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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棉襖它們也不是人啊,沒戶口還敢明目張膽地瞎嚷嚷,這不找著讓警察叔叔發現嗎?當我繞過樓口,先看見一輛帶籠子的車,旁邊是穿制服的警察。我熟悉的狗都上了警車,我熟悉的人大多圍著籠子和自己的狗說告別的話,旁邊樓的李大爺握著狗的小爪子說“到那一定要好好吃飯,別耍脾氣,我明天就去接你……”,我心竊喜。
就剩趙奶奶的狗沒上車了,旁邊圍得都是人,大概那隻穿緞子面花棉襖的狗也沒見過這大陣勢,目光明顯有點膽怯。警察生硬地催促著交罰款領狗的事。突然,趙奶奶抱著狗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說“這狗是我的命根子,你帶它走,乾脆也把我裝籠子裡得了”之後是蒼老的哭聲。我也是第一次見這大場面,目光也有些膽怯。我站在趙奶奶身後想把她扶起來,她懷裡的小棉襖都哆嗦成一團了。警察依然在做思想工作,忽然小棉襖從趙奶奶的懷裡衝出來,我手疾眼快把它抱起,警察比我更快,一把就給搶走了。手背疼了一下,是狗的牙印。車開走了,趙奶奶抱住我號啕大哭,我覺得我哭得比她更厲害,她是傷心,我是害怕。當天晚上我就去注射狂犬病疫苗了。
大話鄰里
文/王小柔花錢買房需要理由嗎?不需要嗎?需要嗎?不需要嗎?大概是問的次數太少了,至今讓住在新房裡的我有些神情恍惚。
說到鄰里,先要從一樓說起。103有一條狗,黃|色,男,名叫黃飛鴻,主人對它恩愛有加,所以養成了它平時受不得半點兒氣的秉性。黃飛鴻喜歡看門兒,而且盡忠職守,儘管隔著防盜門和屋門,只要一聽到樓道里有陌生腳步,黃飛鴻都要狂叫不止提醒主人注意。後來,103的主人到各鄰居家走訪了一圈兒,告訴大夥走到他們家門前要先安慰狗兒幾句,等它適應了眾人的腳步自然就懂得安靜與乖巧了。這辦法還真管用,但時隔不久103又多了一隻白色母狗,叫西門吹雪。這讓住在五樓的我回家時不僅要腳步輕盈,還要對著人家緊閉的鐵門說:“黃飛鴻乖,西門吹雪乖。”
一次拜訪完中學老師,下樓時猛然聞聽一陣犬吠,趕忙下意識地應聲“黃飛鴻乖,西門吹雪乖”,吠聲未斷,身後的師長卻拍著我的肩說:“想要孩子還是等把身體調養好吧。”
兩條狗逐漸熟悉了全樓人的氣息就變得安靜多了,但它們成了看樓門兒的狗,不認識的腳步一定會遭到怒斥,其中,已經交了五千元定金打算買我家樓上的人被兩隻狗生生罵變了主意。
301有一隻懷春的貓叫花花,我叫它花滿樓。因為這隻貓總處於不分季節與時間的對愛情衝動之中,尤其越到半夜叫得越悽慘,簡直撕心裂肺,甚至讓我懷疑樓下一直住著個憂怨尋夫的女鬼。
在我樓下住著一對夫婦,喜歡晚上燉肉,每到夜半從我的窗戶縫裡都能擠進一股奇異的肉香,因為這對夫婦很少與樓內的人有什麼交流,所以讓我有了更多的想象,那一鍋又一鍋吃也吃不膩的,大概是唐僧肉吧。
再說我的對門兒。這家為孩子請了個聲樂老師,專門在週末進行家教。有一支歌,我聽了快一年了,總是斷斷續續地唱“半個月亮爬上來……”而且沒有一次是完整的。每到週末我就發愁,什麼時候月亮才能爬上來,我已經變得五音不全了。
上星期六,一好友來我這歡聚,剛一進樓就被狗叫嚇得驚魂未定,之後聽了一整天的聲樂教學,晚上我們埋在沙發裡看剛租來的《山村老屍》,突然,鼻間泛起一陣奇異的肉香,彷彿是沉寂潭底多年的屍油味兒,耳畔瀰漫著淒厲的貓叫聲,螢幕上則是那個滿臉是頭髮每走一步全身骨骼都發出“咯吱吱”斷裂聲的女鬼。
好友突然驚恐萬狀拍案而起,“你們家這兒以前是個墳墓吧。”之後,倉皇而逃,再之後是我熟悉的犬吠。
現在,鄰居們依然樂此不疲地生活著,我住的樓裡又接二連三地傳出嬰兒的哭聲、裝修聲和吵架聲,而我,也在神情恍惚中習慣了這裡的新生活。
看你那毛絨絨的手
文/王小柔我都29歲了,可還在經歷風雨,至今沒見到過彩虹。我一直在總結失敗的經驗,一直在等待偶遇,只是成功的機率像在大馬路上等著拾錢包一樣難。
在形象上,我狠下了一番功夫,多年空空蕩蕩的腦門兒上加了幾絲十分風情的金黃|色劉海兒,馬尾辮用嫩粉色髮卡繫住,還在看不見什麼指甲的腳趾上方刷了一層櫻桃紅,再加上一身淑女打扮,我相信自己給別人留下了一個16歲的背影和一副僅有20歲的神情。
終於又有人給我介紹物件了。
見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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