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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業,有心襄助王爺,也能力不佳啊!”
翼王爺虎目之中冷光一閃,又愁苦的望住了我。
……望也白望,我又不是觀音大士,救苦救難!
我專心的擦著指尖油漬,假作不見。
他身邊的幕僚小眼放光,盯著我好像盯著一大塊肥肉,“將軍可知,攝政王手中握有一塊兵符,那塊兵符據說掌握著大陳一處秘密練兵之所,只要有了這支隊伍,何愁我大陳不能復國?”
席間一時靜闃無聲,我雖低著頭,可也感覺得到周圍投注在身上的十七八道熱切的目光。
我抬起頭來,誠懇的望住了翼王爺:“兵符這種事,確有其事。只是……王爺也知道,當初末將在黃河谷一役戰敗,被大齊太子俘獲……”恰到好處的投以抱歉的眼神。
那幕僚心領神會,一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氣急敗壞的朝著我吼了起來:“你這個臭丫頭,竟然將兵符奉了敵國太子,是不是已經順帶著援引密軍投了大齊?不怪能得了皇后的位子!王爺……”他呼哧呼哧站在那裡氣得直喘氣,好像我刨了他家祖墳。
……我其實,什麼也沒說嘛!
翼王爺等他發洩的差不多了,才不輕不重喝一句:“住口,廣武將軍乃是攝政王的女兒,行事自是為國為民,豈是那等叛國的逆臣?她這定然是將計就計……”說到後來,臉色也不好看了起來,大約也覺得自己這番為我開脫的話太過荒謬。
所以我說,翼王爺還有寬厚仁愛的一面,就算只是面子功夫,他也未曾將我押進地牢,嚴刑拷打一番,而是好酒好菜的款待,除了不能自由進出此地,別的但有所求,無不滿足。
後來再有的幾次,提起兵符,翼王爺總是長吁短嘆,難以下嚥的模樣。我為自己的好胃口頗有幾分不好意思,實不願與他同席,漸漸就託辭不去。
小黃雖時不時要出去,但多大數時候只是同小道姑在院子裡練武。
小道姑出手快捷,從不留情,嘴裡叫著“陛下得罪了!”抬起棍子往小黃身上招呼的時候比誰都狠,這時候我總覺得,小黃與她有殺父之仇,不然怎麼會下這麼重的手?
也難怪小黃手上全是繭子了。
等他歇下來的時候,揹著旁人,我難免勸他兩句,得樂時且樂,被他一眼瞪過來,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小逸,你我如今身陷虎穴,我若不再苦練,恐練自保都無,還要如何保護你?”
我盯著他如今輪廓分明的五官,忍不住淺笑:“你這般苦練怕是不止一日了吧?當初與我在囚車裡分開之後,見到了翼王爺,窺出他雄才大略,已經開始苦練了吧?”
有著雄才大略狼子野心的翼王爺,怎麼可能久屈於一名無知少年之下?
他面上帶了些自嘲之意:“什麼都瞞不過你,小時候想事情,總免不了天真了些。”又拍拍我的肩:“我如今瞧著,你比我還要天真百倍。”
我擺出一幅虛心聆聽教誨的模樣,聽他訓誡:“大齊的皇帝陛下就為著兵符,立你為後,可是後宮之中,歷來朝不保夕,你這性子又不討喜,如何能保證得了他一世寵愛?”
一世是這樣的漫長,我怎麼能夠奢望那種東西?
他說:“不然我們從這裡逃出去,隱姓埋名過老百姓的日子吧?我從前不懂得珍惜,與你分開之後,午夜夢迴,常常夢到你我山居的日子,那時候雖然你的腦子有些糊塗,日子又過的窮苦,可是卻是我長這麼大,最快活的日子。不必惦記著哪一日意外身亡,不必受人擺佈,瞧著金玉的牢籠,綾羅裹身,卻沒一日快活日子。”
他再不執著於兵符那種引火燒身的東西了。
我搖搖頭,瞧著窗外漸漸下墜的落葉淺笑不語。
這世上總有一條路,當初是身不由已的走下去,可是走著走著,就會被其間的風景所迷,再記不起當初半點悔意。
那個人,當初我曾經十分厭惡,後來又敷衍的厲害,可是輾轉糾葛,到如今總能記得那些淒涼寒夜裡偎在身後的溫暖懷抱,又在不經意間生出了不捨之意。
此處早晚寒涼,雖然高牆紅瓦,但擋不住遠處青山隱隱,如果我所猜不錯,定然是京郊深山之中。
就在小黃四下踩踏逃跑路線的時候,八月十五轉眼到了。
這一日翼王爺點齊兵馬,請了我與小黃出門賞月。小黃身後緊跟著的小道姑對我投以憐憫的眼神,我心中隱約有了幾分期待。
月上中天,我被塞進四面俱嚴的轎子裡奔行了大約兩個時辰,顛的幾乎將腸子都要吐出來了。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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