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相似(第2/2 頁)
“大聖皇后不許皇親宗族妄言政事,違者必誅之。姑母不敢妄自揣測上意,所以才謹慎一些。”
大聖皇后也是自己干政,卻不許自己的親族議論半分,若論起來英宗貴妃與大聖皇后半斤對八兩,皇帝也沒什麼資格來笑人的。
她和蘇家以及太子畢竟是同在一條船上的人,縱然她不情願兄弟藉著自己封官,然而真當皇帝要出手懲戒的時候她沒有辦法置身事外。
蘇笙重新跪在了榻上,“既然如今知道您的心意,臣女也敢說上一二,若要我來看,蘇氏根基淺薄,又受恩深重,我於國無功,怎能單憑他們是我的血脈親族而封官賜祿?”
特別是這些人與她並非一母所出,甚至姨娘對母親也不夠尊重,但因為朝廷的典儀制度規定可以追封皇后母族三代,而對太子妃母族的封賞比之皇后份例略薄,他們可以憑藉這一點血脈上的連線,輕而易舉地得道昇天,這在外人看來是光耀門庭的好事,但本人卻並不情願。
她也不是全沒有心機的人,姑母平日教誨她家族的興盛才是她在後宮長久的依存,在長安親貴的面前,蘇家本來就沒什麼拿的出手的,如果蘇笙一味的賢惠大度,學著出身名門的順聖皇后和大聖皇后那樣替自己的親人辭官,才是愚不可及。
但蘇笙自己也知道,月瑩在東宮做良娣,甚至已經為太子養育了一個孩子,現在是她一母同胞的兄弟因為自己上位,等十幾年後蘇家換了他們來做主,自己要是真的因為宮寒不能與太子孕育子嗣,那麼這些人究竟是會支援未來的皇帝將長子過繼到正妻的名下還是討好同胞姊妹建議廢后另立,這也是說不準的事情。
蘇家的女兒能做太子妃,蘇家全家因為太子能登基後能賜給皇后母族的殊榮而歡心雀躍,但唯獨只有那個能得到國夫人虛號的母親是除了替自己能獲得榮光之外還會替她嫁一個對自己好的郎君而高興。
她雙手平舉重疊在榻上,額頭輕輕觸及手背,“雖蒙東宮錯愛,但臣女希望陛下能夠端正嚴明,不要讓我的兄長失去他該有的磨礪。”
蘇家的人能主動請辭,蘇笙心想這樣說總該是合聖意的,她不用瞧著家人借了她的勢在外面胡作非為,聖上也不好再開口怪罪。
然而皇帝卻笑了,“小姑娘,你並不是這樣想的,何必還要說謊呢?”
蘇笙的頭下意識地抬起,一臉疑惑,她是真的不想叫姨娘的孩子親近太子,為他人作嫁衣裳,怎麼就算是說謊了?
“孝皇帝當年要封朕的親舅父為荊州刺史,大聖皇后也是這樣識大體的。”
聖上也不說出她哪裡作偽,只是簡略地回憶起了當年母親的做法:“孝皇帝要封江氏兄弟的官兒是因為愛屋及烏,但大聖皇后卻不喜歡這幾隻停留在自己屋脊上的烏鴉。”
有了祖父賜皇后幼弟為五品官的示範,他的父親也想著加封皇后的成年兄弟,然而江皇后雖然熱衷於權勢的鬥爭,卻婉拒了夫君的提議,甚至為了表明自己是如順聖皇后一樣的賢良女子,央求皇帝將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全部派往了嶺南做官。
嶺南的荔枝出名,地方卻不好,素來是流放官員之地,連當時在洛陽與祖母一同遊山玩水的文皇帝聽了以後都覺得兒媳此舉是強撐顏面、過猶不及,但他的母親卻一意孤行,未見絲毫悔意。
“江氏雖然是朝中的顯貴,外祖母楊氏更是出身望姓,但朕的外祖母是續絃,入府便做了後母,她無子,越國公去世以後該是夫死從子,因此處境甚是艱難。”
大聖皇后一生要強,在孝皇帝面前柔順可愛,但不能容忍其他人瞧自己一點笑話,自然不會同兒子說起這些不堪的往事,只是江氏兄弟不滿她如此安排,後來歷盡辛苦回到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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