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生死關頭(第1/3 頁)
江四九十分不爽,又自恃有王允撐腰,忿然道:“你看什麼看?”
接著,她發現這個男人十分特別。並不只是出奇的壯碩而已,而是他雖然身著錦袍,腰繫玉帶,但卻從身上散發出一種極為粗魯狂放的草莽之氣。
錦袍穿在他身上,像是跟錯了主人。江四九覺得,他實在是應該穿著一身獸皮,聚嘯山林的。
再看他的臉,眼角眉梢之上,顯然留下了歲月的風霜雪雨,他已然不年輕了。
王允府中,怎麼會有這樣的人?莫非他是王允請回來的殺手?或者是王允帶回來的客人?
這想法掠過心頭之時,男人也早把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雙目灼灼,問道:
“你是何人?在此做甚?”
這個人的聲音正如他的人一樣,粗獷有力,威攝寰宇。他話已說完,但江四九的耳邊猶覺震震作響。
好威風的男人!
但是,江四九這個人向來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但傻大膽,而且為人倔強。只要覺得沒有生命危險,凡事就都想試上一試。
更何況她自覺在王允府中,除了王允就沒有什麼可怕的,又想起左慈百試不爽的教導,心裡便又起了狐假虎威的念頭,當即把下巴抬起來,用鼻孔看著對方:
“我乃王司徒的義女貂蟬是也,你又是誰?”
那男人左聽她一個“我”字,右一個“你”字,眉頭頓時微皺了起來,但江四九才不怕他,只是用鼻孔看人對她而言,難度未免太大,久了脖子就難免有些酸澀,於是略把頭放低了一點兒。
男人又把她從頭到腳細看了一遍,道:“我瞧你的衣著打扮,不像個千金小姐。”
江四九順著他的目光,也把自己打量了一遍,但她實在看不懂這身衣服是什麼人穿的,於是很有點不恥下問的意思:“那你說我像什麼?”
男人道:“我看你像是一個歌伎。”
江四九茫然地:“歌伎?“隨即生氣,“——你是說我是歌妓?我哪裡像歌妓?”
男人覺得很奇怪,正待要細問之時,只聽得園外一陣喧譁,原來是王允到了,見他二人同立後花園,趕忙招呼:
“太師原來早到了,王允失禮了。”
江四九大驚:太師?莫非來人正是董卓?不是說他是個體重三百斤的大胖子嗎?如今看來,一百八十斤就頂天了!而且,也沒想象中那麼老,更沒想象中那麼醜,總體來講,是個威風八面、氣勢驚人的帥大叔啊。
因為過於震撼,江四九忘了上前行禮,站在一邊只顧著看董卓。
王允見她失態,眉頭一軒,正要說話,卻不妨董卓開口問他道:“王司徒,此女何人?”
王允無法,只得回到:“此乃歌伎貂蟬也。”
董卓再問:“不是王司徒的義女麼?”
王允佯驚道:“太師何出此言?王允膝下,並無此義女。”說著,又看了江四九兩眼,江四九被他看的一個激靈,想起來自己應該上前行禮,但因為跟事先和左慈商定的劇本相差太遠,她一時忘了該先跟誰行禮,正躊躇的時候,卻聽董卓道:
“既不是王司徒的愛女,未知王司徒肯割愛否?”
王允本以為,貂蟬此次說不得已經得罪董卓,但不想董卓仍肯要她,當下大喜:“此女若得侍奉太師,其福不淺,何談割愛!”
王允待要預備氈車把貂蟬趕緊送去,卻見董卓當面將貂蟬攔腰抱住,扛在肩上,對他道:“既如此,今日酒宴不吃也罷!王司徒這般大禮,待改日再來相謝。”
說著,他竟將江四九原樣扛在肩上,大踏步向園外走去。
江四九萬沒想到,自己多日以來所害怕的歌舞之事,竟然如此簡單的解決了,但是現在腹部給頂在董卓的肩上,除了顛簸得難受之外,事情有如此突變,倒叫她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等到她冷靜下來,收拾好四散的思緒,想一想若是真貂蟬會怎麼應對的時候,董卓已經把她扛進自己的馬車,放在軟榻之上。
甫一落地,江四九頓時驚跳起來,“蹬蹬蹬”幾步,躲到馬車的一角。
無奈馬車太小,她不管如何閃躲,仍在董卓的手臂範圍之內,他只用手一撈,她便被他摟進了懷裡,一股強烈的男人氣息,兜頭而來。
跟左慈乾淨清爽的氣息完全不同,這男人身上,無論臉容還是味道,都無不顯示出他的確是個男人中的男人。
本來江四九在王允府中還有所依靠,脫離王允府來到這裡之後,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