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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或是真心結交或是假意奉承,她也已經不放在心上了。世家之間都是一張張的網結的密密麻麻的,而今日或是看在淑妃在的面子上,誰也沒有敢給尹箢難堪。
總算是安安穩穩地熬到了花會結束,淑妃掛念三個外甥和外甥女,便親自送了他們回尹府,然後才自己回了宮裡。
張院判也跟著回來了,還專門讓凝亭苑的人收拾出一間好的屋子來,讓張院判住。淑妃有令,得呆到八姑娘的病好了,張院判才許回來。府裡的人自然就傳開了,老太太那兒自然也就知道了。
回了宮裡,淑妃這才將五皇子叫過來,問:“你覺著你表妹如何?”
五皇子倒也一點兒也不避諱:“我覺著表妹很好。”
淑妃繼續問:“你覺得她當你的皇子妃好?”
五皇子這會兒倒是認真地想了想,才回答:“我覺得好,又覺得不好。”
淑妃來了興趣,身子前傾了一些:“怎麼說?”
“我覺得好,是因為我喜歡錶妹,覺得她那樣的女子配一般的人家總是可惜了,所以覺得好;我覺得不好,是因為我是皇子,總免不了捲入一些紛爭裡頭,對錶妹未必是一件好事,所以覺得不好。”
淑妃眉毛一抬:“你倒是思慮的很周全嘛?”
五皇子坦蕩蕩地說:“自然了,為了心愛之人思慮周全,那才是真真將心愛的人放在了心裡。”
淑妃這下不說話了,過了好久,才緩緩道:“那你可想好了,你表妹如今有三年的喪期,還容得你想一想要不要求你父皇下旨。”
五皇子反問:“母親不反對?”
“你阿嫵那孩子很好,我反對什麼?”淑妃道:“只是就如同你說的那樣,我越是寶貝她,便越是不敢也不想讓她捲入這皇家的紛爭裡頭來。其中滋味,你與珞玖嘗的還不夠嗎?”
五皇子聽罷,也低下頭去細細地思考淑妃的話來。淑妃看著五皇子的模樣,想來是動了情了,嘆了口氣,又道:“左右時間還不少,你自己慢慢考慮就好。”說著,又嚴肅了神情:“只一條,不可強逼你表妹,知不知道?”
聽了這話,倒是五皇子先笑了:“母妃還不知道?表妹那性子,我哪裡能強逼的了她。”又正色道:“但母妃的話,我一定謹記。左右表妹年紀也還小,不打緊。”
淑妃嘆氣:“阿嫵是不急,她的親事我也是不能不管的;我說的是你。你和珞玖的婚事,你父皇都同我說了好多次了,珞玖還好,只說我不願放出去就好,你便不同了。”
皇子即便是去了皇子妃,也總還是皇家的人,於淑妃來說同從前沒什麼不一樣的,但公主便不一樣了,嫁出去了即便是住在公主府,到底也沒有這樣親近的時候了。
五皇子躬身道:“母妃為兒子同姐姐費盡了心思,兒子自然不會讓母親難做。”
淑妃欣慰地點了點頭,轉開了話題:“太后這幾日身子愈發地不見好,你同珞玖時常去床前伺候著,以表孝心。”
五皇子應道:“兒子知道了。”
且說這廂回了尹府,尹箢將今日張院判的話一字不落地全都告訴了尹恆和尹仁,但就是沒告訴尹中元。尹恆向來耳聰目明,早在花會的時候便已經隱隱察覺出什麼不對勁來,聽她一說便已經全部明瞭。
向來心寬的尹仁也難得地皺起了眉頭。自己的妹妹這樣遭人暗算,雖說後宅陰私同後/宮鬥爭一樣,向來是無所不用其極的,但發生在自己妹妹身上還是有些震驚。想了想,又暗自唸叨,定是母親沒了的緣故,那起子小人竟是敢這樣囂張了。
有了張院判在,尹箢的起居飲食便有了很大的變化。張院判是個講究養生的,並且認為自小便要養成這樣的習慣,方能為日後省去很多的麻煩,於是便日日逼著尹箢早起,早晨起來的時候要麼跟著張院判打太極,要麼跟著兩個哥哥學習一點兒武術。
這倒是不怕,雖說是世家女,但因為太祖皇帝是馬背上打下來的江山,因而也不拘著下頭的人習武,久而久之,這女子若是能在馬術箭術獵術上有造詣,也是極討人喜歡的。
打太極或是習武都不怕,早起更是不怕。尹箢對自身剋制,依著自己年紀還小因而在吃食上稍稍地放鬆一些,但早起是她本就每日都有的習慣。
但早起後還要先喝上一碗黑濃的藥汁,這便有些吃不消了。
尹箢口味嗜甜,最是怕苦,那黑濃的藥汁卻是奇苦,第一天喝的時候,一碗藥汁撒了將近半碗,張院判又是不慌不忙地命人再煎了一碗藥給她,並親自看著她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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