不可能是晏平對著我會講出來的字眼……
他卻上前一步抓著我的袖子將我拖出了茶樓……這一日剩下的風光自然絕好。
秦玉箏被晾在茶樓門口,進退不得,眼睜睜看著我在晏平的拖拽之下離去,咬了咬唇,竟然不曾哭出來,真是每每令我想起來就頗為遺憾。
這天我與晏平踏馬西效,幾個回合的馬術比拼下來,茶樓那件事早被拋到了腦後。
晚上回城,到家門口的巷子裡,從巷子深處呼啦湧出來幾十號御林軍,秦玉箏引著一名太監將我的馬兒攔住。
那名太監在太后宮中服役。
聖旨的內容大致就是,我冒犯了玉箏郡主,皇族威顏不可犯,令御林軍將我抓捕交由玉箏郡主處置。
那幫御林軍如狼似虎撲上前來將我從馬上拉下來。
樂極生悲的後果就是:我捱了秦玉箏一頓鞭子。
武力鎮壓與懷柔
據說後宮女人鬥爭的方法,歷來花樣翻新,推陳出新,自玉箏郡主的到來,讓我這等孤陋寡聞的人大開眼界。
秦玉箏來自皇族,睿王府堪比一個小後宮,耳染目睹之下她精於此道,鬥得我慘敗而歸。
絕招一:惡人先告狀。
第二日她當著晏平的面挽起自己的袖子,指著自己皓腕之上那些觸目驚心的鞭痕,痛訴我的惡劣行徑。
“晏郎,你一定要與我說句公道話。昨日我在安小郎家門口等了他一天,好不容易等到了他,只求他與你出來遊玩之時可否帶上我,哪知道……哪知道他揹著人將我一頓鞭子……”為了表現的傷心欲絕,適當的眼淚與微微聳動不堪重負的肩膀是必不可少的武器。
我當時就傻了!
什麼叫顛倒黑白倒打一耙六月飛雪含冤莫白啊?
我就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同樣的招數,如果此刻我拉起袖子讓晏平看我胳膊上的傷,他一定會以為這傷是爹爹打的。
反正攝政王大人的嗜好除了與兵部老尚書喝酒,剩下的一個就是扔門閂玩兒順帶棒打他的獨子……
舉朝皆知。
女人,在與情敵的對壘之中出其不意的對自己狠一點,有時候簡直是致勝的無敵法寶啊!
這方面最傑出的代表遠一些的有偉大的女皇陛下,掐死自己女兒的則天大帝,最近的則是睿王府玉箏郡主。
我眼睜睜看著晏平溫柔的拉下了她的袖子,目中柔軟的似要浸出水來,轉頭再以數九寒天般的眼神將我冷冷瞟上一回。
其實不用晏平責備,我都恨不得自裁了事。考慮到爹爹百年之後無人供奉香火,我還是忍了下來。
絕招二:適當的表現情敵所欠缺的部分。
眾所周知,我是個男人。
男人當然是粗獷豪放的。
長期以來,為了力求扮男人扮得真實一些,我已經習慣性的跟著爹爹學習了,以至於有時候我偷偷跟在爹爹身後悄無聲息的模仿他的形影動作,被童伯看到了,總要笑好久。
後來有一次他說:“小郎,你若在臉上安一副老爺那樣的長鬚,再穿件老爺的袍子,舉手投足倒與老爺再無二致。”
我當時正學爹爹扔門閂玩兒,激動之下學著爹爹的習慣性動作抽開了門閂,看也不看朝門外扔了出去。
只聽得一聲慘叫,頓時暗呼糟糕,探頭出去一瞧……正砸著了下朝回家的爹爹……
他常常習慣了扔門閂,這一下角色陡然轉變,反應有所欠缺,被結結實實砸在了腦門上,立時起了個大包。
……嗯,爹爹還得多練練反應靈敏度!
後來我自然又被暴打一頓。
因此我從爹爹那裡學來的,除了恨不得找個人來大搞一言堂,狠狠欺壓一番,剩下的就是霸權主義的武力鎮壓了。至於懷柔神馬的……聽說他常在朝堂上對政敵使這招,反正沒對我使過,目前我還沒學會。
對於晏平,顯然不適合武力鎮壓。
倒是秦玉箏,首次讓我見識了懷柔也可以懷的風格多樣,十八般武藝俱全,令男人在這溫柔鄉里全面溺斃,陪葬半生,繳械投降這一精彩過程——假如她不是我的情敵,我鐵定會為她擊節讚賞!
自那日她哭訴過之後,每次出遊,十之八九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