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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師爺笑了領命而去。
事情也真如冷無為當初想的那樣,宋巡撫在盛臬臺和閩道臺無功而返後,接到東方白再次上折到總督衙門的訊息,親自去拜訪東方白,怎奈東方白不見客。而這時總督彭純武親自跑到揚城,東方白借總督大人的口把條件說了出來,此時上下不得的宋巡撫等人一致破口大罵東方白一個科舉取士之人這無賴之舉,但無奈還是將稅收帳簿交了出來,由總督大人交給東方白,而東方白在總督大人拜訪後,病情奇怪的痊癒,正式開始推行全省的新政,從查帳、記帳、查庫銀等等一系列全方位開始。新政正式進入狀況。
而宋巡撫等人接到李相“破口大罵”的來信後,漸漸改變對新政態度,面對林天遠推行新政的一系列措施後,試著保持中立態度。
京城。林相府。
如今的林相府可比哪一個時候都要熱鬧,來往的官員不斷,這些官員大多是在大獄被整倒的一大批官員。對林天遠的救命之恩都願意發自內心的感謝,這比師生之情來的更為真切。
接待完所有的來訪者後,林天遠舉行家宴,席上意氣風發,對嶽真是更加器重,笑道:“嶽先生,多虧你的錦囊妙計才讓本相有今日之風光啊,來本相敬你一杯。”說著一飲而盡。
嶽真苦笑一下,將酒喝下後,道:“相爺,現在還不是咱們掉以輕心的時候,我一直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李蕭聯盟其勢力是大大超過我們,在這樣的情況下,咱們可是一點都不能錯,那樣的話恐怕再也沒有東山再起的日子。”
林天遠長子林雲見嶽真說的那麼嚴重,不樂意道:“嶽先生,沒有那麼壞吧,剛才那些官員可是對父親感激的很,再說了皇上是站在咱們這一邊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差池吧。”
林天遠看著嶽真。
嶽真站起來,揮一下扇子,道:“現如今朝廷大事莫過於兩件,一件是南李的戰爭,另一件就是皇上力行的新政。我想問問相爺這兩件哪一個重要?”
林天遠皺起眉頭,這個問題還真不好說,想了想道:“這兩件都是很重要,南李的戰爭事關領土和主權問題,關係著國體;新政是皇上登基後做的第一件大事,此乃事關皇上的雄心以及執政的權威,那關係著政體。一個國體,一個政體,難說孰重孰輕啊。”
嶽真點點頭,說道:“相爺說的不錯,但是皇上要把呂賢調回來把十三皇爺放出去,其實就是把國體放在政體之後,皇上已經把新政只能成功不能失敗的局面上,皇上是要放手一博了。但如果相爺所推行新政成效不明顯或者失敗的話,皇上的臉面會怎麼樣,到時皇上要殺的第一人便是相爺。我擔心的就是李蕭聯盟會嚴重阻礙相爺推行新政。”
一席話,本來頗熱鬧的氣氛,蕩然無存。就在這個時候,管家匆匆跑來,報道:“相爺,揚城的東方白來摺子了。”
林天遠一聽忙丟下筷子,開啟看了起來,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明顯,最後大笑了起來。
“真是天助我也,嶽先生你看看,揚城那裡有進展了,東方白已經把那裡的帳全部查清楚了,火耗銀兩具體數目也列了出來。本來我還一直擔心他能不能查清楚,沒有想到他還真有幾分能耐。”
嶽真看過後,笑道:“看來我是多慮了,我想了很多不利的方面,卻忘了這推行新政的官員都是皇上親自挑選的,都是有能耐的,相爺明天可以報功了。”
林飛忽然道:“這些官員真的那麼乖巧把帳目拿出來?”
“二公子,你有所不知,前一段時間揚城被大水淹沒,搞出天大的案子出來,雖然殺了不少人,但帳目卻被燒了乾淨。這次那些官員交出來的帳目大概就是去年到今年的新帳,這些人都是本地升上去的,對帳目不是很清楚,也搞不清這李相那個金庫怎麼個演算法,而在這風頭上,李相不至於敢再打揚城的注意,所以這帳目或許有些出入,但大致上還是可信的,再說這次東方白把庫銀都給查了,應該沒有什麼多大的問題,就算是有問題,這當口也並不重要,重要的這帳目上繳給朝廷的銀子多了,這就說明新政是有好處的,皇上面子能過的去,相爺也自然無恙。”嶽真笑著解釋道。
林韻詩皺著眉頭,道:“這火耗歸公的銀子上繳多那是很正常的,朝廷不會因為這而對新政有什麼看法,也不會改變以前的看法。”
林天遠眯著眼睛,道:“所以真正讓本相擔心的是趙澤那個士紳一體納糧一體當差和冷無為的攤丁入畝,東方白損失的只是當官的利益,但趙澤和冷無為損失的是讀書人和士紳特權的利益,他們面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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