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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爹爹衝著討要說法的晏伯伯嘿嘿一樂,張口便叫了聲親家,差點嚇得晏伯伯一個馬趴。又當著下朝的眾同僚說,既然晏將軍要犬子為小將軍負責,過幾日他定然備了聘禮,鄭重上門下訂。
晏伯伯當時差點氣得厥過去。
我對我婚後的生活深表擔憂。
據說導致夫婦婚姻不和諧的另一大殺手就是與雙方父母的關係難以和諧處理……
安清又補充說,爹爹贏了,面上也不見得多高興。
一刻鐘以後,我對爹爹的愉悅程度有了深刻的體會。
他回來黑著臉照著我前幾日身上被打出來的舊傷又是一頓棍子,讓我生生在床上窩了半個月……
我想爹爹大概是心疼他即將要送出去的聘禮,所以惱羞成怒了。
我讓他心疼,他讓我肉疼,多公平合理。
我後來每每想到爹爹氣得額頭青筋直冒,舉著棍子狠狠修理我的模樣,總是忍不住想笑。我家的老頭精神頭多好啊!連揍起人來也狠得出奇!
這樣想著,不覺笑出聲來。身後立時有人諷刺道:“難道今天被揍得傻了,居然還笑得出來?”赫然是鳳朝聞。
我轉過身去,才發現他只穿著一件明黃中衣,半敞著精壯的胸膛散著頭髮躺在我身邊。
我笑著在他的胸膛之上戳了戳,觸手一如既往的堅硬,感嘆一聲:“想起六年前你離開大陳,我被爹爹揍的下不了床,他天天半夜跑到我房裡來,還以為我睡著了,可是死都不肯跟我說一句軟話。老頭下手可真狠吶!”
鳳朝聞眸色深沉,道:“安老將軍是個磊落豪爽講理的人。”拖長了調子奇道:“你做了什麼事惹得他大動肝火?”
我堅決搖頭:“不記得了,只記得捱了他的打!”有些事,哪裡能和盤托出?
鳳朝聞擰了下我的鼻子,重重冷哼一聲:“要朕提醒你一聲嗎?安小郎,敢在朱雀大街強吻晏平,我該佩服你的勇敢呢還是嘲笑你的愚蠢呢?”
我梗著脖子辯解:“陛下在大陳佈滿了細作,我是該贊陛下英明呢還是鄙視陛下陰損呢?”
在他冰霜一般的目光之下,醒悟了過來,如今大陳已經不復存在,當權派一般對自己過去做過的宵小之事都會著意抹煞,連忙呵呵乾笑兩聲:“陛下耳目靈通,連大陳帝都發生的些許小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不怪能執掌這如畫江山。”
他在我頭上輕敲了一記:“就你嘴甜!”唇角微彎,顯然我這記馬屁拍得他相當愉悅。
我總結戰鬥成果,得出一個結論:鳳朝聞是隻順毛驢,牽著不走打著倒退,靠得近了還撂蹶子。只有順毛摸,越摸越歡喜。
這次在太后宮中受傷,最令我欣慰的是福利待遇大大提高,每日菜品花樣不斷翻新,打破皇帝陛下一貫的儉省風格,更令我滿意的是,皇帝陛下親口承諾,我可以隨時點菜,大大滿足了我的口腹之慾。
連田秉清也說,御膳廚房自皇帝陛下入主皇宮,口腹之上比較簡慢,各大主廚空有一身本領而無處施展,心中極是幽怨。太后她老人家信奉老來從子,又是念佛之人,以素食為主。只苦了宮中一干妃嬪,飲食既不能超過皇帝陛下又不能越過太后的份例,只能暗中抱怨不已。
這兩日重華殿飲食換著花樣的點,御廚們拿出渾身的解數,恨不得十八般武藝各個演練一番。
為此我在鳳朝聞下朝之後,特特向他表達了深深的謝意。
他不吝客氣,搶過我正在啃著的蜜製冰糖肘子,狠狠啃了一口,大有虎狼之勢。
我搶過剩下的肘子,心疼的“嗷唔”一聲,鑽進龍床深處再不肯出來。
聽說這道蜜製冰糖肘子由十八道香辛料四十六道公序蜜制而成,香酥軟爛,從前就是我的最愛。如今做這道菜的是當年的黃御廚親傳弟子,深得其師真傳,每次僅有一隻肘子,我方才已經啃了半隻。
鳳朝聞一大口下去,我就要少啃三口。
真是心疼!
等我啃完了肘子,小宮女端了清水令我洗手,又順便換過了床單,我撫著圓滾滾的肚子躺倒,這才開始呻吟:“幾時我可以下床去玩?”
此次受傷最不好的一點就是從第二天起我就被鳳朝聞禁足了。
我從前也被爹爹禁過足,將房門從外面鎖上,窗戶都釘起來,視窗留個可以遞水遞飯的小洞。可是鳳朝聞的禁足範圍相比爹爹小了好多。偌大的重華殿,我可活動的範圍只在龍床之上。
初來服侍我的小宮女娥黃跟四名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