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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郭威功大,被封為樞密使兼天雄節度使。後漢軍政大權卻差不多全握在他的手裡,連劉知遠的兄弟劉崇在他的面前也要矮上一截,足可見劉知遠對他的信任。也就是因為這個信任,使得劉崇對郭威產生了不快甚至不滿。劉崇一生氣,主動要求到太原去做留守。後來,劉崇在太原竟又搗弄出一個國家來,而這個國家,差不多成了趙匡胤心中永遠的痛。當然,此是後話。
劉知遠、郭威等人和耶律德光幕後所做的交易,趙弘殷一家人並不知道,也無從知道。從汴梁逃到朱仙鎮後,趙弘殷很想見上皇帝石重貴一面,但難以如願,甚至,他都打聽不到石重貴究竟住在朱仙鎮的什麼地方。趙弘殷不無憂慮地對妻子道:“我懷疑,皇上被別人秘密地囚禁起來了。囚禁皇上的這個人,恐有不軌之舉……”
杜氏雖是女流之輩,卻也知道丈夫口中的“這個人”指的是劉知遠。杜氏對丈夫說:“成者王,敗者寇,自古皆然,你又何必憂心忡忡?”杜氏的這席話,即便是昂揚男兒,恐也自嘆弗如。
趙匡胤與父親不盡相同。逃到朱仙鎮之後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見到郭威。然而,一直等到聽說郭威已經開進了汴梁城,他始終也不知道郭威長得什麼樣。
劉知遠、郭威一行開進汴梁城的時候,趙弘殷一家人依舊呆在朱仙鎮裡。趙弘殷雖說是個後晉的大將軍,且打起仗來也頗為不俗,但因為是個光桿將軍,手中並無一兵一卒,所以劉知遠就沒把趙弘殷放在眼裡,進汴梁城稱帝的時候也就沒把趙弘殷一同帶上。很快地,劉知遠自立為帝的訊息傳到了朱仙鎮。趙弘殷在妻子面前咬牙切齒道:“這姓劉的果然居心叵測……”
杜氏似乎很是想得開:“什麼居心叵測?亂世出英雄!我以為,這姓劉的也不失為一個英雄!”
趙弘殷默然。又很快地,劉知遠以皇帝的名義宣告:後晉舊臣一律官任原職,並速回汴梁見駕受封。
杜氏問丈夫何去何從。趙弘殷仰天嘆息道:“我也不想再做什麼將軍了,還是回洛陽吧。”
趙匡胤卻不想回洛陽了,因為那個郭威現在汴梁城裡。他找到母親,求母親去勸說父親回汴梁。杜氏搖著頭對趙匡胤道:“兒啊,你知道嗎?這走馬燈似的改朝換代,你爹看的太多了,已經看夠了,有些厭倦了。”
不過,杜氏雖然在趙匡胤的面前搖頭,但還是找到丈夫言道:“你要回洛陽,我不反對,不過,你要為胤兒和義兒他們想一想……”
回到洛陽,就做不成官了,說不定,還會因此得罪了新皇帝劉知遠,這顯然對趙匡胤和趙匡義兄弟的成長不利。至少,杜氏當時是這麼個意思。而最終,趙弘殷也勉強同意了妻子的看法。
就這麼著,趙弘殷一家便從朱仙鎮回到了汴梁城,成了後漢新朝的子民。而趙弘殷便又成了後漢新朝的一位將軍,只是手中依舊沒有什麼兵權,空銜而已。好在將軍的俸祿不曾短少,就過日子而言,趙家卻也無憂。更何況,在後晉一朝時,趙家還頗有積蓄。所以,趙弘殷回到汴梁後,雖然很失意,但日子過得也悠遊自在。有時,老朋友來了,比如復州(今湖北沔陽西南)防禦史王彥超、隨州(今湖北隨縣)刺史董宗本等一些故交,曾先後入汴梁到趙家做客,趙弘殷都熱情接待,且還常常喝得酩酊大醉。
然而,趙匡胤回到汴梁之後卻大失所望,以至於變得悶悶不樂起來,不僅在妻子賀氏的面前很少言語,就是在父母的面前,他也幾乎變成了啞巴。
原因有二:一是他回汴梁的主要目的是想一睹那個郭威的風采的,可是,等他回到汴梁之後,郭威卻離開了汴梁到外地去了。二是石守信、王審琦等破廟中結義的幾個兄弟也都不在汴梁,趙匡胤想找個人大吹一通或大喝一場,都變得十分困難了。如此,趙匡胤自然就不會多言多語了。
但趙匡胤總是要說話的。一天夜裡,他先是溫柔地與妻子賀氏親熱了一番,然後溫存體貼地將她摟在懷裡,接著溫情脈脈地言道:“跟你說實話,我捨不得你,也捨不得我們的女兒。女兒很可愛,你更讓我牽掛。”
賀氏聽出問題來了,趕忙在他的懷裡仰起臉問道:“趙郎,你所說何意?”
趙匡胤頓了一下,言道:“我已經長大成人了,可整天地呆在家裡,實在悶得慌。好男兒志在千里,好男兒志在四方,所以,我想離家出走!”
“趙郎,”她趕緊叫了一聲。“你,你準備到哪裡去?”
“我也不知道。”趙匡胤回道,“我只是想出去走走,長長見識。像這般整天地悶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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