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v章(第2/3 頁)
江四九奇道:“那到底是為什麼呢?”
甘寧道:“你有沒有覺得,他的為人處世跟周公子有點兒像?”
江四九驚訝地道:“像?什麼地方像?”
甘寧道:“就是他對於當前形勢本來心中已如明鏡一般敞亮,但是卻不親自說出來,反而去問知機的手下,然後再對對方的意見予以採納,好像自己全然不知,都是手下的功勞一般,讓人賺足了面子。”
江四九皺眉道:“這不是虛偽麼?”
甘寧搖頭道:“不然。這個世上爭著顯示自己能力的人太多,懂得隱藏實力的卻太少。主上能做到知而不說,一旦要問也能一眼看出手下中誰與自己意見一致,或者能看出手下中誰的眼光最為準確,這份超常的忍耐與獨具的慧眼,真非一般人所能有的。”
他接著對江四九道:“你說的那種有話就說,對人趾高氣揚、動輒指指點點,凡事莫不以自己的意志為主的人,最多也只是將才,絕不能做人主。就算一時做了,也決不能長久。”
江四九半信半疑:“真的嗎?”
甘寧笑道:“你有一千多年的歷史知識,不妨想一想,這世上最後能雄踞一方的霸主,哪個不是目光如炬、善於用人呢?”
江四九方才明白:“原來如此!可是我卻只喜歡那種直來直去的人,雖然他們也許不會成為一代雄主,但我卻覺得他們比那些雄主要可愛多了。”
甘寧卻道:“但最終歷史要選擇什麼樣的人做皇帝,卻不會由你的喜好而定呀。”
江四九嘆了口氣,道:“我也知道我這個人好惡太過明顯,所以看人往往有失偏頗,這次才不敢自己輕下判斷,只好請你分析給我聽了。”
甘寧笑道:“你能明瞭自己的缺點,並不妄自尊大,這樣也很不錯——對了,如今這皖城已被圍定了三面,我們在南、東兩門,孫公子在西門,北門正對著山,城中糧草甚多,且城內之人鬥志甚勇,若給它支撐個一年半載,那可就不妙了。對於這座城,你有什麼辦法沒有?”
江四九瞪大了眼睛:“興霸也想做人主麼?”
甘寧哈哈大笑:“沒有。我和孫公子不一樣,我這只是考考你罷了。”
江四九搖頭道:“我可真想不出什麼主意來,你下令,我去做就是了。”
甘寧道:“你可不能這麼懶,不管有什麼主意,說說看,我一定不會笑你的。”
江四九想了想看過的電視,最後胡亂道:“不如讓城內將士在外頭的親人,寫些家書,綁在箭上,射入城去,擾亂軍心?”
甘寧點一點頭,也沒說這個方法可行不可行,只是再問道:“還有呢?”
江四九又想了想,道:“昨天我陪你去巡視四邊的城門,我覺得孫公子不在山頭駐紮,反而奔襲勞累,在西門圍定,無非是怕反被城中士兵衝出,切斷了水源。我想陸康本人在此刻也不敢輕易上山躲避,故而北門雖無人圍住,但陸康卻不能不派兵把守,這樣我們反而省力——不如我們先佯裝強力攻打其餘三門,吸引陸康的注意,再派人埋伏在北門山上,一旦陸康支援不住,調動了守衛北門的軍隊,我們便一舉破之?”
甘寧聽了,再次微微頷首:“小江,你跟著我打了四個月正式的仗,果然大有長進。”
江四九已經學會了不跟他什麼事都往臉上貼金的行為計較:“我既然這麼有長進,那今天就讓我單獨去打一個門,好麼?”
甘寧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江四九跟他磨道:“我這幾個月這麼聽你的話,你就讓我一個人帶一點人去打一個門吧?反正是佯攻,不會有問題的。再者說,我的武藝可算是你的三個裨將之中最好的了,我不去誰去呢,對不對?”
甘寧道:“可是……”他當然理解江四九的心情,所以一邊直覺地想要反對,一邊卻有點想幹脆答應她算了,尤其當他與抬起頭來請求他的江四九四目相對時,心絃便再次情不自禁地顫動起來。
她的眼神很好看。臉上那清麗的白猶如月華一樣,映襯著那雙墨色的眸子——她沒有出去的時候,已經洗盡了滿臉的汙糟。
更讓人無法逼視的,不是她的美麗,而是那眸子當中閃耀的堅定的光芒。
他一見著這光芒,便立刻想到了自己。但最初那一瞬間湧上心頭的,卻不是自己曾有的萬丈的豪情與鬥志,反而是一種悠長又空廓的寂寞。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徹骨的寒意,這寒意竟讓甘寧自覺自己的背上,已炸起了一粒粒的寒慄。
此時是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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