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1/4 頁)
周漁的狗騎兔子
文/王小柔周漁這女人現在挺火,到處都能看見大海報上的激|情定格,角度恰到好處地讓人浮想聯翩。《周漁的火車》據說是一部女人成長史,我覺得很少有女人能那麼豁得出去,愛讓她瘋瘋癲癲,也讓看電影的人看得迷迷糊糊。不斷顛簸而過的火車,不斷重複兩點間的距離,直到那個自閉、懦弱的詩人落荒而去,直到最終周漁生命止於路途。
梁家輝演的詩人,操著一口港臺腔,朗誦的那些寫給周漁的詩,不要說感人肺腑,能讓人聽得明白就不錯了。再說孫紅雷,一口痞氣的京腔,很難讓人信服他就是西南小鎮上穿行於鄉間為豬啊牛啊接生治病的獸醫。反正電影嘛,全當是個搞消片看好了,最有趣的就是那個表情很臭屁的女人,周漁愛完詩人,又愛上了農村獸醫,她找物件的標準倒挺寬泛,雅俗共賞什麼都不挑。對完美愛情的追求變成了周漁的一種慣性,她在火車上幸福地顛簸著,終點對她來說已沒有了任何意義。我看誰家要是攤上這麼個閨女,非讓她媽愁瘋了不可。
“我的話有時候變得纖細/微風吹起鱔魚的冰裂/仙湖陶醉的青瓷/在我的手中/柔軟得如同你的面板/它溢位了我的仙湖/由你完全充滿”,這是《周漁的火車》中反覆出現的詩句。這是詩人眼裡的女人。而生活中的女人到底什麼樣呢,他們未必很清楚。
女人喜歡結伴去廁所或是去洗澡,然後在那個狹小空間一吐姐妹情深的小道訊息。女人喜歡做什麼都拉個墊背的,就算一起上當,也要求個心理平衡,女人的不安全感就像紊亂的內分泌系統一樣,一時還調不過來,所以要常備一塊護墊急用,而最合用的安全護墊莫過於好的生活方式妹。可惜周漁沒有,周旋於兩個心愛男人中間,她的火車更像來自偏遠農村的狗騎兔子,嘟嘟嘟地暴土揚長,開得還比較帶勁。
你抬眼看看時尚生活裡的女性可不那麼老土,尤其最近新滋生的女“優皮”一族(優皮YUPPIE,是YOUNG
PROFESSIONAL的縮寫形式,大致是指大都市中青春煥發的專業人才,特指繼嬉皮士之後崛起的一類精英人群),她們白天分散在城市的中央商務區、高新技術開發區,比如上海的浦東新區、北京的中關村及長安街東段沿線、深圳的華僑城周邊地區、廣州的環市東到天河北一帶;夜晚則集中在高檔酒吧、咖啡館、西餐廳,她們手裡的打火機噼啪作響,嘴裡不挺地出現“理念”、“定位”、“溝通”、“客戶”、“策略”這些很男性的詞。她們可看不上什麼詩人或者獸醫,她們也不結伴去廁所,她們一般會相約去健身或者做美容。人家要開輛日本車都會覺得自己跌份,想那周漁怎麼會想到一天要吃一個西紅柿、喝8杯水?怎麼知道送不同的禮物給男上司和男朋友?時尚雜誌培養出來的物質女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主張。她們用靈巧的手敲擊筆記本鍵盤,人家去哪約會情人不做火車,坐飛機,去買東西都有專業名詞,叫“到歐洲血拼”。可憐的周漁是看不見這一切了,為了她追求的缺乏實惠的愛情理想奉賢了生命,那飛揚的塵土,那遠去的狗騎兔子逐漸被人們遺忘。
我們沉澱在今天的時尚裡,儘量忘記昨天,儘量讓自己活得像女“優皮”那麼體面,儘量在人多的時候不至於露怯。這就是倒黴蛋兒周漁給我們的提示。
瞧你那口牙
文/王小柔電視裡都是牙膏的廣告,尤其那個管奶奶叫阿姨的孩子整天問“那些叔叔們在幹什麼?”以前確實看見有園林部門的人往樹幹上抹像白灰一樣的東西保護樹木,可把樹根也刨出來“防蛀”的還真沒見過。因為我們的目標也是——沒有蛀牙,所以那些把自己描述得跟腳氣藥一樣立杆見影的牙膏我都用,而且使最貴的品牌牙刷,然後用力刷。可終於有一天,在雪花梨上留了個牙印兒後,排在我腮幫子最後面的牙開始疼,我對著鏡子把嘴拽走了形也沒看出個所以然,後來決定找那個當牙醫的同學看看。
人家診所的效率就是高,一進門寒暄的話沒說兩句就讓我張嘴,“智齒。拔了吧,要不擠了別的牙,你整個臉都會變形。”他冷靜地一邊敲我滿嘴的牙一邊說,“像這幾顆有蛀點的可以做個烤瓷。拔牙一顆50,烤瓷的我們這兒有西班牙風格和德國的,價格可以給你優惠。”聽了他的話我的牙忽然就不疼了,心開始哆嗦。
我看了他遞過來的報價單,無論是國產還是進口的烤瓷牙都要好幾百一顆,牙倒都比我現在使的漂亮得多,個個均能“一顆恆久遠”。可花幾萬塊錢把滿嘴的牙都磨尖了再套個外國的烤瓷套兒,還能像以前那麼豪爽地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