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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院判臉更加黑了,看了一眼四公主,只見後者點頭,便老實地開始說起來:“縣主的拇對掌肌出出現了疼痛,說明縣主的吃食中用了一些毒,具體是什麼老臣還未得知;而縣主的血液中已經含有毒素,可見這毒用了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說著,舉起了銀針,指著銀針尖頭那觸碰過尹箢血液的一端,顯然已經變黑了。
尹箢的心登時沉了下去。若是她重生是有什麼優勢的,那便是對自身的最大的瞭解,以及對自己日後的發展的瞭解,加上在宮中為琋妃的一些經驗,大約是不會讓人給算計的太慘了。
但她發現自己錯了。能有人在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給她下毒,且是時日已久,只怕是要她命的人著實是太多了!
原來她的道行還遠遠不夠。琋妃能暗自謀劃,派人去查,左不過是那幾個人做的;可尹箢怎麼查?查自己家裡人嗎?還是應該查外面的人?
簡直就無從下手。
三人皆是沉默了,四公主是最先緩過神來的一個,道:“還勞煩張院判您在這兒再坐一會兒,本宮同縣主和尹三姑娘去去便來。”
張院判一早便得了蔣欽的訊息,自然知道該怎麼辦,點頭應了,手腳利落地將桌上的東西都收了起來,等三人跨出房門的時候,他已經在喝茶了。
尹箢這下的臉色是有些蒼白的,自己的母親才死了沒多久,沒多少時間便又是知道了自己身上莫名其妙地中了毒,不要說一個九歲的小女孩,就算是身為琋妃的她也是受不住。
四公主連忙將她攙起來,雖說她長得比同齡的姑娘家都高一些,但到底才九歲,和十四的四公主比起來才到四公主的下巴,四公主一狠心,狠狠地在她的腰間掐了一把,然後蹲下來狀似是在替她整理衣服的模樣,卻是用只有尹箢能聽見的聲音道:“眼下可不是哭的時候,這一把你若是忍不過去,日後只怕都要死的不明不白!”
尹箢緩過了身,生生將眼淚吞下肚子,然後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表姐最好了!”
四公主笑著牽起她的手:“就你皮!”
三姑娘看著尹箢的模樣,心裡頭酸的不行,險些也要跟著流出眼淚來,生生讓四公主的一眼給瞪了回去。
等到三人都回到了淑妃與靖王妃的身旁,蔣欽也早就在那兒了。淑妃見三人神色沒有異樣,心中寬慰的不行,然後才開口:“張院判已經到了,咱們一道去何玉堂吧。”
才從那地方出來,眼下又要進去。要說這做戲,世家的女子大約是最懂的,也是能將一齣戲演的最好的人了。靖王妃吩咐道:“遣人去告訴尹大公子和尹二公子一聲,讓他們一會兒也到何玉堂來。”
此刻其實大多的貴婦圈子的貴婦們都已經在淑妃與靖王妃身邊,人多的很,尹箢因為心中有事便沒有仔仔細細地去認人,有著淑妃將自己牽著往何玉堂的方向走。
身份最最尊貴的人都起身去了,貴婦們哪有不跟著的道理?一下子,尹箢就像個狐狸一樣,接著淑妃的威勢身後跟了一眾的貴婦們。這情形,若是讓尹仁瞧見了,定是忍不住嘲弄一句:狐假虎威。
淑妃整個人走的穩穩的,那貴妃的儀仗跟著淑妃移動,尹箢抬頭看淑妃,看著淑妃尖巧的下巴和精緻的五官,終於頭一次,細細地回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其實母親和淑妃並不是很相像,母親的長相偏柔婉一些,而淑妃卻是偏精緻一些。但性格上,二人卻是正好相反。淑妃處世溫和,母親卻剛毅。
過剛便易折,如淑妃這樣柔婉又堅韌,折不斷扯不斷,才是上上策。
靖王妃看著跟在淑妃身側的尹箢,只見這孩子是個惹人喜愛的,又懂事有分寸,又不失了小孩子的天真,長相更是沒得說,真是越看越喜歡。
女人家走路不快,加上一路上還得說說話聊聊天的,等到了何玉堂,尹恆尹仁已經等在那裡了。尹箢小小地“咦”了一聲,率先開口道:“大哥四哥你們怎麼先到了?”
尹仁慣性地下來,若不是這麼多人在還真是想捏捏她的小臉,到底是忍住了,道:“是你的小短腿走的太慢了,等你長到和表姐一般大的時候,再想著來超越我吧。”
尹箢聳了聳鼻子:“我才不要和你比呢,我是女子,你是男子,咱們能一樣麼?”
尹箢那故作大人的模樣讓在場的貴婦們都笑了,場面一下子輕鬆了不少,人群中突然有一個聲音較為出挑地道:“這尹家八姑娘倒是隨了琚逸伯夫人的,一張利嘴可不饒人。”
場面登時寂靜了下來,誰都知道尹家剛辦完喪事沒多久,竟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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